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夺隋:我抢了大隋江山和美人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章 萧旦的布局

在体内真气加持下,萧旦的拔剑动作愈发行云流水。只见他身形微侧,右手如电光般扣住剑柄,五指骤然收拢。内力迸发间,长剑似被无形之力牵引,铮然出鞘。剑刃破空的轻响虽细微,却如裂帛般划破夜的静谧。

这澎湃内力不仅令拔剑速度倍增,更使准度臻至化境。每一式都恰到好处,毫无滞涩。在他手中,长剑已非冰冷兵刃,而成为与天地共鸣的媒介。每一次出鞘,都似在与这浩瀚夜空对话。

至从觉醒记忆以来,萧旦一直反复锤炼拔剑、出剑、收剑三个基本动作:拔剑如秋风扫叶,迅疾果决;出剑似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收剑若行云流水,从容不迫。他深知,在这风云诡谲的乱世,唯有强大武力方能护己周全,闯出一片天地。

面对父亲,有着南陈第一猛将之称的萧摩诃,萧旦明白自己尚有很长的路要走。唯有日夜苦修,方能有望与之比肩。如今虽减少了拔剑练习的次数,却非懈怠,而是修炼了修行之法,吸收灵气炼成了真气。转向更深层的感悟,武道精进不仅在于招式纯熟,更需心与天地相合。

常年修习拔剑术,本该在手上留下厚茧,但萧旦因有了修行之法又注重调养,加之清瘦文弱的外表,俨然一副书生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单薄的身躯里,竟蕴藏着足以撼动天地的惊人力量。

......

隋大业元年秋,新安郡歙州城。

一处书肆内,萧旦正伏案疾书,墨香氤氲。案几上已摞起二十册手抄的《太白诗集》,每册十首,字迹工整隽秀。时值隋唐文风鼎盛,诗词歌赋盛行于世,他靠着这笔买卖,早已赚得盆满钵满。

“光凭李白的诗,怕是够我抄一辈子了。”萧旦搁笔暗笑,指尖轻敲案几,心中颇为自得。

这时,侍女侍书轻步走来,眉眼含笑:“公子,你作的诗集已卖到北方去了,如今连长安城的文人都争相传阅呢!公子的大名已天下扬名。”

萧旦抬眼望去,这丫头是三年前他随手救下的,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肌肤如雪,眸若秋水。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尤其在胸前多停了一瞬,唇角微勾,心想:“是时候可以霍霍了。”说道:“名扬天下的是李太白,可不是我。”

侍书察觉他灼热的视线,脸颊微红,低声道:“若不是公子执意署‘李太白’之名,如今名动天下的,就该是公子了。”

萧旦轻笑一声,懒洋洋道:“名声太盛,未必是好事。”他随手将刚抄完的一册递给她,“去,把这本也印了,早些交给商部,让商队连同咱们的杜康酒一并销往各地。公子我——可是缺钱得很。”

待侍书离去,萧旦独坐案前,眸光深沉。他心中盘算着,经过近四年发展,士、农、功、商四部如今已初具规模,而杨广方才登基,距离天下大乱,不过十余年光景。在这乱世将至的棋局中,若想活得安稳,不被他人鱼肉,唯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萧旦以新安为根基,势力范围北至抵九华、黟山,南经天目山脉,到浙江、富春江。已将这片广袤的山林之地暗暗拿捏在手中,只要他想立马可拉起数千的精锐队伍。

黟山深处的农庄内,千余名学子日夜诵读。这些人大多是萧旦这些年收留的流民或是前朝遗孤,或是庄客仆从子弟。他广聘识文断字之人,按自己的方式教导他们——既要通晓圣贤书,亦要明实务、知进退。这些人,将来如果萧旦起事,都会成为他的助力。

农庄良田万顷,皆得益于他那便宜舅舅——前南梁新安郡王萧瑀。虽然现在连南陈都覆灭,可因为萧瑀是杨广的妻子,萧后的同母弟弟,杨坚也只是削其王爵,却未夺其食邑。萧瑀平时纵情诗词文采,无心经营。当萧旦来讨要时,索性全数交由萧旦打理。四年来,萧旦不断培养工匠,改进农具铁器,还命人依据后世之法,选优改良稻、麦、粟、黍、菽等五谷,更以后世蒸馏之法酿出“杜康”美酒,行销大隋,获利无数。还组织人伺养猪牛羊鸡鸭等家畜,挖水塘蓄养鱼虾类,丰富肉食。吃不完供给自己名下酒楼客栈等产业。下一步,他还将打算派人出海,寻觅土豆、红薯等作物,以增粮产。

功部实为萧旦暗中培植的武力。他从庄客与流民中精选仆从壮丁,年长者操练后,或守田庄,或充作各部护卫;而十三至二十岁的少年郎,则有六百余人精锐队伍,日夜在山中演武。这些人皆按后世练兵之法严加训练,加之这时代庄户仆从对主家的忠诚,已可称死士。萧旦经常亲自与他们一同训练,带着他们在自家山庄田野内,上山下河,日夜不停的操练,如今这支私兵,便是他安身立命的底气。可以将自己的安全交给这支队伍了。

商部最为紧要。这些年,萧旦一边敛财,一边培植心腹,许多南陈旧臣的子女被他收留,赐以萧姓,委以重任。这些人本已走投无路,得他庇护,自然忠心耿耿。商队遍行南北,既贩酒粮,亦售盐铁,暗中更织就一张庞大的消息网。

萧旦身边有五位管事,分别是,萧庄、萧楼、萧文、萧铁、萧武。又有五名貌美如花的贴身侍女,侍琴、侍棋、侍书、侍画、侍剑。

萧庄、侍棋:留在山庄负责工匠,照看田亩外,主要掌酿酒售酒,敛财无数;

萧楼、侍琴:经营各地青楼,既赚银钱,亦探消息;

萧文、侍书:总管商铺、客栈、酒楼等产业;

萧铁、侍画:分管盐铁之利;

萧武:负责身边的侍卫队;

而侍剑更兼贴身护卫。

在外人眼中,萧旦不过是个纵情声色的纨绔,兴起时策马田猎,与家丁仆从一起夜宿山野。闲时身边美女环绕,流连青楼,酒坊,夜宿酒楼客栈。

可这浮华表象之下,藏着的却是一个步步为营的棋手。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绝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还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要做,他要将脚踩在萧摩诃的脸上。

四年前,他跪在母亲冰冷的尸身前,指天立誓的画面,至今仍在梦中反复浮现。还有如果乱世来临,他有可能趁势而起!

正沉思间,房门忽被叩响,侍剑的声音从外传来:“公子,舅老爷来了,正在府上大发雷霆,命人四处寻您呢!”

萧旦眉头一皱。前些日子才与萧瑀争执过,便去庐江郡访友了。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又找上门来?他推开房门,问道:“何时到的?可说了所为何事?”

侍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奴婢怎会知晓?只听下人说,舅老爷一早便到,还带了几个人。得知你昨夜又在醉仙楼过夜,气的连午膳都没用,直接派人来捉您回去呢!”

萧旦暗自苦笑。许多谋划,终究不能对这个舅舅明言。他整了整衣襟,叹道:“走吧,今日这顿骂是躲不过了。”说罢,快步往府邸方向行去。

侍剑抱起萧旦的佩剑,疾步跟上。晨光中,主仆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