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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1)

写给你的第三封信:

我曾经以为我已足够勇敢,

勇敢到任何事我都可以无所畏惧。

可是,我不敢写你的名字。

我没有勇气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

现在,我要离开,比很久还要久。

或许,后来的后来——

我会遇见许多别人,许多别人的别人。

我终会知道时光可以那么长,长到足以让我喜欢上其他人,

就像当初喜欢你一样。

可是忘不掉的是喜欢过你。

以上献给那个来不及说我爱你的人。我爱。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

/尔曦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这是我对自己说过的最难过的话。

我怀抱着所有关于你的故事,在你面前坦白。明明你是我故事里的男主角,可是你却宁愿当故事里的路人甲。我说了所有的谎骗过了你,每天醒来睡下时,我以为我骗过了自己,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最失败的催眠是自以为是。

(一)

我不知道对勇敢怎样定义才会比较贴切。

在爱情里,有人勇敢爱,有人勇敢说出爱,有人勇敢放手,有人勇敢遗忘。现在,我想说的是,在爱情里可能还有一种勇敢,就是勇敢地坦诚自己错过了爱情这件事情,对自己,也对别人。

很多人都说,世界那么大,能在茫茫人海一隅遇见彼此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就因为这样,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个难能可贵的缘分,就算明知道彼此可能是不合适的,也还自以为是地坚守在那份爱情里。可是最后又怎样了呢?有得到就会有失去,你曾经拿起过,最后你也要学会放下。我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因为强大,才有资格放下。我想我学不会在爱情里变得强大,我能做的是对爱情坦诚、对自己坦诚,我想这样就够了。我想,在有些时候,学会坦诚也是一件勇敢的事情。

感觉这件事情,有的时候让我快乐,有的时候让我难过。难过往往是因为自己太相信自己的感觉,后来发现事实和我的感觉相去甚远;而快乐往往是因为太过于沉迷在自己的自以为是里面,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所以说到底,其实感觉这件事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却偏偏依赖它。

你是远方将要来临的一场朦胧的雨,不管是近还是远,我从来不能看清你,而你又何尝懂我的一字一句呢。最难的事情除了明白还有体谅,就像我要告诉自己体谅你的不明白,就像我要安慰自己,就像你不能明白我一样,我也不见得可以体谅你。事事都是相互的,可是事事我们都那么孤独。

(二)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这是我对自己说过的最让我难过的话。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走进我的生命里,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没有人叫我要挽留,包括我自己。因为我明白没有人能挽留一个一心想要离开的人,除非他自己留下。就像没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自己醒来。

我明白有太多我无能为力去改变的事情,而我也早已经过了可以任性勉强别人的年纪。不会因为不想要一味委屈自己,所以勉强别人对我成全。我终究是学会了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手,不再紧握。

有些执念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掉进去,经历一段没有尽头的坠落。而在爱情里,大部分的人都拥有一股不可理喻的执念,就算是遭到全世界的阻挡,也会义无反顾地执着。对值得的人产生执念,可能是幸福的;对不值得的人产生执念,可能是可悲的。所以这样的执念,我想有些时候也是好坏各半吧。

我累了,我总这么对自己说。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脆弱,一句话、一个表情、一首歌都可以把我打倒;有的时候我又觉得我是强大的,譬如在对你执着这件事情上。因为想要忠于自己的感觉,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强大起来,就算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受伤,我们也都会变得毫不畏惧。可能最后,喜欢一个人给我们带来的收获是,有一天我们会发现自己比起以前更有勇气在爱情的路上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懂得如何给予别人。

现在相较于喜欢,可能我更想要的是找一个适合的人。

我明白,你不是适合我的那个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身边人来人往,总有人对着自己说甜蜜的情话,总有人对着自己深情款款,可是就是因为清楚而又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多时候也只能不抱任何遗憾地选择错过。

(三)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

可能我是喜欢你的,可是那终究不足以能让我有想和你一辈子的冲动。我能感觉我是喜欢你的,但又没有那么的喜欢。你也可能是喜欢我的,但同样的,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吧。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我要的是你对我喜欢到极致。在爱情里,我向你坦诚,我是贪心的。我有巨大的野心,想要拥有全部的你。

我想我不会再告诉你关于我所有的心情。对于所有你对我的误解,我也不会解释。你不能懂我的所有无可奈何以及迫不得已,我明白的,因为明白所以选择不责怪。原谅我打着“对我们都好”的名义对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故事,选择放手和遗忘。

长大是什么?

可能是可以成熟并且理智地说再见,可能是在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大方地放手,可能是在自己哭泣的时候不告诉别人自己的难过,可能是在我面对你时就算再不愿意也可以说“我祝福你”,可能是现在,我可以清醒地对自己说:“我要错过你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再需要得到你的谅解。因为明白一开始我们就不会走同样的路,因为明白一开始我对你而言就不是唯一。我们都没有那么幸运,在遇见彼此的时候能鼓起全部的勇气拥抱彼此,拥抱彼此,紧紧地不放开。

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不起,没有一开始向你坦诚,我可能是喜欢你的。但终究你不是我想要的人生,终究你不是我想要一辈子的那个人。我愿意这是一场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抱任何遗憾的错过。

对不起,我要错过你了。

这是一句会让现在的我难过的话,但我知道会好起来的。

我不需要你的幸福为我加冕

/尔曦

曾经说喜欢我的那些人好像都结婚了,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一个事实。只是好像现在想起来挺无关痛痒的,就跟当初他们不成熟地说着喜欢我的时候一样,我一脸懵懂地笑着说谢谢。然后那些喜欢可能被我们共同挥霍,埋葬在青春的河流里面,可能随着四季的风开始飘散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就是不再回归我们的内心。所以其实那些喜欢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就跟曾经我们很喜欢的一件玩具或者很喜欢的一部动画片一样,只是曾经喜欢。停留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现在想来,除了把它们通通概括归纳为曾经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前些天知道我曾经喜欢的人要结婚了,其实之前有听朋友说过他的感情史以及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当时听到的时候除了感慨之外还是感慨。偶尔在装模作样静坐下来慢慢饮一杯浓茶的时候会叹上一口气,回首一下过往,仿佛这辈子在那口气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实际上,偶尔觉得自己已经老去的那些感觉,也只不过是枯燥的日子给我的错觉罢了,事实上内心还是有不能随时发作的满腔热血,好像说出来就会贻笑大方,索性就让自己装模作样变得成熟,只睁大眼睛闭嘴观看。所以,对于曾经喜欢的人结婚这件事情,我大抵也不会有太多的话要讲,反正除了曾经说着喜欢他的那些时候他在我的心上停留过,其他的时间,我甚至忘记了他的样子,不管是出于故意还是不知不觉,总归是他曾经在我的青春里出现过,然后淡出了,直到现在又再一次被别人提醒我曾经喜欢过他的这个事实。如果可以,我会选择没有过这回事,对于他结婚的这件事送上我的祝福,然后耸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后来我想,他肯定不需要我的祝福吧。毕竟对于他来说,我也只是曾经喜欢他的一个人罢了,指不定还只是喜欢他的人之中的其中一个,那一句不必要的祝福也定是送不到他的耳边。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讲或者不讲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这样说起来,他算不上是我念念不忘、戒不掉的那个人,而我对他来说更是青春期里的无关痛痒。

你们会对哪一个阶段喜欢上的人念念不忘,戒不掉呢?

我后来仔细想了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我曾经怀疑过其实在我的全部青春期里面,我从来没有真正去喜欢过一个人,因为从来没有真正喜欢上,所以才谈不上念念不忘甚至戒不掉的地步。我知道我这样一说,肯定有很多人会反驳我。谁信呀,天天写着爱情的人,如果没有深刻地喜欢过那么几个人,谁信啊。这样看似轻松地写出来之后,我好像也有些不相信。

那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念念不忘甚至戒不掉的人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我十四岁那年喜欢过的那个人吧。在十四岁的年纪,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太早熟了?我后来拿着这个问题问过很多人,他们都说不会。

当时是怎么喜欢上的呢?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喜欢上。好像喜欢上的那个过程就跟一开始喜欢吃苹果、喜欢喝可乐的过程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后来这样懵懂的喜欢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果。现在想来,好像所有在青春期里面我们遭遇的所谓爱情,最后都是以惨败收场。可是,也可能是青春期的我们治愈能力够强,后来的我们也并没有因为不美好的故事,对爱情产生绝望或者害怕的情绪。我们都是越挫越勇的孩子。

我估计当时的我一定是站在大马路上嚎啕大哭了,因为现在一想起,我的鼻子还会泛酸,眼泪还想流下来。所以如果真的要说念念不忘甚至戒不掉的人的话,我是真的会一开始就想起那个人,可是在写出这段话之后,我也发现与其说我念念不忘的是那个人,还不如说事实上我念念不忘的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受到伤害的这件事情。

我们后来是不是都习惯说我要改变,我要比以前变得更好,让曾经伤害过我们或者放弃我们的那个人后悔。我其实想问,有这个必要吗?之后的我们不管是因为什么改变,只要变得比以前好了,就都是好的,也不需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你看,你现在后悔了吗?你现在就算再后悔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了。

可是其实,我们都不需要这样做。当初那个人不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就像当初那个人喜欢你,也并非全是因为你有多好。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可能千差万别,不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可能足够伤透一个人的心,但这些到最后一定要追究的话,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之后的你以为过好每天都是为了让曾经的那个他刮目相看,你每过一天都在等着数着有一天他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会后悔,甚至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只是后来你发现你错了,那个人离开你之后就不再出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你以为你每天的改变都是为了那个人,后来也慢慢地变得顺其自然。你会明白的,之后的你已经不再需要等待着他的后悔傲娇地过一辈子,之后的你也不需要他的祝福来为你的幸福加冕,而曾经的那个他对你来说也只是曾经爱过的人罢了。

我后来渐渐明白,人还是要有点过去才能继续往下走的。

对于还未遇见的人,我们保持着那份期待,对于已经错过的人,我们保持着那份念想,对于念念不忘还在心间戒不掉的人,就保持着那份想念吧。

就像我身边的那位朋友一样,她说她不再等了,就算内心还对那个人抱有一份期待,可是她决定了不再等,不再抱着那份期待继续往前走。可能在这继续往前的路途中会有变数,可是因为已下定决心,也变得不再那么害怕。就像只要不给自己那么多的期许,或者不让自己抱有那么大的期待,我们才能无所畏惧。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为我的幸福加冕,不管是曾经我喜欢的人还是曾经喜欢我的人。很荣幸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有你们的参与,之后的人生不管是幸运还是困苦,都会有另外一个人陪我一起度过。

是时候告别那些深爱但没能在一起的人了

/Ricas瑞卡斯

又是一年初始,昆明的樱花已开得缤纷绚烂,花逢此季虽如约盛开,但有的人却依然是任季节如何更迭也不愿与你携手走一段路、赏一季花吧!这道理虽易懂,但若置身其中,却难给一个转身的告别。

临近2015年零点,本因白日工作烦琐,提早便上床打算入睡,却接到身处北方工作的老友阿涓的电话,一番寒暄,在电话里一起跨了年,相互道了新年快乐后,话题这才随着零点钟声步入正题,而此刻窗外的烟火声声倒徒添了夜的寂寥。阿涓说:“这世上哪有什么跨年,这年根本由不得人主动去跨,而是这无情岁月不由分说地从我们身上碾轧而过的。”待我问她来年可否有与男友阿杰结婚的打算时,阿涓一声哽咽逸出口中,她停顿了几秒后才恢复了平静,并将事情原委向我倾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