第11章 405宿舍的爱情（中）
405宿舍一众人基本都不能算是什么好读书的人，袁小灰从小因为生活环境的问题逼着得苦学，徐芯是因为好强，陈安琪是天赋秉异，看一遍书也能自然而然考到高分，其他诸如于小洋此类更不用说了，大学根本就是混着过的，崇尚的宗旨就是及格万岁。不过于小洋更离谱些，逃课经常是家常便饭，袁小灰跟她呆多了，内心的叛逆也跟着滋长，不时也会跟于小洋来个小疯狂，在无关紧要的课程出外疯癫。当然在许文锋的课上她们绝不敢造次的。有时候不得不说严师出高徒这句话挺管用的，于小洋没有哪门课程特厉害，但许文锋这课成绩在班上居然也是中上水平。或许有了前车之鉴，大家对这门课丝毫不敢放松，于小洋这一届难得创造了奇迹，没人在这科上被当掉，前几届的师兄姐闻知这个消息都赞叹不已，也可谓创校来最大的奇闻了，这样说有点夸张，但许文锋的严厉真的出了名的，很难的是，许文锋似乎对袁小灰和刘菲特别器重，经常分配一些项目给她们研究。这在大家看来是最好不过的事，袁小灰却苦的不得了。
刘菲不解：“小灰，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别人想有都没呢。”袁小灰哭丧着脸：“那机会让给别人好了，我不想忙得焦头烂额的。”自从每月有固定的补助后袁小灰整个人就懒惰了很多，什么兼职不再接手，一心过着休闲的小日子。刘菲撇撇嘴：“你是跟多了于小洋把自己的出身给忘了。”袁小灰听到这话感到十分的不悦，对着刘菲又不好发作，只得淡淡地说：“这跟小洋什么关系？我自己的事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刘菲一点不觉袁小灰不悦，还在那自顾地说：“现在不为自己努力一点，将来怎么能出头啊，小灰！听我说，别像于小洋那吊儿郎当的，你跟她不同的。”刘菲简直恨铁不成钢，袁小灰很诧异，一向不跟宿舍打什么交道的刘菲咋就那么着急自己的事呢？想归想，袁小灰却是不愿意听刘菲的劝的，她巧妙地把头转到一边，省了耳根清静。刘菲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没说。当然地，袁小灰虽然口上不愿意跟许文峰研究项目，但对他布置下的任务还是丝毫不敢放松的。
石依文决定为宿舍搞个相亲宴。
“干嘛呢，我们是嫁不出还是怎样啊，好好的，我们年轻貌美才不干这老土的破事！”林妲儿第一个反对。
“大姐，你是年轻美貌不错啊，但再怎么好的商品你不进行推销包装谁知道你的好啊？”
“我就是不愿意做相亲老土的事！”林妲儿坚持。
“大姐，你这样做才叫落伍呢，”石依文摇摇头，“你知道不？现在最流行什么，剩女剩男！这么多的剩女剩男怎么处置？相亲！现在流行就是这个！”石依文说得头头是道。
“你还别说，我那90后的表妹，大学读不上，高中还没毕业我姨妈就带她相亲去了。我本来想我表妹怎么着也是一新新人类吧怎么会接受这档事，一问，这相亲的主意居然还是她提的呢？”于小洋插话。
石依文一脸得意：“听我的没错吧。”
林妲儿一脸狐疑：“你表妹才几岁啊，她不知道不够年龄结婚是犯法的啊。”
于小洋回答：“这刚满18岁呢，我也这么说她的，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呢？她说趁年轻好选择，再过几年就明日黄花喽。”
陈安琪拍拍头：“我的妈呀，90后的都怕变剩女了，叫我们80后的该怎么着啊？”
“90的咋的，90后的都出来混了！你们这帮老姑婆不为自己着想点怎么够人家小妹妹竞争啊。”石依文越说越起劲。
“天啊，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就觉得自己沧桑了呢，我们不是也才刚20出头吗，怎么被你说得日子就过了尽头呢。”袁小灰惊恐地说。
于小洋帮腔：“小灰说得对！你说这80后也分85前85后吧，我们绝对是85后的中坚分子，向90后靠拢着的，别把我们说得一副老太婆似的。”
石依文撇撇嘴，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为你们着想啊，毕业后你们都20好几了，忙工作忙事业什么的又几年，你们有几个几年？先不说这个，大姐，你说吧，你长那么大了，恋爱过没？”
向来硬朗的林妲儿这会说话变得很心虚：“这个，自然会的嘛。”
石依文一拍大腿：“这就是重点所在嘛！20出头了还没恋爱过，还真等毕业了工作了30好几了再谈？”
林妲儿被十一说得有点动心：“那，见面的是什么人啊？”
说起这个石依文立刻兴奋起来：“这肯定是我们学校的青年才俊嘛，一场姐妹的我还能坑你们？听我说，肯定是好货，到时你们就等着把自己打扮好推销出去吧。”
袁小灰直打冷颤：“我这么听着十一就像个妈妈桑把我们给卖了呢？”
林妲儿望望大家，迟疑道：“你们，去不去？不去我也不去罢。”徐芯跟陈安琪是有一点动心，“大姐你说怎么着就这么着吧。”石依文转向刘菲：“那你呢？”刘菲淡淡地拒绝了，石依文也不勉强她，刘菲向来跟宿舍就不太合群，况且石依文的目标也不是她。
“去不去啊？小洋！”石依文热情地拉着于小洋的手。
“我？”于小洋指指自己，“你没搞错吧。我跟方俊哥的感情好着呢，目前没有红杏出墙的打算。”
“小洋，这叫两手准备嘛，不去白不去，那可都是青年才俊啊。”石依文不放弃地死劝。
于小洋坚决不同意：“那你干嘛不背着你家张译干这档事？我啊，绝对比那贞妇还要坚贞！”
“我这不是窝边草不好行事嘛，你方俊哥天高皇帝远的哪管得了你的事，更何况方俊现在是实习期哪顾得了你，你就当是在他实习期试盘别的小菜调剂下生活呗。”石依文说的是事实，方俊因为实习要跑到重庆那边，弄得于小洋好生无聊。
于小洋依然不为所动，石依文决定从袁小灰那边下手：“你不去小灰也去吧，到时宿舍只剩你一个人多无聊啊，就算你不无聊，你做姐妹的就不能在小灰身边帮她把把眼，要是小灰挑到不好的那怎么办啊。”于小洋还真被说得有点动心，她的确放心不下小灰，“小灰，你去么？”于小洋询问道。
袁小灰耸耸肩：“去也无妨啊。”
石依文赶紧趁热打铁：“去吧去吧，小灰都点头了。我们宿舍一起的多热闹啊。”
于是405除了刘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赴会而去。
赴会的地点是学校的一个小餐馆，石依文专挑这么一个地方出了除了那里的伙食经济实惠外环境优雅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一行人来到餐馆，五个男生早在那恭候。石依文为他们作一一介绍后准备找借口离开。林妲儿皮笑肉不笑：“十一啊，你这样就走了？”那意思是你石依文走了我们能聊什么啊。石依文拱拱手：“各位兄弟姐妹，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说完打了个眼色给405的人一溜烟就跑，饭局顿时陷入沉默。405的人都是典型的闷骚型，平时疯癫得可以，一到陌生人一个比一个都典型斯文的淑女样，就连陈安琪眼前是一堆的美食她居然可以动都没动，你就可以想象她们是多么淑女的样子。
“动筷啊，动筷啊。”男生中一个小四眼打破沉默，于小洋推推身边的袁小灰耳语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啊，什么青年才俊啊，一个比一个长得寒酸，我老爸往他们站都比他们有看头。”袁小灰定着个笑脸，不露声色的回于小洋的话：“找个机会溜喽。”
“啊？我想起来了，我要到总校区那边报账，我先失陪了啊。”徐芯站了起来，用她一贯温柔的语气道。一众男生听得心都跟着甜起来，懊悔刚才为什么不和美女多谈会话。徐芯扬起她甜美的笑容示意后款款离开，弄得一众男生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望着徐芯呆呆的不止他们，连405余下的人也看呆了。林妲儿恨恨地呢喃：“什么报账啊！星期五下午报不了帐她不是最晓得的吗？”405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徐芯安然地离去个个懊恼不已，先下手为强啊！
405众人对视一下，彼此明白再不找机会逃的话就脱身不了了。当于小洋拉着袁小灰想来来个下手为强时，小四眼敏锐地感觉到不好的苗头。
“美女们！干啊！这一桌酒菜可是兄弟为诸位准备的，可千万别不赏脸啊。”一句话堵住了405要走的念头。
既然走不了，405干脆豁出去。陈安琪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饿了一下午肚子这会可叫得疯呢，赶紧夹菜往嘴里大把大把地塞菜，405其他女中豪杰也是就着饭菜大杯大杯底往嘴里灌酒，不消一会，桌上那些酒菜就所剩无几了，把一旁的男生直看得目瞪口呆。
“饭菜真好吃，就是少了点。”酒足饭饱，于小洋却还觉得不知足，一点没想过那帮男生连动筷的机会也没有。
“对对对，”陈安琪嘴里塞着块鸡腿语意不清道，“肚子还没塞饱呢。”
男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林妲儿站起来：“既然酒也喝完，饭也吃饱，我们走吧。”这正合大家的意，405酒足饭饱就想着拍拍手离席。男生递了个眼色，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决定当这个冤大头下去。
“这怎么行啊，没吃饱是我们招待不周啊。”又是小四眼出头，“干脆，我们去唱K怎么样？K房里还可以再叫些小吃，一边唱歌一边吃小吃岂不是美事一桩？”
陈安琪听到还有吃的，眼都发亮了，赶紧连声道：“好啊好啊。”林妲儿不动声色敲一下陈安琪的脑袋，并用眼神询问于小洋她们的意见。
于小洋一脸的俏皮：“好啊，有得吃有得玩的，何乐而不为？小灰，你说是不是啊？”袁小灰笑着点点头。林达儿见她们都首肯了也只好跟他们一道来到学校附近的娱乐城。
到了目的地，小四眼涎着个笑脸说：“唉，我们就这么点人，要个小房就合适了吧。”于小洋不依不饶：“就这么点人？你是没诚意还是怎么着？那我们不唱就是了，省得硬挤一个小空间唱得也不舒服。”说完装着要走的样子，小四眼跟一帮男生急得赶紧拦住她们，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走啊。“别别别，换大房，换大方，怎么能让美女不舒服不是？”
到了K房，于小洋跟袁小灰和林妲儿话也懒得跟那些男生唠，一坐就拿个话筒唱不停，陈安琪全程就埋首在美食中。
“美女，美女，停一下嘛。我们都没好好介绍自己呢。”小四眼好不容易趁着空档的时间别下于小洋的话筒。
“介绍？刚才十一介绍啦！不用那么麻烦了。”于小洋极度不耐烦，想从小四眼手中拿回话筒，不料小四眼早先一步把话筒转移到另一个男生手上。
“于小洋我们学校出名的小花我们当然知道的，只是恐怕小洋你还不是那么了解我们吧。”小四眼厚着个脸皮继续道：“我叫许志龙，其他的让他们自己介绍自己吧。”于小洋睨了他们一眼，说真的，跟他们聊半天的话，于小洋还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呢。
“小四眼旁边一个壮壮的男生先道：“我叫董钊。”话不多，跟他憨厚的样子很搭。其余的分别是周水强、廖建明、吴勇科，于小洋她们们总算记得了大概名字。
一聊开来，几个男生立马围着于小洋转，直把个瘦小的袁小灰挤到一边。于小洋赶忙护着袁小灰：“干嘛呢，小灰是我好朋友，我要她坐在我身边的”小四眼赔笑：“这个自然的。小洋啊，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切了。”其他男生也跟着抢话，吴勇科说：“看到你就想到仙女不过如此吧。”廖建明也不甘示弱：“小洋真是我们学校名副其实的校花，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们兄弟三生有幸！”周水强更绝：“说什么理科无美女呢，这里不就有一个才貌双全的。要是小洋跑去选世界小姐都不用管那些什么比赛过程，冠军就直接是她的了。”董钊比较口拙：“我看见你，就觉得你，觉得你……”董钊说了半天“觉得你”也没说出话来，本来就不太会说话，再加上什么好话都让小四眼他们说完了，董钊口拙得脸都涨红了。于小洋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地笑出来，美眸睨睨他：“我，我怎么样了我？”美女在前巧笑娇眸。董钊觉得怎么着也得撂些好话，一出口却语出惊人：“觉得你特像我妈！”于小洋一双美眸顿时变得凶狠起来：“你在占我便宜啊，谁是你妈！我才没你这么大个便宜儿子。”董钊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灰溜溜地道：“我想说你跟我妈一样漂亮，一样亲切嘛。”逗得于小洋一张生气的脸立刻又转成笑靥如花。另外几个男生面面相觑，都恨得牙痒痒的，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让笨拙的董钊占了先机。
弄了半天，袁小灰她们终于看出苗头来，这些男生根本就是冲着小洋来的，他们压根就没把袁小灰几个放在眼里，在K房坐了半天，袁小灰她们连个搭话的男生都没有。林妲儿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我说十一怎么非要小洋去不可呢，原来小洋才是重点人物，我们都是陪衬来着，分明在拿我们掩人耳目。”林妲儿转个眼就想到整治这帮男生的方法。
“干唱太累了，这么点小吃也不够，再叫点饮料什么的吧？”那帮男生全围着于小洋转哪管得了林妲儿说什么，对林妲儿的话只应付了事。林妲儿借机大点特点，不贵的不要，约摸能把那帮男生的家底掏了空才停了下来，可怜那帮男生还不知大难临头，还为能跟美女说上句话而沾沾自喜。可怜的还有于小洋，没心没肺的，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一帮男生垂涎的猎物，还毫无戒心地跟他们胡诌蛮缠，全然不知这样是在玩火，这帮男生如果知道无端端做了冤大头还一无所获，肯定气愤不已。
袁小灰看不过眼，有心提醒又不好明讲，“小洋，过来这边，放我们的歌了。”这招真管用，于小洋还立刻撇下那帮男生来到小灰这边来。周水强那个精明啊，他看出一帮男生全围着于小洋转肯定会惹其他女生不爽，这个叫什么小灰的看来很有来头，小洋这么听她的话，可以先从她身上下手套点资料什么的，如果讨好她说不定还能在小洋面前帮他说点好话呢，到时岂不是事半功倍？主意打定，周水强连忙跟袁小灰套近乎：“小灰，嗯，这个名字起得好啊。”周水强啧啧地赞叹不已，袁小灰不咸不淡的回道：“烂名字一个，有什么好的。”不过周水强还真成功地吸引了她注意力，每个人听了她名字不是觉得怪就是觉得特别，就没人说好的，她倒想听听周水强有什么说辞。
看到袁小灰上钩了，周水强更是吹得天花乱坠：“好！当然好了！小灰小灰，不就是灰姑娘那个名字，灰姑娘，你知道吧，代表会获得幸福，会有一个王子疼爱你呢。”说这番话，周水强根本是乱诌，他没想到这番话却让袁小灰很平静的心起了很大涟漪，袁小灰呆呆地望着周水强：“灰姑娘？像灰姑娘一样幸福？”“对对对，我看你也是长着一脸福相呢，灰姑娘就你这样的，你肯定像她一样幸福，不，比她还要幸福。”周水强继续胡诌，他怎么知道这样的比喻对袁小灰的意义性呢？袁小灰的泪水一下子唰唰地流下来，K房的灯光比较昏暗，别人看不清袁小灰的泪水，周水强可看得真真切切。他一下慌了，“别，别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袁小灰摇摇头，泪水却还是流个不停。周水强也顾不得讨好不讨好，整个是发自内心地讨袁小灰的笑。
“来，来，笑一个，笑一个嘛，王子来接你喽，”接着周水强又故意阴阳怪气地道，“我的灰姑娘明明是个爱笑的女孩，这个太丑了，不要不要。”袁小灰破涕为笑，她回想到甘飞曾经也是这么哄她来着，刚燃起的笑容又黯了下去。周水强看她又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得已又继续哄袁小灰的笑，可不能让小洋知道是他弄她好朋友哭的呀，小洋不教训他，他那帮见色忘友的兄弟也会借题发挥直接踢他出局的，一想到这，他就更卖力地讨袁小灰的笑。幸亏灯光够暗，音响也够大，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发生什么事。
袁小灰此时心情汹涌得狠，那些才压下的伤心一股脑地向她袭来，伤心中又透着一点甜蜜，周水强的种种动作偏让她想起与甘飞的过中往往，既甜又伤。
林妲儿看时间差不多，就示意该大家回学校了，众男生看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也不好再找什么借口挽留。
结账的时候，男生们都大吃一惊，小四眼瞄着账单半天也没瞄出个所以然来。林妲儿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我说呢刚才叫的什么红酒原来那么贵啊，一点都不好喝，早知道随便喝点白开水好了。”小四眼咬咬牙，半天嘴里才蹦出句：“还真委屈姐姐你了。”林妲儿还很受落：“不客气，下次注意点就好。”直把个小四眼恨得一肚子气没处塞。
小四眼望望其他男生，装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他不愿塞这股闷气，干脆就硬邦邦地站着，晾得服务员直打白眼。于小洋难受地瞟一下他：“让我付账好了。”小四眼忙堆起笑脸：“这哪能啊，我这不是还算着帐吗？我不是紧张这个钱，最主要是花得明白！”于小洋也不揭穿他，就看他怎么兜过去。
“帐付完了，我们吧。”董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帐给结了，几个刚才还在忙这忙那的男生顿时围了过来，这个说：“唉呀，我本来想付这帐的，你居然给付了，回头我把钱还你！”那个说：“就是，至少你得算我一份，回去不收钱就是不把我当兄弟。”董钊笨归笨，但他还不知道他这帮舍友的德性？能把钱还给他这天也会下红雨了，不过好在他也是不太计较的人。小四眼更过分，得了便宜还讨乖，把董钊说个不是：“真不够兄弟，你在这么多人前这样做根本就是奚落我，我都说我付了，你还邀什么功！”林妲儿瞄瞄小四眼：“这有什么，你现在立刻把钱还他，这顿我们也算你请！”一句话咽得小四眼说不出话来，董钊向林妲儿投去感激的目光，一晚上了他才发现原来林妲儿长得也不输于小洋嘛，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回去当他把这样的想法说出时被舍友好一顿狂K。
回去的路上，袁小灰有意无意地找周水强说话。跟周水强说话，袁小灰有一种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而她非常受落这种感觉。
回到宿舍，林妲儿首件事是拿石依文兴师问罪。
“你个臭十一，什么青年才俊！一群烂青蛙才差不多！”
石依文被骂了还嬉皮笑脸：“你都把人家当冤大头整了还不消气。消消气，消消气嘛。”正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林妲儿被石依文这一弄也没了火气，只是还不服气“你十一有够损，那些人分明是冲小洋来的，你还让我们去陪衬做什么。”石依文还是一副笑脸：“你还别说，你肯定不是陪衬。”石依文笑得一脸的神秘。
“我刚收到第一手消息，那个董钊，你们还记得不？”
林妲儿不耐：“哪个？那个笨蛋？记得他干嘛。”
石依文笑得更开了：“什么笨蛋，人家叫董钊！大姐，你捡到宝了，刚才小四眼打电话给我说董钊准备追你呢。”大家听到这都兴奋地围上来，其中于小洋特兴奋：“我们大姐终于要交桃花运了！”众人也是连声恭喜，根本无视林妲儿一张臭脸。
“就凭那熊样想追我，拉倒吧。”
石依文语重心长地道：“大姐，姐妹一场我能害你不？实话告诉你吧，别看董钊呆头呆脑的，他家可是一巨富！你千万别走宝，这种好事有这村就没这店了。”
“十一，你可真越来越损了，为了这么帮男生你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对十一的话，林妲儿一点都不相信。
“好好好，我的话不可信，你问刘菲吧，刘菲也是我们那边的，她对董钊也知情。”
“这是真的，董钊家开废铁回收厂，每年赚好几百万呢。”有刘菲的认可，表示这事假不了了，石依文一脸得意：“怎么样？大姐，可以考虑考虑吧。”陈安琪向往地道：“大姐真好运，一餐饭就把个金龟婿钓回来，我怎么就沾不了这样的幸运呢？”于小洋拍拍她的脸：“醒醒吧，金龟婿会带个饭桶回家吗？”“臭小洋，坏小洋！”陈安琪一张脸气得红通通的。
林妲儿对这样的好运避之不及：“说半天不就收垃圾一个！你们谁爱谁拿去！”
虽然话说到这样，石依文还是很尽心地给他们制造机会，例如什么抬水搬大件东西的，石依文一个电话就把董钊CALL过来，董钊来到什么话也不说，只顾卖力地干活，干完活也不知道出一声，只安静地站到林妲儿旁边，再叫他干活，他再去，再站到林妲儿旁边。林妲儿给他脸色，故意找最吃力的苦活让他干，他也不恼，一见是林妲儿吩咐干的他就特别起劲。那段时间，林妲儿的脸色不太好，405一众人却乐得不得了，有免费的苦力使唤能不乐嘛，最要紧的是还有一堆免费零食吃，董钊每来405宿舍一次都会给林妲儿带来大堆大堆零食，而这些零食最终都被她们分刮而完。
就这样差不多坚持一个月，林妲儿眼看还是毫不动心，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405计划在星期六的时候一同到公园出游，董钊也跟着了去，这可是石依文为他苦挣回的机会，当然这也是为了能个苦力帮她们拿东西。小四眼那一伙本来也想来，硬生生地被于小洋强烈拒绝，自知道小四眼他们的用意后小洋就坚决不跟他们往来。
来到象山公园，众人就把身上的重物一概放到董钊身上。要去玩的时候，林妲儿看着董钊一身的重物，冷冷地说句你就在原地守候吧，董钊果然就乖乖地在原地守候。林妲儿她们一路逛下去，越走越远，到公园另一个门口时已经天黑了，林妲儿干脆地道：“我们先回去吧。”袁小灰觉得不妥：“董钊怎么办？”林妲儿不耐烦地说：“我不信他就这么笨，怎么晚他自己懂回去的啦，别管他。”众人想想也是，也不去再想董钊。逛了一天，众人也是累的要紧，回到宿舍洗刷完埋头便睡，直到小四眼一个电话把她们吵醒。
石依文惊慌地放下电话对林妲儿说道：“惨了，董钊一晚上没回宿舍，他不是真的在原地等我们一晚吧。”打董钊的手机打不通，林妲儿她们急急忙忙来到象山公园，果然董钊在原地卷缩着呢。见了她们，董钊咧开嘴笑：“你们终于回来啦。”说话明显带着严重的鼻音，桂林的夏风可不弱，这吹了一夜的风恐怕一顿感冒少不了。
见了董钊这样，任何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林妲儿娇嗔地敲一下他胸口：“你怎么那么笨啊，不会打电话给我们吗？见我们不回你自己也懂回去啦。”董钊傻傻地笑：“我手机没电了打不了，我怕我走了你们回头找我怎么办。”
至此，董钊用他的傻劲终于俘虏了林妲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