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鸳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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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骨都府 烽烟再起(一)

自从鸳鸯铜锁的消息在江湖上散布后,汉朝武林桃花金刚派掌门人宇文蒙就得到了讯息,他在骨都府生活多年,知道在匈奴国,赫连世家只有赫连托一门富贵显赫,其他赫连姓氏,均属赫连托的亲眷,靠着赫连托在匈奴依存,

他猜想这个赫连雪与赫连托一定关系亲密,赫连托曾与拓跋辉交情不错,鸳鸯铜锁在赫连托之手的可能性最大,他在骨都府时,赫连托尚未娶妻,按年龄算赫连雪应在他还没离开骨都府时就出生了,可是、、、、、、思索再三,宇文蒙转过身来,对手下亲信问道:“有没有打听到赫连雪如今身在何处?”亲信俯身,低头回答道:“回掌门,传言赫连雪正在匈奴国骨都府苦练鸳鸯铜锁的绝学武功。”

宇文蒙目光变冷,手“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立即下去一个大坑,随后说道:“果真在赫连托身边,给我备马,我要去匈奴国!”话音刚落,一个练武打扮,十六七岁,容貌俊丽的女孩子跑了过来,有些任性的叫道:“爹,我也要去。”

宇文蒙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宇文飞燕,脸立即沉下来,说道:“爹,是去办正事,你在家好好习武。”宇文飞燕任性的拉着宇文蒙的胳膊叫道:“不嘛,不嘛,我非要去!”宇文蒙性情虽然阴冷,可对这个女儿还是非常疼爱的,听见女儿有似撒娇的口气,心肠便柔软下来,立即满脸笑容,随口应道:“好!好!好!跟我一起去。”

当日,父女俩即带好盘缠,出门飞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几天功夫,赶到了匈奴国,时隔十五年,宇文蒙再次来到匈奴大漠,他也想起了赫连锦颜,想起了骨都府,但是,瞬间却又忘记。

这父女来到匈奴国都康居,进城之后,牵着马匹徒步向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街头叫卖的生意人,相伴至此,颇有一番繁华,父俩来到一家当街而立的酒家,抬头望去,酒家左手竖着一个金子牌匾,上面写着“漠北客栈”四个大字,一阵阵人的嘈杂声与锅碗瓢盆刀勺之声从里面传出,甚是热闹。

宇文蒙父女俩拴好马,进得酒家,见跑堂的过来,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半斤牛肉,便低头吃起饭来。宇文飞燕第一次来匈奴,看见每一个匈奴人都觉得好玩,一会儿说:“爹,你看他们穿的,真笨!”

一会儿又说:“爹,他们说的什么叽哩哇啦的,我都听不懂。”听见宇文飞燕不停的牢骚,宇文蒙严肃认真的说道:“如果你在乱说话,就不要跟我去了!”听爹爹这么一说,宇文飞燕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的吃饭了。

在他们左手边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忽地在宇文蒙脸上闪了闪,宇文蒙见此人样貌英俊,唇若樱丹,齿如白玉,身材略高,风度翩翩,二十来岁,浓眉大眼,神情泰然,目光刚毅有力,身穿深蓝色缎子外场,腰间佩剑,环顾之时,英姿飒爽。宇文蒙暗暗赞叹道:“好一个美男子!天下无双。”

只见那年轻人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烧鸡,一壶酒,边吃边喝,看似十分自在与惬意。

宇文蒙仔细看向这个年轻人,忽觉得自己为寻找鸳鸯铜锁来匈奴的,有心寻个帮手。父女吃完饭,跑堂的过来,宇文蒙随即问道:“我要三间客房,那位小兄弟的客房和酒菜也都算在我帐上。”

那位年轻人听见宇文蒙的话,抬头望向他,点点头也不说话,继续吃喝。跑堂的满脸堆笑说道:“有,有,有,您楼上请。”说着,将宇文蒙父女让进了二楼。

一会儿,那个年轻人吃饭后,跟着跑堂的上了二楼的客房,进屋之后,这个年轻人也不掌灯,也不脱衣,而是坐在床上进行内功打坐,他旁边住的就是宇文蒙跟宇文飞燕父女二人,宇文飞燕安静不下来,又去找父亲宇文蒙,进屋之后,她就跟父亲宇文蒙说道:“爹,那把鸳鸯铜锁有什么好玩的?”

宇文蒙正在寻思着如何打探鸳鸯铜锁的下落,听女儿宇文飞燕问起,随即关好窗户说道:“鸳鸯铜锁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我今晚出去,你在客栈好好睡觉,哪也不许去。”

宇文飞燕很不高兴,有些懊恼的说:“出去,也不带我!”宇文蒙看了看她说道:“我是去夜探骨都府,那戒备森严,以防万一,你不能去。”宇文飞燕拉着父亲的手臂说道:“爹,我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让我去好不好?”宇文蒙一甩手臂,严生厉色的命令道:“赶紧回房睡觉去!”宇文飞燕没办法,很不情愿的回房去了。

坐在隔壁床上打坐的那个年轻人,听见了他们这番谈话,他也是为此鸳鸯铜锁而来,正打算今晚夜探骨都府,听见宇文蒙父女的交谈,睁大了眼睛,换好夜行衣,收拾完毕,听见宇文蒙出门后,他紧随其后,因为对骨都府地形不熟,他就跟在宇文蒙后面保持一定距离不被发现。

宇文蒙只用轻纱罩面,出了客栈,四下瞧瞧,然后施展轻功,一路直奔骨都府而去。他对骨都府地形环境比较熟悉,蹲在房顶观察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他纵身跃下,双脚踮地,稳稳落在院子中,曲曲折折绕了一会儿圈子,来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屋子前,宇文蒙停住脚步而后慢慢移到窗前,从窗缝往里瞧。

只见赫连托正对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微微含笑。宇文蒙从窗缝仔细瞧去,画像上是一个汉朝的女子,长得容貌秀美,天姿绝色。宇文蒙在骨都府时见赫连托来过此间屋子,但是,作为骨都府护卫家兵,这间屋子没有一个人来过,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是赫连托命令禁止的地方,当初,他不明白也不清楚,今晚看见这幅画像,他心想:“究竟这画中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这幅画像会挂在这里,而不让任何人知晓呢?”想到此,宇文蒙继续观看。

这时,赫连托往画像跟前走得更近了,含笑半晌,他对着画像说道:“洁兰公主,汉朝和亲,你本是我赫连托的人,怎么就偏偏落到左贤王栾提诺手里?”宇文蒙疑惑半晌,他不知道汉朝和亲的洁兰公主,但是,他对匈奴兵变后,赫连托胁天子令诸侯有所耳闻,单于栾提车居儿,成了一个无实权的君主,此后左贤王独自拥有匈奴国东部的管辖权,与赫连托平起平坐。

宇文蒙离开骨都府以后,一直在桃花金刚派勤习武功,后得到掌门及派中弟子信任,在掌门退隐之后,荣升为掌门之位,对汉朝与匈奴之间的一些事情并不了解,但也听说过赫连托与左贤王之间的矛盾。

宇文蒙观察了一会儿赫连托,他决定暂时离开这里,去偷偷看看赫连锦颜的情况。他双脚踮地,运用轻功跃身上房,然后直奔赫连锦颜居住的厢房而来。

此时的赫连锦颜未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索着:“叔父这样设计鸳鸯铜锁的消息,会害了雪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室内走了几个圈,想着想着,竟慢慢走出屋子,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宁月轩门前。宇文蒙刚刚来到厢房,见到赫连锦颜从厢房走出来慢慢往后门走去,他就一路跟随。

赫连锦颜走到宁月轩的月亮门,脚步嘎然而止,然后,又快步走回了自己屋内,赶紧熄灯,手握剑柄身子贴在墙上,此时的赫连锦颜已经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他想:“既然来到骨都府,一定是奔着鸳鸯铜锁来的。”

宇文蒙跟踪赫连锦颜回到厢房发现熄灯了,他立即纵身跃下,贴近赫连锦颜的屋子,正当手欲撬开窗缝时,赫连锦颜从屋内冲出,举剑刺向宇文蒙,然后提左脚踢了过去,宇文蒙急闪身,躲过赫连锦颜这一剑,家兵们听见声音,提着灯跑了过来,赫连锦颜借火光,凝视着宇文蒙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骨都府?”

宇文蒙也不搭话,直接使出独门功夫,左掌劈向赫连锦颜胸口,右掌再出斜劈脸颊,不待赫连锦颜躲开,抬左腿躬右腿,踢向赫连锦颜的小腹,赫连锦颜右腿后撤,身子一闪,退避一旁,之后转身举剑再出,宇文蒙闪身后退,赫连锦颜随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宇文蒙说道:“少废话,究竟赫连雪在哪?”赫连锦颜听到声音很熟悉,感觉像宇文蒙,当下喝道:“你是不是宇文蒙?”宇文蒙说道:“不错,你还记得我!”

此时,何连托已经带人赶到,听闻宇文蒙几个字,他大声喝道:“把宇文蒙这个畜牲给我拿下。”众家兵团团围住宇文蒙,随着一声令下:“放箭。”嗖、嗖、嗖冷箭齐发,宇文蒙运用轻功左躲右闪,但还是有一只剑射在了他的右臂膀上。

赫连托当下张开双臂,亮出双剑,刺向宇文蒙,忽然,一个黑影出现,正是跟踪宇文蒙来骨都府的那位年轻人,他挡住托赫连托的双剑,转身对宇文蒙说:“快走!”那位年轻人一转身,双剑在腕,转手一个“莲花开路”,再接着一个“莲台疾步”,

赫连托只感到双臂发麻,赶紧收臂变招,没被这位年轻人刺中。这一来他心中大惊,这么个年轻人,居然使出的是拓跋辉的四十九路天禅剑法,不但剑法精湛,而且变换之快,只在拓跋辉之上不在拓跋辉之下,虽然他见拓跋辉炼习过这门绝学剑法,也知道是从鸳鸯铜锁里的骑射武学步法演变而来,但他还从未真正见识过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年轻人一出手,赫连托不住惊讶,随口问道:“你师傅是谁?”那位年轻人也不回道他的问话,而是卖关子说道:“我生来既会武艺。”

赫连托不知他什么来头,心里没底,但仍然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年轻人也不答话,双剑生风,招式巧妙,跟赫连托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