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赏金猎人,她成皇帝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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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才是凶手呢

谭照明扯了扯嘴角,“你也是出身永安伯府,各家皆有各家的活法,早就分不清孰对孰错。”

不是他有意压制其它三房,而是谭家有前车之鉴,他的祖父视庶子如嫡子,鼎立扶持。

可结果呢。

他庶出的两位叔叔在先帝年间私下站队大皇子,里外勾结害死了他的父亲,结果大皇子争位失败。

谭家因此遭到致命打击,险些就此没落。

从国到家,都难逃争斗二字。

这时,一个婆子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小心翼翼摆在桌子上。

薛萦将丝帕放进药碗浸湿,掏出肉干诱着不黑过来。

等不黑三两口将肉干吃完,才慢悠悠将沾满药味的丝帕凑到它鼻端,让它记住味道。

谭照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猛地坐正腰板。

“幕后之人早在半年就反复提前备好东西,日积月累之下,必然会留下药味。”

薛萦不置可否,“未必,我若是幕后之人,会选择在府外备好脏物,避免留下马脚。”

谭照明:“......”

他眉头紧皱了起来。

心想那些蠢货应该没有这么聪明,但转而想到,他们能想到这么歹毒的法子,未必没有外援。

对了,外援?

当今陛下生有九子,太子温泽昂行三,安王温泽易行四,是德妃所出,他的正妃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孙女。

端王温泽景行五,是柴皇后嫡子,舅舅是吏部尚书柴世安,门生遍布北卫各个州府。

肃王温泽宴行六,是庞贵妃所出,自幼入镇北军中历练,在军中十分有威望。

八皇子温泽旦幼时智力受损,九皇子温泽昀早被高僧点化,云游在外。

余下未成年的三个皇子,同样母族势盛。

“嘤嘤...”

不黑哼唧了两声,一屁股坐在薛萦脚边,歪着黑黢黢的小脑袋,上上下下转个不停。

它已经记下味道了,就等主人一声令下。

薛萦撸了撸它的脑袋,看向谭照明,“不知府中,可有什么闲置许久的枯井,或是少有人踏足的院子?”

谭照明一怔。

薛萦幽幽说道,“我在搜捕司三年,经常遇上有人抛尸在枯井,或者埋尸在花园。”

谭照明:“......”

他神色凝重,“有人要杀人灭口?”

薛萦笑了下,没吭声,反而站起身,“明日午后我会再登门拜访。”

“你要走?”

谭照明又怔了下,看看狗,“难道,你让黑狗闻药味,不是要趁夜去抓幕后之人?”

薛萦摇摇头,“不急,今日闹得这么大,总会有人得到些消息,大人在暗中盯着便是。”

“不能走。”

王夫人急了,“薛大姑娘,你想必心中也有了答案,为何不一鼓作气将人揪出来?”

薛萦看向谭照明,“贵府女眷就算仇恨谭小姐,但这般恶毒的法子不一定是她们想出来的,再说...”

“再说什么?”王夫人急不可耐。

薛萦笑了下,“真正谋害谭小姐的人,必定早早就准备好了罪死鬼,以防东窗事发。”

她歪了歪脑袋,“万一凶手是被人利用了,我想谭大人肯定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坑挖好了,就看谁会撞进来。

谭照明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这么多的心眼子偏偏长在一个丫头身上。

可惜了。

半个时辰后。

薛萦被朱嬷嬷亲自送出了谭家大门。

谭家安排马车送她回小院,马夫见她住在远近闻名的凶宅,不等她落地,就忙不迭赶着马车跑了。

啧,真胆小。

“汪汪...”

不黑忽然开始狂吠,旋即缩回到薛萦身后,探头探脑的张望。

夜色中。

薛萦看见一道黑影从墙角蹦了起来,下意识抬手,刚要按下弩箭,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薛大姑娘,是我。”

楼至尽?

他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有什么吩咐?”

楼至尽笑容满面,“本官见谭照明下了第二张悬红榜,想必姑娘行事一切顺利。”

薛萦很警惕,“大人说过,我们不能向楼内透露雇主的一切隐秘。”

她是有职业操守的。

“不必紧张。”

楼至尽摆了摆手,“本官只想知道,谭家的案子需要几日才能结束?”

唔?

难道来新活了?

薛萦想了想,才谨慎的回答,“估计半月左右的功夫。”

说罢,她有些高兴,“谭照明说等事情了结,会派人敲锣打鼓将第一张榜的赏银送到八方楼。”

“那就恭喜薛大姑娘开门大红。”

楼至尽也很高兴,不过半月,就能赚上两百四十两佣金,内院女眷的银子就是好赚啊。

这果然是条好路子。

他喜滋滋的走了,好像专门跑一趟就为了闲话两句。

薛萦一头雾水的进门,检查完各处的机关,径直去了厨房做晚饭。

不黑趴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两炷香后,它得到了一大碗野菜猪肉馅饺子,一锅昨日没有喝完的牛骨头汤。

吃完饭,薛萦将小方桌搬到廊下,烧上两截粗碳,拿出新买的茶壶煮紫苏叶喝。

不黑趴在她脚下,不时翻出肚皮求抚摸,又从院子里衔回根木棍,非要跟薛萦逗着玩儿。

“宝啊,你说谭家几位姑娘,谁才是凶手呢?”

从动机上看,未出嫁的姑娘可能性最高,也最容易被人蛊惑,但也不能就此排除出嫁女。

不黑叼着木棍,歪着脑袋,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汪汪汪...”

它什么也不懂,有人陪它玩就行。

薛萦只能甩甩脑袋,专心的陪它玩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实在熬不住,收拾收拾准备回屋睡。

“宝儿,睡吧”。

“姨娘,我不困。”

谭家大房的庶三女谭玉莲站在窗口,一个婆子低垂着脑袋,凑到窗外跟她低耳两句,随后隐入夜色。

她长的唇红齿白,细眉弯弯,颇有小家碧玉的气质,只是此时,白皙的小脸上蒙着一层阴鸷。

烛灯下,她的生母林姨娘,正在帮着她绣嫁妆,“你就要嫁人了,别熬夜,会损伤身子的。”

说完,她忍不住嘀咕,“真不明白,四房为何要跟一个妾室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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