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扫除和媒婆
李劲松瞧着傻柱似乎有些动摇的样子，决定趁热打铁，再给傻柱加把火。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傻柱，说道：“大哥，你要是打心底里真喜欢秦寡妇，那行，我帮你解决贾张氏这个麻烦，保准能让你顺顺利利娶到你的秦姐。但你要是对她压根儿就没那方面的意思，我可就劝你离这寡妇远点儿。说句不好听的，多尔衮那是什么人物，权势滔天，都搞不定带着孩子的寡妇，你觉得你有那本事吗？”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脸涨得通红，立马反驳道：“这能一样吗？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秦姐对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好，她还给我洗过衣服呢。再说了，我一直就想娶个黄花大闺女，压根儿没想过要娶个寡妇啊。”
李劲松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道：“给你洗衣服？让我猜猜看啊，是不是每次只有你要去相亲的时候，她才会特意上门，装作对你的事儿了如指掌，甚至连内裤都给你找出来洗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就像亲眼看见了似的。”
李劲松看着傻柱那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无语，头上仿佛拉下了几道黑线。他无奈地说道：“大哥呀，你可醒醒吧！这根本就不是对你好，这分明就是在破坏你的相亲啊！你想想，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受得了自己未来的男人，让一个寡妇去洗内裤这种私密的东西？”
何雨水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嘻嘻”笑出了声，幸灾乐祸地说道：“我这傻哥呀，就一直觉得他秦姐这是在真心实意地为他好，主动给他洗衣服呢，怎么说都不听。”
傻柱一听，又把矛头转向何雨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我洗，我这才让秦姐给我洗的。你说说你，当妹妹的，连哥哥的衣服都不管。”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那是因为上高中住校，没办法给你洗呀。之前你的衣服不一直都是我替你洗的吗？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眼瞅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快要争执起来，李劲松赶忙出来打圆场，笑着对二人说道：“好了好了，咱不聊这事了。赶紧的，咱们开始大扫除吧，这屋子收拾完，还得去买家具呢。
一说到大扫除，三人立刻干劲十足地行动起来。毕竟在这个年代，家里的家具本就不多，所谓的大扫除，实际上也就是扫扫地，擦拭一下仅有的那几个破旧柜子，再把窗户玻璃擦干净。三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傻柱负责扫地，将角落里堆积的灰尘和杂物一一清扫出来；何雨水细心地擦拭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柜子擦得微微发亮；李劲松则专注于擦玻璃，他熟练地用湿布擦了一遍又一遍，玻璃在他的擦拭下逐渐变得透亮。没一会儿工夫，几人就顺利完工了。
李劲松看着傻柱那一床黑得快要包浆的被褥，顿时一脑门子黑线，心中一阵嫌弃。他当机立断，立刻把三大妈喊了过来，诚恳地说道：“三大妈，您看这床被褥，实在是脏得不行了。想麻烦您帮忙拆洗一下，然后再加点棉花重新做一床，我们给您一块钱，棉花我们自己出，您看成不？”
三大妈一听，连想都没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这点活儿，前前后后全算上，也就四五个小时就能妥妥干完，一块钱可相当于正式工人一天的工资了，傻子才不干呢。三大妈满心欢喜地抱着被褥床单，哼着小曲儿出了门。
三大妈刚走，傻柱就皱着眉头，有些发愁地说道：“大松，被褥都拿去洗了，我晚上可咋睡觉啊？”
李劲松想都没想，果断说道：“这有啥难的，把雨水那一套先给你用，回头我给雨水买新的。”
何雨水一听，欣然点头同意，还调皮地冲傻柱做了个鬼脸。至于傻柱的意见，在这一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大扫除结束后，三人准备去前门附近找媒婆。何雨水有一辆女式自行车，而傻柱则骑着李劲松的自行车，驮着李劲松，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出发了。之所以舍近求远来前门这边找媒婆，是因为南锣鼓巷的媒婆都没人愿意接傻柱的活儿了。
路过稻香村的时候，李劲松停下自行车，进去买了一盒精致的点心。随后又在东单菜市场挑选了一斤新鲜的猪肉，这才提着礼品，继续前往刘媒婆家里。
刘媒婆老远就瞧见李劲松三人提着东西过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热情地把几人迎进屋里。
李劲松一进屋，就把礼品轻轻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姨，我们今天特意来找您老人家，主要是为了我大哥的终身大事。他今年都27岁了，之前一直忙着照顾妹妹，结果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您就帮忙给张罗一个合适的姑娘，辛苦费我们出五块钱。”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钱，“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放到桌子上。
刘媒婆一看李劲松如此大方，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她热情地拉着李劲松的手，问道：“你们对女方有啥要求吗？还有你们自身条件也跟姨详细说说吧，这样姨心里也好有个底。”
李劲松笑着介绍道：“我大哥叫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大厨，手艺那是没得说。每个月工资37.5元，平时在外面接酒席，还能额外赚个十几块钱，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有50元钱呢。家里还有三间房，两间正房，一间耳房，只有一个妹妹，明年就高中毕业了。对女方没什么太苛刻的要求，年轻漂亮就行，就算是农村的也无所谓，我大哥是厨子，就算没有定量供应，也绝对养得起。”
刘媒婆一听，心中暗自惊讶，这条件，可不是因为太差没人要，而是好得让人诧异啊。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条件这么好，咋到现在还没结婚啊？”
李劲松赶忙把之前的情况详细解释了一遍：“之前一直没找，是因为妹妹还小，我大哥怕妹妹受委屈。而且还被人忽悠了，接济了邻居寡妇一家，结果被人使坏，好几次相亲都没成。”之后，他又把院子里的人是如何算计傻柱的事儿，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刘媒婆听了之后，气得满脸通红，义愤填膺地说道：“太不像话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放心，这件事姨保证给你大哥说成了！”
傻柱从一进门就一直乖乖地没说话，这时候见马上就要说好了，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刘姨，相亲时候能不能不在四合院啊，您家或者饭店都行，要是还回四合院，我怕又被人破坏。”
李劲松一听，欣慰地笑了，开心地说道：“没事，大哥，就在院子里相，我倒要看看谁敢出来破坏！”说完，一股强烈的杀气从他身上透体而出，仿佛周围的温度都瞬间低了好几度。
刘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吓了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劲松，心中暗暗嘀咕：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帅小伙，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杀气。
之后，几人与媒婆约好了，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就直接去轧钢厂找傻柱。谈完正事儿，几人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媒婆家，李劲松对傻柱说道：“大哥，这附近有家信托商店，咱们去那儿买家具吧，在那儿买东西不用票，特别方便。”
傻柱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嗫嚅着说道：“那个大松啊，信托商店的东西是不是太贵了，我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就怕不够啊。”
李劲松其实心里明白傻柱的钱大多都进了秦寡妇的口袋，故意打趣道：“大哥，不应该吧？你这么多年，吃饭又不咋花钱，少说也得攒下一两千了吧？买家具才花几个钱，就是把三转一响都配齐了，对你来说也没问题吧？”
傻柱听了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惭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这不是这两年，秦姐总是来找我借钱嘛，她家那么困难，我也不好意思往回要，现在我手里就剩下二百多块钱了。”
李劲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还真的是———好人呐。走吧，我这里有钱，不用担心。以后你可长点心吧。
三人一路骑行，很快就来到了前门大街的信托商店。一踏入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便映入眼帘，各种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李劲松目光如炬，在众多家具中仔细挑选起来。
他先是看中了一个实木的双人床，那床材质厚实，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质朴与耐用。李劲松伸手轻轻抚摸着床头，感受着木材的质感，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傻柱睡在这样的床上，肯定能睡得安稳。
接着，他又挑了两个同样实木材质的柜子，柜子的款式简约大方，柜门开合顺畅，用来存放傻柱的衣物再合适不过。随后，李劲松为柜子搭配了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桌椅的风格与柜子相得益彰，整体看起来十分协调。
逛到女性用品区时，李劲松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精美的梳妆台和一张书桌之上。那梳妆台造型优雅，镜子明亮清晰，上面的雕花细腻精致，仿佛一件艺术品。书桌则线条简洁，实用性强，非常适合何雨水学习使用。这两件家具皆是红木打造，质地坚硬，色泽温润，透着一股典雅的气质。李劲松想着何雨水看到这些一定会很开心，便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也列入了购买清单。
一番挑选下来，这些家具最后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块钱。虽说价格不算便宜，但李劲松觉得物有所值，毕竟这些家具都是精心挑选的，质量上乘，能够使用很久。
随后，李劲松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个收音机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英国进口的收音机，外观保存得相当完好，看起来有九成新。收音机的外壳是深褐色的，金属部件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泽，旋钮精致小巧，刻度清晰准确。李劲松知道，这种进口收音机音质绝佳，而且功能多样，可遇不可求。只是一看价格，居然要185块钱，都赶上一辆自行车的价钱了，着实有些贵。李劲松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傻柱平日里喜欢听听广播，了解了解时事，而且这种机会错过就可能再也遇不到了，他最终还是咬咬牙，决定把它买下来。
付完钱之后，为了方便，李劲松又多花了一块钱，拜托信托商店帮忙找人把购买的东西送到家里去。商店的工作人员热情地答应了，承诺会尽快安排送货。
从信托商店出来后，三人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供销社。供销社里人头攒动，各种生活用品琳琅满目。李劲松径直走向床上用品区，为何雨水挑选了一套成品被褥。那被褥颜色柔和，质地柔软，摸起来十分舒服，想必盖在身上一定很温暖。
接着，李劲松又来到服装区，为何雨水挑了一身棕色列宁装。那列宁装款式新颖，剪裁合身，穿上后既能展现何雨水的青春活力，又不失大方得体。搭配上一双黑色皮鞋，皮鞋鞋面光滑，款式简约，走起路来一定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显得十分精神。
看着傻柱那身因为长久穿着而包了浆的衣服，李劲松不禁摇了摇头。他带着傻柱来到成衣铺，为傻柱挑选了两身中山装。中山装的面料厚实，做工精细，穿上后傻柱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干练，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傻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心中满是对李劲松的感激。
就在三人满载而归，沉浸在购物的喜悦之中时，李劲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他停下脚步，笑着对傻柱兄妹说道：“哎呀，我这次回来，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这些礼物可都是从战场上缴获的，虽然可能比不上商店里卖的那些精致，但每一件都意义非凡。你们可别嫌弃啊，等回去之后我就拿给你们。”
何雨水抬起头，双眸中满是深情，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劲松，声音轻柔地说：“大松哥送我的东西，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在我心里，大松哥送的礼物就是最珍贵的。”
傻柱在一旁也赶忙点头应和道：“就是，就是。能收到大松的礼物，那是我们的福气，哪还敢挑三拣四的。大松你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能想着给我们带礼物，我们感激都来不及。”
几人一路说着，购物也告一段落。此时已临近中午，李劲松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几声，他突然提议道：“咱们去东来顺吧，我都好几年没吃到涮羊肉了，这心里啊，早就馋得不行了，一想到那鲜嫩的羊肉在铜锅里涮一涮，蘸上麻酱调料，哎呀，想想都流口水。”
何雨水一听，心里有些担忧。她看着李劲松，眼神中透着心疼，说道：“要不还是买菜回家做吧，反正我傻哥手艺好，做出来的不比东来顺差。而且你今天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了，咱能省点就省点。”
李劲松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说道：“没事，雨水。晚上再回家做顿丰盛的，中午就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吧。我这好不容易回来，就想好好犒劳犒劳咱们。”
何雨水见拗不过李劲松，只好无奈地妥协道：“大松哥，你攒点钱也不容易，今天就当给你接风了。但下回可不许这样大手大脚花钱了啊，过日子得精打细算些。”
傻柱在一旁看着何雨水这副颇有小管家婆架势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哟，咋滴，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管上大松啦？以后真成了家，大松估计得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听到傻哥的打趣，何雨水又羞又恼，她娇嗔地白了傻柱一眼，粉嫩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害羞地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傻哥，你就会拿我开玩笑。”那模样，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羞花朵，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