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气贯通，如龙腾空
太乙真人暗暗擦着冷汗。
差点儿就把当师傅的脸面都丢光了！这小子，怎的这么逆天？
他当时要了多久？
当初，他是在玉虚宫内，面朝昆仑山主峰，借助那千万年的雪山的纯净和浩瀚，排除干扰，好更容易感知。
但……也还是用了足足一天！
但这其实已经是很骄人的成绩了好嘛？
二代弟子之中，能胜过自己的根本没几个人！
这小子，刚坐这儿就感知到了？
而这还没结束！
太乙真人正转动这般念头，忽然就只觉身前灵气波动，他顿觉不妙，不会吧？瞪大双眼向哪吒望去。
但见先是哪吒的身上，头顶泥丸宫的位置，忽然气旋涌动，接着“迸”地一下，一道无色无息的先天之气从那里贯通，勾连内外。
“这就贯通第一窍了？！”
“这先天一气……修炼起来真的这般容易的？”
太乙真人感觉很受打击。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哪吒已经接连贯通了十多处窍穴。
“好玩儿好玩儿！”
哪吒操控着那一缕先天之气，在他周身不住游走，宛如一只小仓鼠一般，时不时从他身上的一处窍穴之中“噗”地一下钻出来。
十分灵动。
太乙真人瞠目结舌……不是，这才教到先天一气的第二关，还没讲要怎么操控的好嘛？！
哪吒，居然就能这么“玩”起来了？
太乙真人很难受。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不算二代弟子之中最好的，但比他们也没觉得差了多少。
但现在，却深深地被打击到了……
当然，不论如何，看着哪吒在法术一道上进步飞速，太乙真人心底还是很替他高兴。
没几天功夫，哪吒已经渡过了这第二关，以一口先天之气，贯通了周身的所有窍穴。
下面，该是第三关了。
太乙真人道：“这第三难，名为‘引气冲关’，要引这一口先天之气，交融自身修为，沿脊柱二十四节逐级攀升，如龙腾空，最终内外交融，气柱冲天。”
“有道是十二重楼锁蛟龙，一气冲霄破玉宫！”
不过，太乙真人刚刚说完修炼之法，就见哪吒兴冲冲地尝试，但见一道气龙喷薄而出，螺旋而起，霎时间在他背脊处亮起璀璨星河一般。
气贯如龙！
“瓜娃子！就知道！”
太乙真人捂脸。
连过这三道难关，哪吒的这一道先天一气法术已经可以算是正式入门。
“先天一气入门，就能开始修习其他法术了。不过，玉虚秘录之中，法术繁多，琳琅满目，任谁也不可能一口气参悟了所有，你想从哪一卷的法术入手？”
太乙真人也将玉虚秘录之中天罡三十六卷、地煞七十二卷的法术大略向他介绍一番。
哪吒稍稍沉吟一番，“弟子想从【控火卷】入手。”
自己这一世是魔丸转世，天生火灵，从控火卷入手开始修习玄门正法，正合适。
太乙真人点点头，并不奇怪。
他开始授法。
还别说，太乙真人旁的不靠谱，但在这教授弟子上还是很靠得住的。就见他将山河社稷图一抖，将哪吒摄入了这一幅画卷之中。
哪吒四处打量，十分新奇。
第一世的时候，他也曾经见过这幅画卷，内里已经自成一方小世界，变化无穷，当真是一件很不俗的宝贝。
更有很多传记之中记载，此图其实是女娲娘娘的宝物，能如四象变化，有无穷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变化无端，乾坤颠倒，神通非凡！
此时一见，果然精妙非凡。
在这里修炼法术，比在外面少了很多的顾忌，又能更容易体悟到法术的细微之处。
正合适。
“乖徒儿，我来教你法术。”
“一道真火照大千，烧透三十三重天！”
“……”
太乙真人将控火卷之中的种种法术，一一仔细讲解、演示给哪吒，后者也用心修习。
哪吒本就悟性惊人，再加上他得了灵明石胎和大道之心，领悟能力更是远胜常人，所以往往太乙真人稍加点拨，他便能迅速明悟，甚至举一反三，推陈出新。
精进速度很快。
不过，哪吒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些很异想天开的念头，让太乙真人猝不及防。
比如，哪吒就请教：
“师傅，这玉虚秘录中可有关于雷劫的内容？”
太乙真人冷汗。
“乖徒儿，天劫咒，那可是天尊他老人家压箱底的绝学！这玉虚秘录虽然高明，但其实也不过是普通弟子都能修习的基础的法术，怎么可能有那么高深的东西？”
哪吒却笑道：“师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天劫咒，自然不会有，这个我也清楚。不过，任何一门法术，都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我分析，这天劫咒，本质就是引落天雷，是一种咒法，所以我思索着，从这两个角度入手，师傅你说，有没有可能略略窥探几分天劫咒的奥秘？”
太乙真人顿时哑住。
还能这样？
不过，想想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任何法术，都是一脉相承的，天劫咒虽然精髓深奥，但毕竟也是玉虚宫的法术！跟玉虚秘录同宗同源，玉虚秘录本来很多就是元始天尊亲手所传。
从这里面的相关法术中，确实也不是不可能窥探到几分奥秘……
但！
说是这么说，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若种种上乘法术，这么轻易就能由简单的法术推演出来，那上乘法术还配叫做上乘法术？
太乙真人不由连连摇头。
他有心想要劝阻这个徒儿，不过念头一转间，想着也没什么坏处不是？所以，太乙真人反过来仔细替哪吒琢磨一番，“如此说来，倒有几卷可能与此有关。”
“一是惊雷卷，二是引气卷，这是天罡二卷。还有秘咒卷，这是地煞一卷。”
“师傅，我要把这几卷也都学了！”
哪吒立刻说道。
“可你只有不足三年的时间了啊……”但话到嘴巴，太乙真人又咽了回去，以哪吒的法术领悟速度之快，好像还真未必不行？
罢了罢了，就陪着他疯一把！于是，太乙真人就把这三卷的法术也仔仔细细教授于哪吒。
哪吒用心参悟，进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