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经之荒梦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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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流韵事

简言过去跟八爷打了个招呼,八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跟卫洋说了句什么,起身向我走来,而卫洋静静地坐着,头也没回。

八爷请我到花房里坐,就是植被遮顶的那半边房子,进去后我才发现,藤蔓下还有一层玻璃,这是个玻璃顶的房间,藤蔓只遮住了四周,中间大块地方空出,抬头就能看到天空。好浪漫的设计,我难以相信这样一件艺术品会是一个奇阵的阵眼。

房间里靠北是一张大大的床,床四周有四根白玉雕琢般的玉柱,四根玉柱支成一个帐篷,轻纱盖顶,中开的红帐垂在四面。屋子中央是一架黑色钢琴。东边有一架秋千,秋千旁摆着一张单脚圆桌,圆桌上有一个小盆栽,桌旁一把躺椅。西边是一排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沙发后面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架旁一张红漆桌,桌子上摆着······巴澈娜的遗像。

八爷请我坐到沙发上,简明端了一碟糯米糕和两杯咖啡进来,简言摆好咖啡和糕点,随简明一起出去了。八爷一直盯着我看,我紧张的不得了,比丑媳妇见公婆还尴尬,我顾不上礼仪,率先端起咖啡转移注意力。

“你跟孙老头长得还挺像。”

我一口咖啡喷出来,不由感叹,好含蓄的一句“你长得真磕碜”!

八爷没有怪我失礼,笑着说:“真是个可爱的丫头!我是指你眉宇间有你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你爷爷年轻那会可是个英俊少年郎呢!那追求者,比卫洋的还多。”

“是吗?”我一下来了兴趣,“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风流韵事啊?”

八爷哈哈大笑:“你这个丫头!”笑完又严肃起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怀念说:“我最敬佩你爷爷的就是对感情这一点。他虽有无数追求者,心里却只有你奶奶一个,纵使后来你奶奶废了一只手,他也没有抛弃她,坚持娶她为妻。你奶奶生下你爸爸后就过世了,那时候你爷爷也就二十三四岁,完全可以再娶,反正想嫁他的人多了去了,可他就是不肯续弦,守着和你奶奶的约定,独自抚养你爸长大,孤独了大半辈子。”

我突然不自在,爷爷,原来是如此深情的一个人吗?不,他不是深情,他简直固执!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严苛的爷爷会同意爸爸娶曾堕过胎被人抛弃的妈妈,在他眼里,爱情,比一切都神圣、纯洁。

爷爷对奶奶,一执着,就是四十多年。我不知道奶奶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爷爷倾一生怀念,我只知道她叫巴禅······

巴禅!等等,奶奶姓巴,巴山也姓巴,而且八爷和爷爷认识。

我看着因想起旧事而颤颤擦泪的八爷,小心翼翼地问:“八爷和我奶奶,可有什么联系?”

八爷楞了一下,叹着气说:“真是个机灵的丫头······你奶奶,是我亲妹妹。”

奶奶是八爷的亲妹妹,那爷爷就是八爷的妹夫,八爷是爸爸的舅舅,是我的舅爷,那澈娜是······我表姑?我回头看了一眼娜娜的遗像,脑子“哄”一声炸开了。

澈娜是我表姑,跟我爸爸差不多岁数,也许比爸爸年长,但她却跟我一起大学四年,读研两年。很明显,她是专程为我去的。我突然想起她非要住单人宿舍,为难班主任,最后勉强接受双人间,挑来选去选了我,理由是:我长得像古典美人。我当初腹诽她:“古典你妹!”现在想来,那应当也是个阴谋,接近我的阴谋。可是,她为什么接近我呢?是爷爷派她来监视我的?

我想不出当中的缘由,也许是我不愿想,我怕那些脑洞一旦打开,会吓到我自己。

八爷拉住我的手,说:“丫头,我很喜欢跟你聊天,不过我得让位了,有人已经等不及咯。”说着瞟了眼阳台,卫洋不知何时靠在了玻璃门上,正看着我。

我脸“唰”一下就红了。八爷哈哈大笑着出去,拍了拍卫洋的肩膀,下楼去了。

卫洋进来,坐在我旁边,轻笑着靠上来,我红着脸偏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卧槽,我完了,这感觉,是谈恋爱呀!

卫洋坐好,捏起一块糯米糕吃。我喝了口咖啡压惊~喜!他突然转过头问我:“你喜欢我吗?”

呃,好直白。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毫不掩饰的开心。

我突然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那么多粉丝,个个把他当神一样供着,娱乐圈里明着暗着向他示爱的女星不在少数,他不应该是个缺爱的人,可他却因为有人承认喜欢他,就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或者说,他开心,是因为喜欢他的那个人是我?

他是个单纯而孤独的人。

我看着他的笑脸,那种想拥抱他的冲动再次涌上来。

“卫洋,我想抱你。”

他楞了一下,张开双臂,轻轻抱住我。他的心脏就在我耳边跳动,那么清晰,那么真实,这不是梦。我笑一笑,往他怀里蹭了蹭。

“商夏······”

一双眼睛,一双忧郁的眼睛,它在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推开卫洋,向他身后看去,黑色钢琴静静地站在那里,钢琴上放了一面镜子,是古式铜镜。我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却很强烈,我冲过去拿起镜子看了看,镜子质量不好,照出的像很模糊。我放下镜子在屋里晃了一圈,没有人。我揭开床纱,雪白的大床一尘不染。我回头,对上巴澈娜的遗像。

我跌坐在床上。卫洋跟过来,捧着我的脸问:“怎么了?”我摇摇头,反问:“你和澈娜什么关系?”

他想了一下,说:“我和巴山是朋友,她是巴山的女儿。”

“就这样?”

“就这样。”

我应该相信他,他的眼神坦然而温柔。我笑了笑,大胆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他吓得向后一退,我乐得“咯咯”笑。他反应过来,挠我痒痒,我拉着他摔倒在软软的床上。闹完了,他支着一支胳膊看我,看着看着就笑了,说:“阿延,你要是留长发,也是个美人。”

简言敲了敲玻璃门,我慌慌张张地坐起来,上去拉开门。简言冲我眨眨眼,笑得极富深意。卫洋出来,问什么事,简言说是周啸彦来消息,外面出事了,八爷已经回古易园了,让卫洋也赶紧过去。

我不知道卫洋和八爷究竟什么联系,也许有生意上的往来吧,很多明星都有自己的一行生意。

卫洋看了看我,叫简言先去安排车,然后拉着我的手说:“不要乱跑,在这儿等我。”

他和简言匆匆忙忙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在阳台上溜达了一圈,看了眼村子格局,心里发慌。还是在屋里待着吧。我回到花房,随手拿了本恐怖小说《奇门遁甲》看起来,因为看得太入迷,忘了时间,直到看不清书上的字,我才发现,天黑了。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恐惧。我找不到灯的开关,但在红漆桌抽屉里找到了一打蜡烛。我庆幸自己没有戒烟,否则身上就不会带着打火机。

我先在澈娜的遗像两旁点了两只蜡烛,然后将剩下的蜡烛摆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圈点燃,我坐在蜡烛中央,希望光能给我安全感。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了,卫洋怎么还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他和八爷非法交易被抓了?还是和别的商家起了冲突被困住了?他会不会受伤?

我又想起那个不幸的黄毛胡三,简明曾对他有所顾忌,听起来他背后的主子不简单,会不会是胡三老板寻仇来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