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蝴蝶
夜，黑的那么神秘，而你又更加的神秘，你和我的相遇是命运给我的一次喘息，还是如那流星般转瞬即逝。
如果有一场选择，是飞蛾还是蝴蝶？是顺从，还是反抗？似乎没有两全的答案。
海子说和我们不顺路就没有搭同一班地铁，而我和白灵则上了那最后一班，车厢里面人很少，座椅空了一排排，而空调开的有些让人打颤，车窗外的世界依旧分辨不出是白昼还是黑夜，熟悉的站点一个个响彻在耳边，终点站也越来越近了。
漆黑的外面，通明的车厢，突然感觉这个车厢好像一个巨大的茧，层层铁皮把我们和这个世界相隔离，阻断了阳光与氧气，车门的每次开合，都像四季的更替，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景致，而我们熟悉的也只是这方寸之间。
我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地铁的轰鸣声掩盖了她的呼吸，空调的冷空气带来她的发香，我和她这一路都没有说什么，感觉有点尴尬。
出了地铁站，我们往回走着，夜已然深了，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我和她之间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而这距离仿佛一直都存在，不管我多么的努力。
“好了，我快到了，就送到这里吧！”白灵突然停下来对我说道。
“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你知道的，我上次和你说过了！”白灵很平静的说道。
“这么晚了，你个女孩子家家，让我怎么放心啊，再说了我们都这么熟悉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习惯！”白灵仍在坚持着。
“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啊！”我没有再坚持，“那我走了，再见哦！”
“嗯，再见！”
在我转身之后，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点的狼狈，我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一个人走在这空落落的街道，心里也如同这街道般！
到家了，躺在凉席上，脑袋中回放着白天的点点滴滴，突然感觉这一切过去了很久很久，我竟有点害怕这种一个人的时候。
“今天谢谢你，我到家了，早点休息，白灵！”刚躺下不一会便收到了白灵的短信，看着短信心里空落落的。
“嗯，好的，那你早点休息啊！晚安！”我回了一条，然后手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整夜。
躺在凉席上，窗外的月光照在床头，映射出一片月白，我大口呼吸着空调中的冷气，没想到却越来越清醒，把我的困意全都驱散一空。
睡不着，索性打开电脑，随便找个电影看看，可是看了几个也发现都让自己兴趣索然，唉，长夜漫漫啊！又苦又长！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可是起床之后我发现我还是一片茫然！
工作没着落呢，朋友也就白灵和海子，白灵估计在上班，海子估计还没有起。翻开电话本，也没能找出谁可以打个电话。接着我便打开求职网站例行公事般的投递了几个简历，然后又进入了发呆的状态！
这大好的时光，又要白白浪费掉了，罪过啊，罪过！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床上，打开微信，刷了会朋友圈，看着他们的生活，唉，好羡慕有工作的人啊，电视剧里的那些白领小生活，我还要多久能熬到呢？我想要的生活，一个装修得体的房子，一个笑容的温柔的她，只是这要让我等多久呢？
正当我闲的发慌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电话，是我父亲的，唉，不用想都是知道什么内容！
“少楠啊，在上海过的怎么样啊？”
“还可以。”
“那里现在挺热的吧，注意下身体啊！”
“嗯，知道了！”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啊？”
“还那样吧！”
“哦，别急，慢慢来，都说今年形势不好，工作不好找，你也别太着急啊!别上火啊！”
“嗯！”
“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你就回来，在家复习复习考个公务员啊！我同学家孩子就是，上海那里压力多大啊！”
“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了，对了，你这个工作要找，遇到合适的女孩也别错过了，你初中同学前阵子结婚了你知道么？”
“哦，好了爸！我准备出门了，有时间聊啊！”说着我便挂了电话，唉，我爸可能是现在部分家长的一个缩影吧，首先都认为传统的考公务员是很好的选择，是铁饭碗而且福利还挺好，还有就是上学时候各种不让谈恋爱而毕业之后各种着急催促的！
我刚挂了父亲的电话，紧接着这白灵的电话打了进来，看了时间挺诧异的。
“你好，我是白灵。”听得出来她的声音略带一丝犹豫。
“嗯，我是少楠，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在干嘛？”
“真的没事？”
她那边还好像在考虑着什么，没有回答。
“真的没事？”我又问了一遍，“没事，如果你需要帮忙，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她依旧没有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其实，这不只是对你的一个需要，还有就是对我自己的一张考验，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画不出人像！”
“嗯，记得。记得当时你说人太复杂，不像山水鸟兽你可以感受到它们的真心，而对人你却不行，你画不出来！”
“嗯，是啊！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个障碍，对于一个喜欢并热爱画画的人是致命的！”
“没事了，这世上不也有许多画风景的大师啊！还有鸟兽虫鱼的！”
“不一样的！”
“你画的画我就感觉很好啊，很富有感情啊！”
“我一直的追求就是画出一副人像，画出世人百态，可是！”
“我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你画不出人像啊？”
她那边又是沉默了起来，我也没有追问，电话两端此刻陷入了沉默。
“你下午有空么？”她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
“有啊，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最富足的就是时间。”我自嘲的说道。
“那我们下午去上次我画画的那个公园吧，2点我在那里等你！”
“嗯，好的！那一会见！”
“嗯，谢谢！如果你有白衬衫，可以穿着来见我么？”白灵略带恳求似的说道。
“好的！”
“那下午见，拜拜！”
“嗯，拜拜！”
挂了电话，我的脑海中不断想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想着无数种可能，关于她关于她的画。
我看着之前她送我的那幅画，看着那介于蝴蝶与飞蛾之间的存在，一直悲伤油然而生，飞蛾扑火是种悲伤，而对于蝴蝶我则想到了一句话“蝴蝶飞不过沧海！”
这时候我想起之前海子给我发过的让我填词的曲子，我打开电脑插上音箱，设置成了单曲循环。
虽然我说我喜欢写东西，可是都是爱好而已，我一直没有给海子写其实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怀疑，怕自己的东西配不上他的曲子！而此时，突然想写了。
“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否可以停下来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是否依旧自在
如果不曾相爱，是否还会有伤害
如果可以重来，什么才是对的对白
蝴蝶飞不过沧海，那注定的悲哀
渺小的身躯与单薄的羽翼是多么的无奈
大海的广阔与海风的冰冷需要多少的忍耐
多少的倔强与多少的执着才会想把命运更改
蝴蝶想要飞过沧海，结局无需去猜
蝴蝶为何要飞过沧海，原因无需去猜
你和我的相爱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刚刚开始我就猜到大概
那同样的悲哀
同样的被呼啸的海浪掩埋
是我不该
还是命运不该
死亡是蝴蝶的离开
选择遗忘是我的离开
我对你的爱
就像蝴蝶深爱着大海
这是没有结果的爱
这是精疲力竭的爱
蝴蝶飞不过沧海
我已无力再去等待”
听着音乐我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填词吧，不过也算给海子一个交待了，总是欠着也不好。
把这个东西发给海子，之后我便打个电话给他，想他也是和我一样状态，不过他远比我逍遥多了，唉，想着竟有些羡慕起他那般的生活！
“喂，哥什么事啊？”
“听你声音，你不会还没起吧？”
“嗯，这阳光大好的多适合睡觉啊！”电话那边传来海子慵懒的声音。
“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貌似没有不适合睡觉的天气吧！”
“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对了哥，你这个大早上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之前你不让我给你填词来着么？现在写好了！给你发过去了！现在可不欠你了！”
“嘿嘿，就知道哥你最好了，不会赖账，不过你好像忘了，你一共欠我两首！还剩下一首呢！”
“额！没别的事情了，我挂了，你一会起床时候看吧！对了，别管好坏，我就这个水平。”
“嘿嘿，这么没自信呢！我相信你的，等我录好小样第一个给你发过去啊！不和你说了我接着睡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