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雪夜
“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我不禁小声重复着这一句，说着说着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其实先走那个人是幸运的，对于留下的人来说那才是残酷的，若是无情还好，若是有情那便是度日如年的过活，只有到死去的一刹那才是解脱。”白灵平静的对我说着。
接着白灵打开了车上的音乐，放着那首她爱的《小夜曲》，音乐静静流淌在我和她之间，填充着我和她之间的寂静。
很快我和她到了那家咖啡厅，门口还是那两个保镖。
下了车，我给海子打个电话，“海子么？我和白灵到了，估计进去又要和你通报！”
“哥，你又取笑我，没事我和他们说了，你们直接进就好了，放心！”海子最后在放心那两个字上特意加了下重音，暗示我一起就位，随着这个电话我开始紧张起来。
“走吧！”说着我牵着白灵往里面走去，而那两个保安看到我们礼貌性的一笑，让后为我们打开的大门。
大厅里面一片漆黑，空调也调的很低，一进去白灵不自觉的忘我怀里靠了靠。
忽然台上钢琴响起，响起了那首她喜欢的《小夜曲》，顶棚忽然点亮，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留意，现在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此刻播放着一片浩渺的星空，在这黑暗中它是唯一的光亮，无数星星在上面，而这深邃的天幕上，它们在不停的闪烁，而那闪烁的光芒把这里照的如同梦境。
下一刻四周微风骤起，带来百合花的香气，徐徐羽毛飞起，很快弥漫了整个大厅，有的拂过我们的脸颊，有的划过我们的手掌，夹杂着花香，夹杂着星光，夹杂着微凉的温度。
星空，羽毛，音乐！不止是白灵，连我自己都有些沉醉，好美的瞬间！我不禁心里暗暗的感谢起海子，我往台上看了过去，只见他一身灰色的西装，笔挺的坐在那里为我们弹着曲子，此刻的他再也不见从前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优雅和成熟，他转过头给我一个微笑。
我轻轻的搂住白灵，对她说：“这是我送你的雪夜！”
“谢谢！”白灵轻柔的对我说道。
而下一刻，我则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唇，在这种情况有什么比一个吻更加适合呢？
我轻轻的抱着她，感觉她在我怀里的微颤，感觉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感觉她的气息。
良久，唇分。我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说道：“白灵，我说不出动人的情话，也不知道怎么去讨你欢心，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为你做！在你孤单的时候陪着你，在你快乐的时候陪着你，陪你走过以后每一个日落东升，陪你看遍每一片星空闪耀，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会、、、、、、”
白灵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指放到我的唇上，她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接着便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大哭了起来，哭的很突然，哭的很伤心！
看着她的样子我愣住了，海子在那里也愣住了，我料想的画面没有来，她的哭打乱了我所有的节拍！
此刻，羽毛依旧纷飞，花香依旧弥漫，她的眼泪开始坠落。
“怎么了？”我有些无措的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加大声，海子远远的开着我们没有靠近。
就这样我们保持这彼此的距离，保持着彼此的状态，她在哭，我在看着她，而海子则在看着我们！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不哭了，缓缓的站了起来，对我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我？”被她问的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楠，对不起！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好么？你对我的好，让我好害怕，好害怕，你知道么？”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了？”
“别问为什么！求你了！”
此刻的气氛异常的诡异，这个冲击让我大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好！好！那你要我怎样？”
“不知道！少楠，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打乱我的平静，让我的心再起波澜，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不该！”
“有多不该？这些应该是我要对你说的，自从那天晚上看到你，你的身影就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那时候看你感觉你对我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在你面前我感觉我是如此的卑微与不堪，我在我身上找不出任何东西去匹配你的美丽！没成想机缘巧合让我们相识，慢慢你从我的梦里来到我的生活中，我开始慢慢感受你的温柔，感受你的真实，而这也慢慢改变我对你的感觉，我开始憧憬能和你在一起，能更加了解你！随着时间，随着接触，我发现你是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女孩，越是了解你我越是心痛你，我知道在你心中有无法磨灭的伤痕，你不说我也不问，我知道每次提及与回忆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我就选择保持沉默，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保护你守着你陪着你！因为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个环节，我对你慢慢演变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喜欢，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会对一个女生用情如此之深，你的每个呼吸每个颤动都可以牵动我的神经！我知道那天晚上送我去酒店照顾我一晚的是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也不知道你再逃避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干嘛给我一个又一个的错觉？为什么接受我的吻？为什么？”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让我不禁有些喘息，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气息还是激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下子说出这么多！
“对不起。少楠！原谅我好么？我是在乎你的！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慢慢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再给我一点时间，也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么？”她无力的说着，眼泪在她的脸上划过，勾勒出无数条泪痕，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我感到很无力，再没有一点力气去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她拉到怀里。
她的痛，毫无掩饰的告诉我，为什么却隐藏的很深很深！
不知为何看着她我竟脆弱到落泪，看着她我竟心疼到窒息，看着她我竟完全忘了我自己！
我慢慢的抱紧了她，她的身体很是冰冷，她的泪水不住滑落，滴落在我衣衫，带走我的体温，她的滴滴眼泪都若寒冰，每一滴都让我的身体不住的打颤。
我抱着他，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平复自己心，可是却丝毫无用。
接着我重重的吻向了她，这个吻很粗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像种霸道的占有，这个吻没有温柔没有浪漫，有的只是眼泪的味道，还是心痛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种回归了黑暗，星空不再闪烁，羽毛不再飞舞，漫地的碎羽，湿冷的空气，那百合的香气似乎也变了味道，我们身处犹如坟墓！
整个咖啡厅静的可怕，只有我们的喘息在回荡！
“哭够了么？”我轻轻的问道。
“嗯！”
“海子，把灯点起来！”我对这海子的方向喊道。
“好！”海子应声到，然后咖啡厅回到了第一次来时那种昏黄的灯光！
“你这里有酒么？”我对海子问道。
“有！”
“我们喝酒吧！”唉，面对着让我无力的现实，让我无从着手的现实，除了喝酒我现在还能干嘛？
“我陪你喝吧！”白灵小声的说道。
“你不是不能喝酒么，没事！”
“我陪你喝吧！”白灵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的声音透着股子坚定！
“好！”
说着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瓶红酒，看着他我说道：“来什么红的啊？我喝不惯，换成啤的或者白的就成！”
“好！其实我也喝不惯红酒！”海子说着从别处推出了一个小车，小车上满满的摆满了啤酒！“有酒无菜怎么成啊，我吩咐厨房做点好吃的！哥，白灵我就看着让厨房做了啊！酒咱一会再喝！”
说着他把小车停在那里，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依旧那么从容自然，仿佛刚才发生什么都全然不知。
然后我们坐了下来，海子说：“哥，要不要我再给你弹个曲子啊？”
“不用了！”我和白灵异口同声的答道。
“哦，好吧，你俩还真有默契啊！”海子调笑道，“白灵姐，你看我现在的造型怎么样？”说完，他站起来，摆个一个pose！
“挺帅的，看上去有点男人味了！”
“之前呢？”
“叛逆的小朋友？”我搭茬说道。
“切，白灵姐，你看我是不是比我哥帅啊？”
“你是不是没话找话啊？”我有些不忿的说道。
“切，白灵姐，咱不搭理他啊，我们聊我们的，是不是啊？你看我这阵子是不是又瘦了啊？、、、、、、”
接着海子开始喋喋不休的和缠着白灵聊天，慢慢的我的耳朵里世界里只剩下了他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