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把握好与领导交往的艺术与分寸(2)
宋哲宗元碑年间,苏轼出任杭州太守,刚处理公事时,适逢税务官送来一名逃税的人。这人叫吴味道,是南剑州的乡贡士。他将两大包东西冒充苏轼的名字,假说是运往京城给侍郎苏辙的。苏轼问他包内有些什么东西,吴味道很害怕,惶恐地说:“我被推荐参加今年秋天的礼部考试,临行时乡亲们送了些钱给我作为在京城的花费。我用这些钱买了两百匹建阳纱,因为路上各个关卡都要抽税,如果那样,到京城纱布就剩下不到一半了。我心想当今天下大有名气而且又爱惜读书人的,惟有内翰大人(指苏轼)和侍郎大人(指苏辙),小人纵然败露,也必定能得到原谅。于是就冒充先生的名衔,将货物封好运来,不知先生已经光临此地,我的罪行实在是无法逃脱的了。”苏轼朝吴味道看了很久。随即笑着招呼属下将货物的旧封条去掉,换上真的名衔,上写“至东京竹竿巷”,给他弟弟写了一封信,交给吴味道,说:“你这回就是上天去也没有关系了!”第二年,吴味道考中了进士,特地来拜谢苏公。
可见,这几位巧妙地攀上大树者,无一不具备过人的胆识和勇于冒险的精神。
攀大树要把握时机
与有权、有势的人交往,必须把握时机,善于寻找薄弱环节和突破口。如能把握住这个分寸,就容易靠上大树,进而达到自己的成事目的。
在中国历史上,宦官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在长期的封建制度下,因宫廷内杂役和其他需要设置了宦官,而其中一部分宦官由于与皇帝朝夕相伴,因而摸透了皇帝的脾气,甚至成了皇帝的亲信。历代宦官中不乏对百姓做了好事的典型,但不少宦官却是作恶多端之徒。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皇帝的顺从、迎合和善于控制各种政治势力,直到最终大权独揽。明熹宗朱由校是一个典型的昏君。熹宗幼年丧母,由奶妈客氏抚养长大。朱由校即位后,就尊客氏为“奉圣夫人”,并提拔与客氏有暧昧关系的魏忠贤为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勾结外廷官员,与各种依附势力结成同盟,形成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史称“阉党”。
当朱由校16岁当上皇帝后,仍然放不下自幼喜好的木工活,常常整天忙于自己动手劈、锯、刨或油漆木器。而魏忠贤则经常在朱由校制作木工器具正高兴的时候,拿出一大堆奏章请他审议,故意惹烦熹宗。
这时的朱由校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国事,便赶魏忠贤快快离开:“我都知道了,你看着办吧,怎么都行!”
这样,朝廷里的大事小事,实际上就由魏忠贤说了算。因为皇帝已吩咐“怎么都行”,而这正是魏忠贤所期望的。于是,明熹宗时期,朝廷的大权一步步掌握到魏忠贤手里。朝中事无巨细,必先请示魏忠贤。
此外,他还掌握着皇家特务指挥大权。只要有人说魏忠贤一句坏话,被暗探听到马上就会遭到残杀。
作为一代大奸臣,魏忠贤的做法一直为人们所不齿。但是,就魏忠贤抓住皇帝懒于朝政的时机,故意惹烦皇帝,从而“乘虚而入”,一步步夺得朝廷大权的方法而言,则是令人值得深思的。
攀大树要放下架子
善于攀大树者,首先要放下架子,丢掉自尊自大的心态。成功者往往更看重结果,而绝不计较过程。
《金瓶梅》中有一个叫应伯爵的人,他是西门庆结义十弟兄中关系最密切的一个,“原是开绸绢铺的应员外的儿子,没了本钱,跌落下来,专在本司三院帮嫖贴食,会一脚好球,双陆棋子,件件皆通。”就年龄而言,在十兄弟中,数他最大,本该当大哥,无奈因西门庆有权有势,弟兄们都得仰仗他,因此大哥由西门庆来当,应伯爵只得退居第二。因生活困顿,只好靠撞骗乞贷过日,得了个浑名叫“应花子”。
他的一举一动都围绕着主子转悠,竭力取得主子的欢欣和赏识,从而想在主子那里分到一点残羹冷炙,以维持生活。于是他整天和西门庆厮混在一起,一有空就往西门庆家跑,由于去的太多了,以致连狗都不咬他。
应伯爵为了迎合上意,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完全昧着良心去干。
例如,西门庆娶李瓶儿为妾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实现了他一贯所追求的“人财两得”的欲求。但这一事情的本身却是极不光彩的,甚至是伤天害理的。李瓶儿为了勾搭上西门庆,不惜把丈夫花子虚活活气死。应伯爵对西门庆和李瓶儿之间关系发展的全过程以及李瓶儿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十分清楚的,况且被害者花子虚还是他的结义弟兄。但应伯爵为了讨好西门庆,竟可以完全不顾这些。当西门庆为娶李瓶儿而设宴请客时,他兴高采烈地前去祝贺,把它作为向主子献媚的又一极好的机会。及至见了李瓶儿,他就肉麻地进行吹捧:“我这嫂子,端的震中少有,盖世无双。休说德性温良,举止沉重,自这一表人物,普天之下,也寻不出来,哪里有哥这样大福!”一个私下勾搭市侩西门庆而不惜将丈夫活活气死的淫荡妇人,竟被说成是“德性温良、举止沉重”,这已经不属于一般的巴结逢迎,而是有意地在颠倒黑白,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应伯爵的第二个特点是“厚颜”,可以卑鄙无耻,只要能使主子欢欣,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什么下作的事都可以做出来,甚至故意用肆意作践自己的手法来取悦主子。
例如,一次西门庆嫖上了妓女郑爱月,应伯爵为了逗乐郑爱月,提出要郑爱月吃他手里的两盅酒,郑爱月当即回复他:“你跪着叫月姨儿,教我打个嘴巴儿,我才吃”,“你不跪,我一百年也不吃。”一个稍稍有点自尊心的人,怎么也不会答应这种极端侮辱人格的要求,但应伯爵却毫不在乎,竟乖乖地撅着屁股跪在地下。接着郑爱月就骂道:“贼花子,再敢无礼,伤犯月姨儿?”“再不敢。”“高声儿答应,你不答应,我也不吃。”应伯爵立即应声道:“再不敢伤犯月姨了。”于是爱月儿就一连打了他两个嘴巴,方才吃那两盅酒。
应伯爵这种肆意作践、糟蹋自己,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讨好郑爱月,而是要巴结西门庆,让西门庆高兴。因为此时此刻,西门庆正与郑爱月打得火热,因此要讨好西门庆,就得放下架子,同时逗郑爱月高兴,这是应伯爵的狡猾之处。
攀大树能消灾解难
常言说,喜鹊老鸹登旺枝。人也一样,人若能攀上高枝也可以借势飞腾,如上文所说的《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便可称得上是一名攀附权贵、并巧于利用“大树”来为自己消灾解难的“高手”。
他本是清河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在县门前,开着个生药铺,从小就是个流氓无赖,泼皮浮浪子弟。西门庆这个胸无点墨、流氓气十足的人物,有他自己所独有的机灵聪敏之处,对于钻营、攀附权贵这一套尤为在行。这使他在这个钱能通神、卖官鬻爵之风盛行的社会里春风得意,左右逢源,由“一介乡民”,终于成了个显赫一时的要人。
小说第九回就写了这样一个情节:西门庆伙同潘金莲把武大郎毒死之后,出差回来的武松找西门庆去报仇,结果误把李外传打死。西门庆就乘机贿赂了清河县知县,想一下结果了武松的性命,除却这心头之患。哪知清河县知县的上司,东平府府尹,见武松是个好汉,有意从轻发落他,同时又责令清河县提西门庆、潘金莲去东平府审问。西门庆一看来势不妙,就手急眼快地派家人来保赶往东京找靠山杨提督帮忙,由杨提督再转托蔡太师下令给东平府尹免提西门庆和潘金莲受审。同时又把武松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充军了事,从而使西门庆“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心中如去了痞一般,十分自在”。
西门庆这个市侩、流氓,在他日后的发迹过程中,尽管接二连三地干出种种坏事,但由于他善于钻营,巴结权贵,不仅使他躲过了向他袭来的一次次惊涛骇浪,而且还步步高升,飞黄腾达,青云直上。
西门庆和李瓶儿勾搭上之后,把李瓶儿的丈夫、自己的结义弟兄花子虚活活气死。当他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去迎娶李瓶儿时,他在京里的靠山杨戬突然倒台了,亲家陈洪因是杨党中人,遭牵连,匆匆打发他儿子、儿媳带着许多箱笼细软来投奔他。当他女婿把父亲给他的书信看了之后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叫吴主管来,要他连夜往县中抄录一张东京行下来的文书评报。西门庆一看这份评报:“耳边厢只听嘈的一声,魂魄不知往那里去了。”他已预感到大祸即将临头,于是一面急忙把为迎娶李瓶儿而兴建的花园工程止住,紧闭大门以收敛自己的气焰;一面忙打点金银宝玩,驮装停当,火速派家人来保、来旺去东京打通关节,给蔡太师送去白米五百石,给右丞相李邦彦送去金银五百两。李邦彦在受了他的贿赂之后,竟私下里把已列入杨戬党人名单中的西门庆名字改成了贾庆,一场重大灾难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在这次性命攸关的政治案件中,原有的靠山虽然倒台了,但一个新的更为强大的靠山又攀援上了。从这以后,西门庆干坏事的胆子也就愈来愈大了。
攀大树能抬高身价
在一般人看来,如果你能让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给你办事,你自然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所以,能靠上“大树”身价也就自然抬高。
我们还以《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为例。
现实生活提醒西门庆:要使自己为所欲为地去干坏事而不受惩罚,而且还要确保自己日后的飞黄腾达,就得有个过硬的靠山,因此他想方设法地去讨好、逢迎蔡京。西门庆选中了蔡京生日这个大好机会,不惜工本地给他送去了一份贵重的“生辰担”,其中多是极珍贵的礼品,包括杭州定办的绣锦珍品和现雇工匠在家制作的大件金银器皿。西门庆这手果然十分灵验,博得了权奸蔡京的欢心。出于对西门庆的感激之情,蔡京立即委了他山东提刑副千户的官职。平地一声雷!西门庆就此身价大增,由一名“白衣”,成了堂而皇之的官僚。
西门庆与蔡京的地位毕竟悬殊,有很多事不便直接去找蔡京。于是他就多走蔡京的心腹管家翟谦的门路,他舍得在翟谦身上下本钱,多方收买他,好为自己和蔡京之间的联系牵线搭桥。翟谦要讨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作妾,西门庆就多方张罗,最后物色到了韩道国女儿韩爱姐之后,就拿出钱来,给韩爱姐裁制衣服、打手饰、准备嫁妆。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周周全全之后,又派专人送至翟管家处,翟谦十分高兴。翟谦带信给西门庆,要他招待并接济蔡京的假手蔡一泉,下书人告诉西门庆:“小人来时,蔡老爹(指蔡一泉)才辞朝,京中起身。翟爹说:只怕蔡老爹回乡,一时缺少盘缠,烦老爹这里多少只顾借与他,写书去翟爹那里如数补还。”对此西门庆满口应承,等到蔡一泉去他家拜访时,除设宴盛情招待外,还慷慨地送了他“金缎一端,领绢一端,合香三百,白金三十两”。一份重礼,使蔡一泉大喜过望,感动不已,说:“此情此德,何日忘之!”西门庆的上述行动,当然会使翟谦以至蔡京感到由衷的高兴。西门庆懂得在这方面不管花上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它会在日后收到加倍的报答。
后来,蔡京儿子的妇兄宋盘来和曾受到西门庆热情接待和大力资助的蔡一泉都点了御史。宋御史、蔡御史两人出巡山东东平府时,为表示和西门庆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俩还特意地去西门庆府上拜访。他借了这两位御史大人的威望,来炫耀自己。这时西门庆在众人眼里的身价又大大提高了,竟成了个了不起的人物。
后来,西门庆又进一步通过翟谦的拉线搭桥,正式拜了蔡京作干爹,他的官职也随之由提刑副千户升为正千户。自此,他的身价更是和一般官员不同了。不仅地方上的各级官吏对他侧目而视,不敢稍有不敬,就连朝中的太监、大臣、御史一类掌握着大权的人物也不得不巴结他三分。西门庆业已成了个不可一世的显赫人物了。
二、靠大树应讲分寸
任何一位在职场上谋生的人都有与上司处好关系的良好愿望。这种愿望能不能实现,关键要看你怎样看待上下级关系,怎样处理上下级关系。有些人受某些消极世俗观念的影响,以为同上级处好关系只能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和请客送礼等这些低级的手段,甚至把别人尊重领导和赞美领导也一律看成是“捧领导臭脚”的下贱言行。于是为了兑现自己“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事”的信条,他们偏不顺着领导的性情说话,偏不按照领导的意图行事,结果可想而知,这样的人永远也得不到领导的垂青和器重。纵使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没有人为你提供用武之地。于是嗔怪领导偏心呀,慨叹自己怀才不遇呀,抱怨没有伯乐慧眼识珠呀等等悲观情绪郁结起来,越发形成恶性循环,导致事业无功、仕途无望、工作无心。眼看着自己岁数噌噌长,头发哗哗落,苦斗大半生,一事无所成,想一想因为自己未能与领导处好关系而落魄到这步田地多不划算呀!
但生活中也有另外一种人,他们对自己与领导处好关系的重要性看得太重了,好像自己的所有命运都在领导的手中攥着,于是整天在领导面前奴颜婢膝、点头哈腰、低三下四,完全摆出一副“贱骨头”的卑贱相,以为这样就能跟领导处好关系。这显然是受传统世俗观念和某些电视剧影响而造成的,大抵属于中国人劣根性的一面。前一种人“太傲”,后一种人“太卑”,前者属于“铁骨头”,后者属于“贱骨头”,两者都不是与上级正常交往的“好骨头”。前一种“骨头”让人看不惯,后一种“骨头”让人看不起,须知,让领导看不惯的和看不起的人都难以同领导处好关系,都难以与领导友好地交往。由此可知,与领导交往是大有学问的,职场人士一定要把握好其中的尺度与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