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翌日，我来到苏州最大的酒楼望江楼。可是，似乎…
“夫人，我们这里还没有开门呢，要不您等午时再来？”小二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和我说。
“我不！快给我开门！快放我进去！给我最好的位置！要不我就到处宣扬你们酒楼店大欺客！”我怒吼道。
小二脸上附着眼屎，向我堆笑道：“好嘞，夫人您等一会儿。”然后用力关门，回去蒙头大睡去了。
果然，师傅教导我的准没错，不要随意和其他人发脾气，即使是十分宠你的师兄也不行。
换做以前，我定是不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是现在我知道师傅有些话说得没错。
于是我坐在望江楼门口的石阶上，反思考我的前半生到底做错了多少，思量后半生如何和赵书珏一干人等摊牌：姑奶奶就这个脾性改不了了？
初春的天气有些微凉，抱着望江楼前面的红柱子打了个喷嚏。小二似乎也良心发现，在我要无聊致死的时候终于放我进来。此时，辰时三刻。
我去前台找掌柜的说道：“要间上好的客房准备笔墨纸砚送到我房里来，奥，瓜果蜜饯也准备一些，然后到中午的时候再送些有名的吃食上来。”
脸上贴着一块膏药的掌柜打着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抬眼和我说：“夫人不好意思，望江楼没有客房。”
我：“……”
“那临江那个雅间可以给我吗？”我保持一颗淡定的心对掌柜说，并且堆起一脸假笑。
“楼上的雅间早有客人预定，怕是……”掌柜一脸为难的模样。
我：“……”
“掌柜，咱们各退一步，反正现在也没人，楼上那个雅间我包了，等到巳时三刻我走人，照样把茶水点心笔墨纸砚送上，你看可否？”
掌柜略做思量，说好的。
我上了楼上雅间，果然，这里的景色最宜人。雅间里还有一副颜卿的字，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对字画没有研究，要是师傅来了一定会评论出个所以然来。
师傅？啊师傅？师兄程云，赵书珏，莫轩，我今天来是为了和他们做个了断来了的。请不要走思好吗！我打打自己的脸，恰逢这时小二拿笔墨纸砚上来，看见我诡异的动作，一副难以名状的表情。
我自然不会理会他人的看法，自己逍遥最为重要。
我拿过笔来，提笔写与赵书珏一封信，大致是我走了之类云云。然后用信封密封好，一会儿让小二送去赵府。
接下来就是程云了。
程云比较麻烦，要把偷来的秘籍换给他不错还要有一条完整的逃跑路线。这就是我来望江楼的原因，窗户后面有江水，实在不放我走我就跳水走人！
我观察了半天望江楼天字号包厢，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但是心中总是略略有种不安是怎么回事？
我叫来小二叫他把信交给赵大人手上，就准备收拾收拾收拾离开。看看日头，不过才巳时而已。所以在那副字画前多停留了一会儿，想像师傅一样能鉴别出它的真伪来。
“不用看了，这是望江楼请名师仿的，意在吸引客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想起，一时竟然想不起他的名字，只好自动的到了一声谢！
当我回头的时候，用五雷轰顶这个词语形容更恰当不过了，赵书珏怎么会在这？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反应道。
“本官叫地乡绅叫来聚餐，做东，自然来的早一些。”赵书珏笑，皮笑肉不笑！
“哦，是吗？哈哈，那你们慢慢聚，我先走啦，不用送不用送，我会走我识路。”眼看赵书珏要跟上我，不，准确的说是阻挡我的去路。
“夫人，我想向你讨个说法。”赵书珏摇了摇手中的信给我看，一副占理不饶人的模样。
啊！难道，难道那个小二见赵书珏来望江楼便直接给他啦？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老天你就爱瞎算！
我望着赵书珏丝毫不可能让步的表情，加之自己本来理亏，也不好耍无赖…难道，难道我今天就跳江？不行，今天跳了下次莫轩师兄来了就不敢跳不了…哎！师傅说过我胆子不大，格局太小，为啥我老不听师傅的话！
赵书珏见我走思，于是便在我眼周摇摇信，使我回神。
“嗯，这个很难讲，我选择不讲，我有权保持缄默！”我艰难的望着他。
“嗯是，你有这个权利，不过你行是这个权利必须在本官监护的前提下！”赵书珏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僵硬的说到。
“什么意思呢？”我一脸堆笑，装傻问到。
赵书珏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把我拉到包间圆桌上，坐在他旁边。
我小声对他说到：“一会儿来人啦，我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合的。”
赵书珏不说话，不理我，气氛很尴尬，好希望有谁能打破这个尴尬…
这时小二上来了。我的好小二，我原谅你早上不给我开门，乌龙送错信给赵书珏了，小二你一定会问大人点些什么菜？看到时侯赵书珏你怎么保持沉默。
小二径直走来，对我说：“夫人您该结账了。”
我：“……”
小二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我保持微笑回答小二：“多少银子呢？”
小二说：“一共三十两。”
“三十两？你怎么不去抢？我一共就要了一壶茶喝一碟糕点，外加笔墨纸砚也不能这么多吧！”
赵书珏噗的笑出来，然后继续装黑脸。
“夫人，这是最好的包间，包间内必须消费三十两，否则就按三十两收。”
我…我…我没那么多银子…
“夫人的帐记在我赵府上吧，等人来的差不多就上原来的几样即可，没有吩咐不用进来了。”赵书珏发话了。
小二听了赵书珏发话后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又留我在这个尴尬的场面。
师傅，您教教我怎么应对人情世故之后再仙逝不好吗？您留徒儿一个人在这人世上，真的好孤单啊！
终于，我决定大破这尴尬的气氛，准备张口，这时却有个人来了。
来的人叫裴子睿，扬州第一大商户裴家当家，望江楼也有他们家四分之一股份。当然这些都是后来赵书珏告诉我的。然而他来问的第一句话是：“赵到人来的很早啊。哦？这位是？”
没等赵书珏回话，我抢答道：“赵大人的姘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