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蜕变
第五十一章蜕变
小青依偎在哥哥怀里,动情的说:“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我不管你今后做什么,都会跟你一辈子的。”
哥哥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郑重的说:“我从今年起开始自考,准备用五年时间拿到本科学历,以后再等机会考上干部,不会让你受苦的。”
小青把头钻到哥哥的胳肢窝,淘气的想挠哥哥痒,撒娇地说:“你可别一心想着学习,就把我给忘了。咦,你怎么不怕痒痒啊?”
哥哥“呵呵”乐起来,说道:“我从小就不怕痒痒,你再挠我脚板心试试。”
小青不大相信,用一个手指头轻轻挠挠哥哥右脚,看他果然没有任何表情,气不过脱掉哥哥的袜子又挠,还是没反应。她噘嘴埋怨哥哥道:“不怕痒痒的男人结婚后不怕老婆,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啊。”
“好好,我来挠挠你试试,看你怕不怕老公”,哥哥两手刚做出要挠痒的手势,她的身子已经缩成一团,一边躲闪一边止不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起来,“求求你别挠,我会受不了的。”
小青的体形很象她母亲,双腿修长,细腰丰胸,皮肤白皙。她喝酒有点过敏,因此双臂内侧,脖颈和胸口间生出许多小斑疹,皮肤一片潮红,印衬得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娇憨可爱。两个人相互嬉闹着,小青披头散发,胸衣的半边带扣挣开了,露出完美的酥胸,哥哥忘情地热吻起来。她没有挣扎,顺从着哥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传遍全身,不由闭上了眼睛。
小青的头脑里仍然一片空白,她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真的从一个少女蜕变为一个女人了?
哥哥感觉肩头和后背有点火辣辣的痛,于是问小青:“你看看我的肩头,是不是皮破了。”
小青腼腆的笑着,用手捂上他的嘴巴,然后用嘴唇把伤口包裹起来,用舌头轻轻舔了几遍。哥哥的背上也被她抓破了,留下好几道血痕,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她用手指头沾着口水抹了几下,轻声的伏在哥哥耳边说:“我刚才实在忍不住了,只想狠狠的咬你。”
“我看你有点象小母兽,疯狂的好吓人哟”,哥哥开玩笑说。
“不许你拿我开心,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把你身上都咬烂,看你怎么出门。”
说着,她拿了一片苹果塞到哥哥嘴里,“堵堵你的嘴,得了人家的好处还反过来嘲笑我。”
哥哥突然好像闻到一股糊焦味,说道:“外面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小青“啊哟”叫了一声,光着身子跳下床,跑到外屋去。原来煤炉上小火熬的稀饭早已烧干了水,锅底都烧糊了,青烟直冒。她把钢精锅端下来,放上一壶水,转身又跑进来。
哥哥第一次看见赤裸裸的女人身体站在面前,那光洁柔和、完满健康的外表,曲线玲珑、散发诱人魅力的体形,身躯的扭动,神态的娇羞,风韵的优雅,无不让人痴迷沈醉。
小青迅速的钻进被窝,狠狠在哥哥手腕上咬了一口,娇叱道:“你个大色鬼,看人家的眼神那么可怕。”哥哥“嘿嘿”笑着,翻身把她又压在了身体下。
第二天早晨,哥哥赶上早班车回城里去。小青昨晚和他商议好了,要他回家一趟,把换洗衣服和自考的教材讨过来,在福元复习到二十四号再回去考试。
哥哥回家后,和母亲撒谎,说单位临时有急事通知他提前回去,考试那天再赶回来。母亲半信半疑,但是没有多问,她熟知哥哥做事不喜欢别人干涉,虽然内心有隐约的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哥哥在福元的一周日子过得甜蜜而滋润,同居在他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白天哥哥躲在里屋看书学习,吃过晚饭两人去河堤上散一会步,回来后看电视说说话。年轻人有着消耗不尽的体力,沉溺于鱼水之欢,完全不能自拔,根本不顾外人的流言蜚语。
粮站的职工和街道上的住户渐渐默许了俩人的关系,在他们善良的眼里,年青人的爱情是充满激情的,值得羡慕的,同居在农村早已不是新鲜的话题。小青非常疼爱哥哥,她每天都要炖上一锅鸡汤,给哥哥补养身子。说也奇怪,哥哥特别喜欢喝鸡汤里漂浮的那层黄油,不仅不拉肚子,而且饭量惊人。不几天,吃得两个脸蛋是又红润又油光。
第五十二章同居
哥哥偶尔也去孙站长的办公室转转,两人年龄虽然相差二十多岁,却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孙站长有四个孩子,大儿子大专毕业后分配在外地工作,大女儿在芜湖读师范,家里还有一儿一女。他的二儿子正上高三,明年即将参加高考,小女儿则还在读初二,哥哥于是主动答应帮他们辅导功课。
俞阿姨听说了乐开了怀。福元这个小乡镇,只有一所中学,正规的师范院校毕业生根本不愿来这里工作,正式教师不到十人,其余的都是临时聘用的落榜高中生,教学水平有限,每年高考升学率不到应届生的百分之十。农村孩子的学习平时全靠自己苦干,别指望能找到老师专门辅导,升学完全凭天赋和悟性。
小青和俞阿姨提到过哥哥的情况。哥哥高中时,除了英语经常逃课成绩不好外,数理化和语文都在年级名列前茅,他辅导初中和高中的课程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孙站长的儿子有些偏科,对作文和文言文那是谈之色变,哥哥手边正好有四册一套的自考教材《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便重点挑选了几十篇古诗文,鼓励他尝试着每天读写几遍,以慢慢培养起对古典文学的兴趣和爱好,同时着重为他讲解古汉语常用字和语法。
也许,哥哥的亲近力感染了他,几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如胶似漆。他的妹妹原本就和小青混得很熟,遇到难题后时不时也来找哥哥请教,哥哥不厌其烦的为她辅导。小青感叹的对哥哥说:“你没有上大学真是可惜了。”
俞阿姨非常感激哥哥,背后悄悄地对小青说:“大伟这小伙子人不错,心地善良,而且厚道,你应该早点跟家里说,找个媒人定个亲,趁早把关系定下来。”
小青涨红着脸,嗫嚅道:“我还小呢,爸妈他们现在不会同意的,何况上面两个姐姐的事也没着落,俞阿姨你替我暂时保密吧。”俞阿姨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哥哥和看门的陈老头也混熟了,两个人下过几盘象棋。陈老头不是哥哥的对手,走不到几步就要悔棋,哥哥便也让着他,有时故意输掉一盘,陈老头激动的逢人就说,“我下棋又长水平了”,孙站长和老马他们听了于是哈哈大笑。
孙站长安排粮站的职工到饭店大会餐,把哥哥也拉去。哥哥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还摔了一跤,被小青狠狠骂了一通。小青看着他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用手捶着他的背说:“你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难道也不为我着想,以后要是还这样,就别怪我当场给你难看。”
哥哥难受的捂住胸口直“哼哼”,有气无力地说:“明天我就戒酒,这罪哪是人遭受的。”
幸福的日子特别短暂,转眼到了十月二十四号,哥哥要回城参加自学考试。小青头天就去找孙站长请假,孙站长笑着说:“你也三个礼拜没回家了,本来我想给你批假,不巧县里刚来了通知,马上要开始今年的征收秋粮工作了。站里就你一个会计,走了也找不到人顶岗。这样吧,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放上半个月假,到时你再好好的到城里住上一阵子。”
小青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孙站长的意见,晚上临睡前搂住哥哥,要哥哥答应半个月至少要来看她一次。哥哥安慰她说:“反正我上三班,只要帮别人顶两个班,就可以回来休息三天。”
小青迟疑着问:“你连上三个班,身体撑得住吗?”
哥哥又开始逗她开心,嬉皮笑脸的说:“我们天天晚上在一起,不都撑过来了吗?”
小青又好气又好笑,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好象很解气的说:“叫你贫嘴,不正经,不让你疼上几天看来你是没有长进。”哥哥痛得只好讨饶,她才松开嘴,只见皮肤上又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第二天早晨,小青到街头送哥哥上车回城。她趁哥哥不注意,在路边掐了一支野蔷薇,偷偷地别在哥哥的后襟上。三轮车发动了,向东方驶去,这时太阳刚刚升起来。她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火红的晨晖中,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淌满了冰凉的泪水。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看着空出来的枕头,情不自禁的又抽泣起来。她回想着他睡着时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的样子,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夜里做梦醒来,只要伸手触到他温暖的身体,便又安然入睡。今晚,她长夜无眠,只是想着哥哥那张清晰如在眼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