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深渊迷影，鬼道初现

断崖下的深渊像是吞噬光明的巨兽，顾砚舟只觉耳边狂风如刀，撕扯着衣袂发出裂帛之声。陆雪琪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天琊剑的蓝光在坠落中明明灭灭，映得她苍白的脸如同幽潭中的倒影。噬魂棒的玄青光芒在下方摇曳，张小凡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像一片随时会被黑暗吞没的孤叶。

“顾师兄，当心！”陆雪琪的低喝混着风声传来。顾砚舟猛然惊醒，只见下方黑暗中浮起点点幽光，似无数双眼睛在逼近。青霄剑本能地斩出，青光所及处，几团白影发出尖啸退去——竟是原著中记载的阴灵，状若轻烟，面容在幽光中时隐时现，俱是生前不甘的怨毒之相。

坠落的冲击力让顾砚舟胸口发闷，方才与年老大的缠斗早已耗去大半灵力，此刻每挥一剑都觉经脉刺痛。陆雪琪的天琊剑忽然脱手，蓝光如流星般坠入黑暗，她身子一歪，几乎要从顾砚舟怀中滑落。“抓住我！”顾砚舟咬牙低喝，左手搂住她的腰，青霄剑在周身舞出重重剑花，硬是在阴灵的包围中辟出一方空间。

张小凡的噬魂棒此时爆发出异常的光芒，黑雾如活物般翻腾，将靠近的阴灵一一绞碎。他能清晰感受到棒身的震颤，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在苏醒。“陆师姐！”他奋力靠近，却见陆雪琪双目紧闭，唇角已染血迹，显然在坠落中受了内伤。

深渊底部的地面突然浮现诡异的符文，阴灵在触碰到符文的瞬间化作飞灰。顾砚舟心中一凛，这分明是上古鬼道的禁法纹路，难道此处竟是万蝠古窟的核心？他不及细想，青霄剑突然被一股巨力震开，整个人砸在湿滑的岩壁上，喉间涌上腥甜。

“顾师兄！”张小凡拼尽全力拉住他，噬魂棒的黑雾勉强护住三人。但阴灵的数量越来越多，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符文的光芒也在逐渐黯淡。顾砚舟看见张小凡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握棒的手在发抖，却仍死死护在陆雪琪身前。

“走！”顾砚舟强提真气，青霄剑划出最后的青光，将三人推向一处突出的岩台。坠落的冲击力撞得他眼前发黑，朦胧中听见张小凡的闷哼，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顾砚舟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泥泞中，四周弥漫着腐尸的气息。陆雪琪仍昏迷在侧，衣襟染着泥污，却无外伤——定是张小凡在最后时刻用噬魂棒护住了她。而那个少年此刻蜷缩在不远处，烧火棍斜插在泥地里，玄青光芒几近熄灭。

“小凡！”顾砚舟挣扎着爬过去，指尖触到他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