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激情飘漫
冬雨,是飘逸的诗,是缠绵的曲。自然的来,来得不急不躁、不愠不火。平静的去,去得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既不像春雨那样细细软软的,也不像夏雨那样大吵大闹,更不像秋雨那样沉默。冬雨让万物懂得:不要留恋春花的娇艳,不要放弃夏天的激情,不要沉靡于秋天的丰硕,不要在冬季里拒绝活力。它总以一种平淡的态度,一个宽容的气度,一个深情的眼神,来对待所有人的所有做法。你关了窗,掩了门,它依然声声入耳,萦绕在心头;你打开门窗,它仍然是点点滴滴。
乐烨品读着这样优美的词句,又念到母亲与任盈没怎么怪罪自己,心情也开阔许多。作家们真是会写,寒冷的冬天也能写出浪漫。李巴山要回老家过年,任盈过来刚好有地方住。乐烨推开李巴山办公室门,“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李巴山已经把物品收拾好,正在看一份图。“我等下就走,刚好要找你。我先到公司向唐总述职,晚上就住公司,明天上午九点半的车。”李巴山停了下,从抽屉找出钥匙递给乐烨,“我这屋子你多来看看,莫让老鼠占了。”
乐烨接过钥匙,“师父,刚好盈盈下午要来。那晚上我睡你这里,她睡我屋。”
李巴山瞧了瞧乐烨,玩笑道:“不会吧?现在都讲究速战快攻,你们还没睡一起?”
“看师父说的哪里话。个个是那样吗?你不还是钻石王老五嘛?”乐烨脸有些红。
“哈哈!你们清纯,反正有一条,你们可别一起在我床上闹。”李巴山笑哈哈地说。“你的盈盈什么时候来呀?”
乐烨抬腕看看表,二点半了。“她说二点多来的,应该快来了。我去大门口看看。”
乐烨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好象想起什么,他嬉笑着问李巴山:“师父,你女朋友是哪的呀?从没见你说过。”乐烨只知道师父和一个白领谈了五年。
“到时告诉你。”李巴山笑着。
是呀,一个月也难得看到他因私出去过几回,即使出去了,晚上也总回来了。
“师父,我送你?”
“不用。等会有车接我。”
“领导就是不同。”乐烨开他玩笑。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嘀-嘀-”的汽车喇叭声。乐烨往外一看,车前右方玻璃摇下了大半截,一个带墨镜的女司机也看着乐烨,嘴角挂着笑。乐烨仔细一看,呵!是总公司的余秘书。乐烨忙走过去,并把声音留给屋内的李巴山:“李总,接你的车来了。”
乐烨走到车左边,余秘书已经把车窗摇下来。“余秘书,你好!”
乐烨感到奇怪,即使是公司派车接,有专门的司机,有必要让一个董事长秘书来接吗?快过年了,还能劳驾董事长秘书来接人,关联着一想说不定她就是师父那个从没露脸的恋人呢。
别看乐烨在生人面前痴呆,但想到她可能就是师父的爱爱,就故意开点玩笑,“李总真的爽,董事长的红人亲自来接。”
“玩笑了吧,乐烨。你们李经理才是董事长的红人,派我来跑路呢。”余秘书露着笑,没一点破绽让乐烨瞧出来。
这时,李巴山提着行李出来了,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又跟乐烨说了几句,就坐入车里。“亲爱的,走吧。”
余秘书按了按喇叭,掉头开走了。
乐烨听清了李巴山的话,余秘书难道是师娘?想到要喊她师娘,脸上就有些不自在,两人差不了四岁。师父这是不是老牛吃嫩草?
乐烨在大门口等到三点多才接到任盈,在带着寒意微细的冬雨里撑着伞足足等了三十分钟。保安喊他几次上屋子里烤电炉,他没有进去,只是不停地跺脚。看到举着伞、拢着手、脸蛋被冻得有些发红的任盈,乐烨并没觉得自己冷。他快步走去,拥住任盈的肩膀,把伞举在她的头顶。任盈幸福地收回自己的伞,依着乐烨,边走边说:“今年滨港的冬天感到些冷了。”
“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乐烨关切地说,“大过年的,莫感冒了呀。”
“我穿了毛衣呀。”任盈嘟了下嘴。
“快进屋吧!”
乐烨递给任盈干毛巾,要她抹抹脸和衣服。任盈边擦边扫视屋里,见收拾得很整齐干净,对乐烨笑着说:“嘿!你还讲文明卫生了呀?”
“上午收拾好的,等你大驾嘛。”乐烨回答。“盈盈,今晚我们一起做饭呀,外面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吃的了。”
“不是可以在食堂吃吗?”任盈问。
“自己改善嘛,反正没别的事。”
任盈故作宾客的口气,“我是来你这里做客的,可不是帮你做饭的呀。”
“请你好吧!你得学会留住男人的胃。”乐烨笑呵呵。
“我才不学。”
乐烨把伞凉好,又淘好米插好电饭锅,走过来一把抱住她,用长有毛茸茸状青草丝的下巴在任盈脸上磨蹭着,“你是不学吗?”
“就煮饭?我不学就不学,就是不学。你必须做个好男人,我才会考虑嫁给你。”任盈也不躲避他浅浅的胡须,也抱住乐烨,向他做鬼脸。
两人嘻嘻哈哈说笑着、打闹着、相拥着,尽情赏受这恋爱幸福的二人时光。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的时间过得特快,转眼窗外就暗淡下来,雨也歇了。乐烨开始洗菜,任盈切。菜要下锅了,任盈看到屋内没有菜锅,没有火,奇怪地问乐烨,“没看到你屋里有菜锅和火呀,怎么做菜?”
“把饭盛出来,用电饭锅煮,来个一锅端,什么都一起煮了。”乐烨对任盈的奇怪并不感到奇怪。“你就看着我做,以后学着点。”
乐烨把米饭盛到盘子里,把电饭锅洗后插好电源,往里面倒了些油,待了一会,看锅内冒热,又把精肉、香肠、青辣椒、白菜、蘑菇一统倒进去,用饭瓢翻炒。任盈在旁搂着乐烨,夸张地问:“亲爱的,这是你的发明吧?”
“哈!是我们单身汉的发明,集体的智慧。”乐烨乐着,示意任盈加调料。又炒一会,看看熟了,乐烨用饭瓢舀了些送到任盈嘴里,“你尝尝味道。”
任盈认真地咀嚼着,任盈表扬了一句:“嘿!还行。明儿给你去申请专利。要是物料餐具齐全,想必你会是大厨。”
“那是当然。”乐烨还真认为她夸奖,其实任盈在做笼子让他钻。
“那我们结婚后,都由你做饭菜啦。我好笨的,只知道尝。”任盈望着乐烨呵呵地贼笑。
乐烨才发觉入了她笼子,但这种感觉是幸福的,他反过头亲了任盈脸蛋一口:“叫你带我笼子。”
乐烨把菜盛好,任盈帮着摆碗筷,准备开餐。
乐烨把日光灯熄了,拧亮粉红的台灯,又在放音机里填入一盘磁带,一首萨克斯吹奏的“茉莉花”轻柔地飘出来。
“要能有红酒,那多浪漫!”任盈好象自言自语。
“红酒没有,谷酒倒有,我师父屋里还有。”听任盈说起,突然记得李巴山那还有谷酒没喝完。
“那个太烈,没情调。”任盈握着筷子托着鳃,温柔地望着乐烨说。
“只来一点点,莫扫了这兴,权当我俩一起过年。虽然不是有情调的酒,但可以更有激情嘛。”乐烨连忙接口说。
任盈用筷子敲了敲乐烨的脑门,“叫你激情。”
乐烨上李巴山屋倒来一杯酒,分了大约半两给任盈,“你先喝着,喝不完就给我,少了就再去取。”
两人坐在一起,慢慢地饮着谷酒,品味着乐烨炒出的杰作,谈着彼此中学时的生活,他们那点酒就完了。乐烨问她还需要吗,或许是气氛与心情好,或许是酒美香醇,任盈提出再一起喝一杯。于是乐烨又倒回一杯,乐烨还是只倒了半两的样子给任盈,沐着温馨的灯光嘬饮着小酒,年的味道在酒里渐渐地浓了。乘着酒兴,乐烨灵感涌现。他起身到写字台拿起笔铺开纸写起来,任盈忙走过去看,一首诗歌《想去这样爱你》,她跟着念:
很想在飘满柳絮的小径/拉起你双手/缓步而行/只怕那低垂的柳丝/抽伤你双颊/很想在月下的花丛/拥你入怀/亲吻你双颊/只怕那带刺的花儿/扎痛你的热情/很想划一叶小舟/在湖心的小岛/静静等你/只怕那荡漾的湖水/湿皱了我的依恋/就在柳林独自徘徊/在月下默默独赏/在小屋痴痴相思/我想等到我健伟的时候/再大胆细细读你/如疾风掠过海面/如涓流抚过鹅卵石
念到最后,任盈被真挚的情感陶醉了。想象着春暖花开,阳光灿烂。乐烨把任盈抱坐在腿上,“送给你的,你就是我诗里的那个姑娘。”
“烨,如果现在是在家里围着火炉、陪着父母喝着家乡的米酒,那会是怎样的遐意呀。”任盈开始伤感,想念父母。
“是呀!”乐烨也想起了妈妈,轻轻拥着任盈:“我们都是漂泊的游子,这里没有我们的根。”
“亲爱的,吻吻我吧!”任盈仰起头朝着乐烨。
乐烨深情地吻下去,任盈双手环抱住乐烨的脖子,吻住乐烨的嘴唇。他感到思念的温暖,感到只有亲密之人才会有的热度。乐烨紧抱着任盈的腰,厚大的手掌在她项背抚摩,吻得更加投入,任盈也激情四起。两人的心开始跳跃,浑身开始燥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似乎要把对方完全吞入才可解除自己内心的狂热。任盈的脸泛起暖暖的红晕,象一株出水的芙蓉,又似一朵带雨的桃花。她眯着眼,尽情赏受着乐烨的激情。屋子里好似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似火山若喷薄而出,他们开始忘情地手忙脚乱地互相抚摩陌生而又熟悉的身体。乐烨抚摩到任盈丝绸般滑溜的玉体,亲吻着她的耳她的颈项,内心的火热更不能自理。两人不自觉的紧紧地帖在一起磨蹭着,温暖着。一阵激情,任盈也已经完全融化,象一条无骨的水蛇缠住乐烨,无限的热量在恣意地传递。
乐烨忽然停止了刚刚还激烈的进攻,他把任盈抱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自己穿好衣服躺在她旁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盈盈的耳垂,强压住欲火,温柔地对感到奇怪、心在狂跳的盈盈说:“亲爱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拥有你的圣洁,我不能轻易地攻破你的圣地,我要把你最美的时刻留到洞房花烛之夜。”
听着乐烨靡靡的情语,她流着泪一把使劲地抱住乐烨。她太感动了,她太幸福了。她再度狂热地亲吻着乐烨,“我只要你真心待我,我现在就等你卸下我的铠甲。”
两人就这样深情地热烈拥抱着,抚摩着,全身心地投入。他们在深水里漫游,在浪尖上舞蹈,时而如攀上山峰,时而如掉入温泉。他们缠绵着,疯狂着,尽情地赏受鱼水之乐。这夜,陷入伊甸园的他们,激情三起,巫山云雨,痴情地与黎明赛跑。
一朵玫瑰色的桃红甜甜地印在乐烨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