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
【伸出手,她就把幸福放进你掌心】
她深入到那些不避风雨的贫民窟,置身在贫困者中间;
她在那里开办了学校,让那里的孩子接受教育;
她走到患病者的家中去医治他们,她亲手握住快要在街头横死的苦难者的手,给他们带去临终前最后的一丝温暖,让他们微笑着离开这个悖逆弯曲的世界;
她曾给柬埔寨内战中被炸掉双腿的难民送去轮椅,也送去生活的希望;
她亲吻那些艾滋病患者的脸庞,为他们筹集医疗资金。
……
郑秀文曾经在《加尔各答的天使——德兰修女》这首歌中,向距离她无比遥远的特蕾莎修女致敬,“大地上那远处有个修女,她穿梭臭又脏的废墟,地上病痛者也抱进手里,不舍弃,那天她不过廿岁;大地上那远处有个修女,与那四季踏遍坑洞旧渠,把被这世界尽忘,饿与被弃者,都看顾,纵使艰辛不会后退。”
不知身处繁华世界的Sammi,能否体会修女在印度丹巴和加尔各答旧城区泥泞街道、臭水沟旁的艰辛和付出,但至少说明了,全世界女性对这位“神的使者”的感念和尊敬……
【金句背后的女人】
特蕾莎本名艾格尼丝,1910年8月27日出生在马其顿的一个商人家庭,她的父母是阿尔巴尼亚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艾格尼丝深受母亲奉献上帝的信念影响,她相信母亲的话:为上帝工作这个行为的本身,已经可以得到足够的回报,无需获取别人的认同。1924年,艾格尼丝在教会中得知印度孟加拉有一个罗雷多修道院,上帝的召唤压倒了一切。
后来艾格尼丝给自己取了教名“特蕾莎”,这个名字来源于传教士的主保圣女,艾格尼丝希望自己能像圣女特蕾莎一样,为了展示上主的爱奋斗一生。
1947年,取得独立的印度,分为了两个国家,西为巴基斯坦,东为印度。这两个国家信仰不同,经常发生冲突,由此产生了成千上万的难民。居住在贫民区里的人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加尔各答凄惨的生活状况在全世界都出了名,曾被尼赫鲁形容为“噩梦之城”。
特蕾莎居住的修道院的高墙把加尔各答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高墙内,安全舒适;高墙外,是混乱和贫病。修道院的生活越是舒适,特蕾莎内心的不安就越强烈。
特蕾莎从外面带回24个女孩,试图教她们读书。但这些在街头流浪惯了的孩子,根本不习惯修道院安静整洁的生活,竟然集体逃跑了。这件事给了特蕾莎极大的震动,她意识到:如果想要为穷人服务,就必须走出这道高墙,把自己变成一个穷人,否则,这种服务就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1948年,特蕾莎脱下穿了17年的罗雷多修道院深色会服,换上了印度传统的莎丽服,她盼望与穷人在一起。特蕾莎在印度时,衣食住行都极其简单。即使外出需要,甚至是寒冷的冬天,也只穿鞋,不穿袜子;她只食用简单的食物,就连生病时,也只是吃盐和米饭。
特蕾莎后来出国参加会议时,常常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一个纸包里,再用绳子捆一下,这就算是行李了。在印度,这种纸包通常是穷人才用的包裹。一次,特蕾莎提着一个草筐前往美国参加底特律分会的落成典礼,前来迎接她的同工看到她提着这样的行李走出飞机场时,不禁落下泪来。
不仅是自己,特蕾莎还让其他修女,在衣食住行上都尽量保持清贫:夏天没有电扇,冬天没有暖气,没有冰箱、洗衣机,甚至连肥皂和刷子都没有。特蕾莎说:“除非你过贫苦者的生活,否则你如何了解他们?”
1953年,特蕾莎创办的仁爱传教修女会正式设立于加尔各答,服务于最贫穷的人。“照料伤残孤苦之人,并且教育流浪儿童,探望乞丐及其子女,安置被遗弃被驱逐未蒙爱之人”。
临终关怀医院成立于1954年,是特蕾莎创建的专供垂死者和贫病者的安息之地。每天,修女们从街道旁、阴沟里,有时甚至是从火葬场和坟坑里救起那些穷病伤残者,或濒死者。他们有的浑身溃烂……甚至他们中的大多数,大概一生都没有洗过一次澡,而修女们却温柔地为他们清洗、包扎,不抱怨,也不嫌弃。
特蕾莎的行为曾遭到一些传教士的反对,他们认为她损害了教会的形象和尊严;一些印度“爱国者”抗议,说她让加尔各答这座城市和贫困划上了等号,在全世界起到了负面宣传的作用;更不用说,她一直面临教派矛盾和种族冲突,随时都可能有人冲过来对她高喊“滚出去”。但是特蕾莎并没有退缩,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帮助穷人。
随着社会上参与仁爱传教修女会人员的增多,特蕾莎把帮助的范围扩展得更广。
1957年底,印度政府同意特蕾莎在加尔各答郊外一个叫安哥拉的地方建第一所麻风病收容中心;不久,修女会又将会务拓展到其他国家,修女们从此可以奔赴世界各地为所有的穷人服务;
1969年,特蕾莎修女国际合作协会成立,允许非神职工作者加入;
1980年,修女会的所有收容之家开始向吸毒者、娼妓和受虐待的妇女开放;
1985年,第一所艾滋病医院在纽约建立;
1988年,为拯救因核意外而受到辐射伤害的人们,特蕾莎向前苏联提出申请,促使一所位于切尔诺贝利附近的救济中心迅速建立……
渐渐地,崇拜特蕾莎的总统、传媒大亨和工商巨子越来越多,他们不断捐钱给仁爱传教修女会。截至1997年特蕾莎去世,修女会已拥有4亿多美元的资产,在世界各地开办了六百所会院,分布于127个国家,共有来自111个国家的修女修士7000多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修女来自印度的中产阶级,有的甚至是出生于婆罗门阶层的贵族小姐。
【爱与付出的象征】
特蕾莎以自己的付出成为了20世纪获奖最多的人,一生大约获得过80多项荣誉和奖励。但她却说:“有时候我觉得悲伤,因为我们做得这么少。许多人赞扬我们的工作,但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人类的痛苦却无边无际。”
1979年12月,特蕾莎到挪威奥斯陆参加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典礼。诺贝尔评奖委员会准备设宴庆贺,特蕾莎却要求把宴会取消,将餐费用于救助加尔各答的穷人。宴会的花费大约7000美金,而这豪华国宴只能供135人享用,但是如果把这笔钱交给仁爱传教修女会,却可以让1.5万印度穷人饱餐一天。评奖委员会委员长萨涅斯同意了特蕾莎的建议。在她的影响下,颁奖仪式一结束,挪威的邻国瑞典立即发起全国性的捐助活动,一次募集的款项就达到了40多万瑞币。
在加尔各答,人们甚至常常能看到这个享有盛名的老修女,坐在货车车厢高如山包的面粉袋上左摇右晃。许多人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如此奔波劳碌。特蕾莎说,如果不押送,这些送给穷人的面粉,就有可能被偷走。
年迈的特蕾莎,脸上刻满深深的皱纹,腰弯驼背,粗糙的双手严重龟裂,脚趾发炎,以致走路蹒跚。1985年1月,她应中国天主教会的邀请来到中国访问。在滴水成冰的北京,她仍旧穿着那件薄薄的白色莎丽、那双半旧凉鞋,只不过在莎丽外面加了一件旧毛衣。
特蕾莎87岁寿辰之时,修女们在加尔各答为她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庆典,并且专门为她敬献了一台特别的感恩祭弥撒。
1997年9月5日晚9点30分,特蕾莎因心脏衰竭在加尔各答仁爱传教修女会总部安然辞世。去世时,她的个人财产只有一张耶稣受难像、一双凉鞋和三件粗布莎丽。
印度政府宣布为特蕾莎举行国葬,全国哀悼两天,总统取消了官方活动,总理亲往加尔各答敬献花圈、发表吊唁演说。
9月7日,远在罗马的教宗保罗专门为特蕾莎献上了一台追思弥撒,教宗说:“这位举世公认的穷人之母,为所有人——无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树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榜样,即向我们见证了上主的爱。她的经验使我们知道:就算在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刻,人生仍然是有价值的,只要有爱。”
【关于爱和善良的心灵洗礼】
她不曾像摩西那样叫红海分开,两边立起如垒,使得以色列人从干地上穿过;
她不曾用食物喂饱五千人,让许多人跟在她身后拥护;
她不曾掀起过天地为之变色的社会革命,她不是个翻天覆地的伟人。她所做的,是每一个有手有脚的平凡人都有能力做到的事:照顾垂死的病人,为他们洗脚、抹身,当他们被不幸的命运践踏如泥的时候,还给他们一个做人的尊严,如此而已。
特蕾莎修女的一生都在追寻着这样一个真理:我们都不是最伟大的人,但我们可以怀着伟大的爱来做生活中每一件最平凡的事。
特蕾莎把一切献给了穷人、病人、孤儿、孤独者、无家可归者和垂死临终者;她从18岁起,直到87岁去世,从来不为自己、而只为受苦受难的人活着。她曾说过:“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有时你需要做的只是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微笑,听听他说的话,这就够了。”
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特蕾莎修女以博爱的精神,默默地关注着贫穷的人,使他们感受到尊重、关怀和爱。这里没有高深的哲理,特蕾莎修女用诚恳、服务而有行动的爱,来医治人类最严重的病源:自私、贪婪、享受、冷漠、残暴、剥削等恶行;也为通往社会正义和世界和平,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今天,我们身处在一个光明和黑暗同在,正义和邪恶共存的世界,特蕾莎的一生就像是一个指引,指引我们选择光明和正义。阅读本书,是对心灵的一次洗礼——关于善良,关于爱。
它是一种向上的力量,是一面旗帜、一面明镜,昭示我们前进,让我们看到奋斗的目标和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