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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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逆风的方向(2)

不经意间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个桥段

男主人公安迪爬出下水道那一刹那

雨洗刷着他多年的罪责

宽恕的光自由的光

划破长长的的夜

逨失的夜

闪电划过属于黑夜的破璃

是雨声和雷声的敲动

让它让变得如此狰狞

我不知道天空是否收回了光的馈赠

黑压压地笼罩在这座城市

写着没有伞的故事

我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激动

以至于不能安坐或思考

我希望丢下沾满晦涩的包裹

亲手拾起浸湿的树叶

我希望黄河的河水

如梦中一样透明

我希望散落的叶子

重新拾起曾经的绿

不要忘了

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

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

它们无法达到也触摸不到

既然已走到这儿了

那么就再走远一点

白杨树

总有一片阳光

那么吝啬

被枝杈相互包菱

没有云彩的天空

叶子早已离去

树与树之间藏着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

苍劲挺拔的大树

被年轮刻录岁月的记忆

这世上还有别的东西

能够如此坚固

阳光洒在树顶

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没有一棵是直的

逨失的夜

我不喜欢说话

却总说很多话

我不喜欢笑

却总笑个不停

日子躺在人情世故的怀里

不知留下多少

虚伪与做作

从一开始

便选择沉默

忘记了每天所说的话

为什么暴风雨的前夜如此宁静

为什么揉碎的泥土无法复合

偶尔沉醉于夜的阑珊

就害怕忘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狗与狗

像是一尊雕像

一只狗卧在另一只狗的身旁

走近些方知另一只早已死去

狗的眼泪盖住了风声

等待天空的呜咽

狗与狗相守候

讲着在一片淡黄的摇曳里

讲到许多年前

讲到腰身美丽的它

讲着讲着它沉默了

这个冬天

这个冬天

身上的衣物已遮蔽不了

寒冷

这个冬天

我并不快乐

我无法割舍

光的背影

这个冬天

阳光离我越来越远

我捂着黑夜

独自前行

等待

是什么流经我的脉搏

那浮动的窗扇

还被晚风吹的吱吱呀呀

遇见你是在一场烟雨朦胧的夜晚

入睡前喊着你曾许下的诺言睡了

等待梦魇被复苏的错觉

是那么的美满、孤单

一睁眼又了无踪影

我对春天说

麻木的大树渐渐生长

南归的大雁总要回来

不要哭泣我对自己说

沉默

我不愿一株草就这样沉寂下去

倒不如在风里浪费些记忆罢了

声音在沿途潜伏在窗幔的每一场呼吸中

你感觉到了吗

听,空气流进我的血液

流到你的根部

我不想从眼中找到答案

每一个夜晚你都显得如此枯萎

在你低头的瞬间再没有一片思想从我的土壤中

翻开

我把心中的那片影子垂到我的窗前

我在风中流离失所

纵然有着和草一样的孤独

这一刻再没有寂寞的回声

在靠近你的每一刻我依然停止不了漂泊

就算长草的地方种着大片土地

云烟

总是在不阴不晴的夜晚

忧伤

盼望风的来到

总是在不明不白的夜晚

冥想

这被沙尘淹没的城市

或许是时光的不忠

也或许是昨日的重复

忧伤所覆盖的夜晚

将它们放进你的蔚蓝

从每一朵花中溜走

屈服

赠阿毛

为了屈服一段命运

为了服从一个生活

你将你的头低下

掩埋在高高的大山里

掩埋在犲狼的呼喊中

虽然黎明并不遥远

可是一座座山峰将它堵得严严实实

答应我不要流泪

不要让我看到你满是伤痕的泪眼

将无限扩张的愤怒捧起来吧

捧得高高的

然后在各种眼神的眺望下

被颤抖的寒风吹拂

你不属于你自己

而是属于那段黎明前的短暂

惆怅

睡去的承诺

高高的垒在一起

墙上的时钟不停摇摆

不舍得每一秒的离去

沉默将整个屋子笼罩

风向可以稍稍改变

从你的脸上移开,但在另一个脸上

盛开

这当然包括一屋子的尘埃

五月

车窗前模糊的眼神

缄默了属于自己的一段往事

被光和影折射出道道波纹

睡去的承诺渐渐苏醒

春风从视线中闪现出

阵阵狂沙

将整片绿野包围

东倒西歪的荒草

被禁锢出属于自己的颜色

即便是低声的它也能听到

并且

想着并且走着

走着并且快乐着

快乐着并且爱着

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风中的芦荻

这个令人深陷的黄昏

再也没有唏嘘

留给属于天空的慰藉

在一片被清风拂乱的芦荻间

湖面荡起一缕不愿诉说的暗淡

夕阳在你的身上留下无奈与眷念

惊醒般滑落的泪水

被斜射出一道道金黄的条痕

将湖面照的那么深沉

孤独的芦荻站在日益浑浊的湖边

高举紫色的花穗

沉默不语

独自开放又独自凋零

像是一出悲剧

在行色匆匆间流逝

甚至连光和影

都没有一丝察觉

悲悯

那些已长满荆棘的岁月

伶起它厚重的行囊

徒步穿越悲悯的港口

酷热的空气扼杀熟睡的天空

行人寥寥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

光顾这里

屋檐已被时光腐蚀

春光依然从窗纱处出泄

庭院里的一株白杨

已被风雨打折

我站在门前将影子

驱赶

一抹阳光将我刺醒

我倚着门框将悲悯收留

闭上双眼心中尽显迷茫

我长吼一声黯淡的向天空望去

惨白的月色只有一条路通往荒芜

去哪里找寻

啊散落的星星

你给我以慰籍蓦然将前方照亮

该是出发的时候了旷野吹进我的胸膛

我不敢抬头寒冷的夜空呼啸不止

可是我的心头却是如此火热

每时每刻都在梦中追寻

纵然星光闪耀有谁来探寻呢

离开吧放弃眼前的华彩

照着星的指引前行

十二月

午后,请允许我

用一个诗人的眼光看待

眼前发生的一切

荒草早已殆尽

冰封的湖面以虚无的名义等待

尖叫的身影只有个别

要知道冬天来了衣服渐渐厚了起来

空气中更多的静谧游荡在旷野的心间

让我想起了心痛的感觉

也许会有一个例外一团湖水

正以寒冷的名义向冰层靠拢

燃烧

弯弯的长河游荡在旷野

是谁折断了绵延的山川

荒草发出落寞的叹息

燃起童年的涟漪

当阳光透过树荫

倾泻在满是宁静的旷野

连蝴蝶都嗅到了阳光

金色的温暖附和了随意的蒙胧

要知道

天空还是那么可爱

不哭不喊的树

一辈子默默守护着脚下的土壤

和路人沉重的喘息

那天清晨

那天清晨

一觉醒来

一切都变了

雪厚厚地挂满了枝丫

窗沿上结满了冰纹

光线暗淡而静

似乎静到骨子里

我趴在床边

欣赏这明亮的冬天

但我不明白

我是否在享受它

踏在堆积的雪上

沿着一幢幢楼房

走向上班的途中

雪花飘飘

寒风迎面扑来

利如刀割

雪地里

前面人所留下的脚迹犹新

我踏起破碎的声音

走向干净而清脆的雪面

午后的咖啡

在更多的云没来之前

光线只盛满了桌边的一角

正好让桌上的一杯咖啡显得如此渺小

似乎永远听不到一声轻易下咽的声音

在潮湿的枝条上移动着那些看不见的缄默

从你深藏的那面镜子里弥散开来

任意一缕风都可以朗诵它

但是永远没有一扇被穿透的风

同桌

我和同桌一起折星星

星星摆满了抽屉

我好奇地问着

她头也不回

毕业那天她来了

送给我一个熊娃娃

然后拖着急促的脚步

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

后来我把熊娃娃送给了儿子

有一天儿子撕坏了熊娃娃

满肚子星星挤了出来

我傻傻地看着

空寂的巷口

斑驳的墙萦绕在无人窥探的街口

让冷清的月光正好垂在街边的一只脚印上

这是谁的

雨下了

一整夜

薄薄的轻雾从窗幔上泼了下来

冰冷的街似乎淋湿了我所知道的一切

包括那长长的背影

也许我本不该如此轻信那段冗长的旋律

它给了我再也听不到的一封信

是风熄灭了所有

让光踩在它的身上

让脚印烙在了如此冰冷的街

夜深了

下一辆车还停在巷子口

昏暗的街角隐去步履匆匆的心痕

风把车窗摇了下来

霓虹灯变得如此脆弱

经不起一声哼唱

在没有风的街口

谁还会轻抬一下双眼

夜色从海岸线的另一头

将白昼拉了进去

城市正细嚼慢咽地品着那些堆积一天的尘垢

每一扇窗户都显得如此僵硬

任一只力量之手在破璃上反复抚压

先褪去迷蒙的街角

那里盛满厚厚的破璃渣

再褪去行色匆匆的车流

喇叭声穿梭在每一条巷子

最后轻轻擦去破璃上细细的波纹

苍蝇没了

蚊子没了

声音没了

奉献

还没等到足够的光线

便嗅到了迷蒙的晨雾

空置一切的树

没了呓语

我试图摸索那即将一闪而过的树影

好让晨光放缓脚步

那即将而来和即将而去的蝴蝶

在阴湿的空气里等着迟来的风

光线惯于潜藏于每一株植物的表皮深层

好让赤裸裸的季节褪去孤寂的怆然

细碎的石头匍匐在光秃秃的山脊之上

石头下面压着永远看不到的挣扎

是时候,大地是何等冰冷

在没有荒草的深山

光线甚至吝啬的藏在某一个拐角

生怕让更多的生物捋去它厚重的背囊

浑身带刺的酸枣树早已围满了等待的双手

谁还会想起那些迟来的笑

清明

所有的这些只是一个梦

当不眠的老房子还在周围沸腾

那阴郁的天空

悄悄潜入这四月的暗夜里

我沿着布满青苔的石板一直向前走

雨水在春天的脚步里卸下某种奇怪的声响

哦,如果老房子一面面醒来

至少我不愿放尽桃花的每一滴血

我羡慕每一个正在哭泣的人

他们能端坐在空无一人的老房子前

可我早已喝醉

在两个溢满的酒杯上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