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黑幕
队伍挪了挪，又有两人离开。
不过他们同样没有走向157号福袋。
沈楷看向身前的小个头女孩。
幸运儿是她？
要不试试买下她的福袋？
沈楷思索间，目光不经意落在小个头女孩的屁股上。
一截蓝色的工作吊牌闯入视线，塑料壳下工人体三个印刷字隐约可见。
不妙感唰地涌来。
沈楷立时看向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工牌一模一样。
“后面两位，麻烦出示下凭证。”
工作人员出言提醒，小个头女孩则冲他笑着挤了挤眼。
坏了，怕是真遇上暗箱操作了。
为今之计只有改变自己和小个头女孩的站位。
自己和她本来同属一组，越到她前面倒也不会引来麻烦。
沈楷脑子飞速运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趁女孩往前迈步时，顺势把手机扔向地面，随后皱眉，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美女，看着点嘛，把我手机撞掉了。”
女孩慌慌张张把凭证夹在胳膊下，转过身，满脸歉意，赶忙捡起手机递回给沈楷。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沈楷装模作样划拉几下屏幕，漫不经心抬腿插到女孩身前。
“还好没摔坏，算了算了，这是我的票。”
工作人员接过凭证，和料想中的一样并没有阻拦。
沈楷强压激动，快步走到157号福袋面前将其拿起。
想了想，这活动本就存在内幕，要避免他们事后不认的情况。
于是他当场就把福袋打开，抽出奖券。
紧跟着发出一声惊呼。
“我中了！和蒋雯雯见面的特等奖！在哪兑奖？”
周围人群闻言瞬间炸锅。
“真有特等奖啊，我还以为忽悠人呢！”
“好家伙，走的什么狗屎运！”
小个头女孩愣在原地，抬头看向上方监控室。
里面坐着的小领导都没来得及让小个头女孩去找沈楷回购，懊恼得直拍桌子。
但没办法。
老头子们不在乎一个和流量明星见面的机会。
事情拿住了还好，大家默不作声，没拿住还声张，怕是要被骂死。
“愣着干嘛，人家中奖了，还不赶紧接待！”
领班听到耳麦里的咆哮，心里暗爽不已，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快步走到沈楷跟前。
“先生，这特等奖券，您打算卖掉，还是去见面？”
“当然去见蒋雯雯！”
沈楷毫无迟疑。
“好嘞，您跟我来。”
领班朝上方无奈耸肩，转身带着沈楷往体育馆内部休息室走去。
“恭喜您获奖。”
抵达时，女经纪人已经站在门口笑容相迎，边上架着三台摄像机。
话里虽然热情，却连沈楷叫什么都没开口询问的意思。
“谢谢。”
沈楷淡淡回应。
两人说着踏入休息室中。房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蒋雯雯身着白色镂花礼服起身，看到沈楷略显皱巴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不过瞬间恢复了亲切笑容，露出标志性的甜美酒窝。
“您也是我的粉丝吗？”
沈楷对此见怪不怪，附和着表明来意。
这个要求超出蒋雯雯预料，态度较为犹豫。
但她正在上升期，自然爱惜羽毛，今天又是场典型的公益宠粉。
事情不好拒绝。
不过经纪人反应极快。
她眼里透着精明，当下凑近沈楷低声嘀咕两句。
大意是让沈楷配合一条见到偶像后激动兴奋，代表家人含泪送花的戏码。
三万九千块钱近在咫尺。
别说一个视频，一百个沈楷他都愿意。
“没问题。”
“那我们马上开始，”经纪人打开房门将三个摄影人员叫入房内。
灯光瞬间亮起，晃得沈楷眼睛微眯，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花激动着向前递去。
“雯雯，我和家人都是你的粉丝，我们永远支持你！”
蒋雯雯也是一脸感动，演技强过沈楷无数，当下哽咽着张开怀抱抱住沈楷。
“谢谢你们，真的，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跟着拍摄结束，两人迅速分开。
蒋雯雯蹙了蹙鼻子，不怎么喜欢沈楷身上的味道，强忍着完成了事先的约定。
沈楷则是暗忖演戏真尬。
他谢过两人出门，拿着三张便签给要货的外卖同事发去消息。
“不是，你还真搞到了？”
“溜得飞起！”
“谢谢我楷哥带我发笔小财！回头请你吃饭。”
体育馆外华灯初上，一片热闹景象。
沈楷则骑着电驴悠哉悠哉等待。
不多时，三人陆续抵达验货，又纷纷给买主打去电话。
随后转账到手。
手机聊天软件上余额数字从零顿时转跳五位数。
三万九千块！
在这之前，他手上拢共也才三千多块钱。
沈楷想到这，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脸上笑容根本无法抑制。
压在心里的疲惫和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
稍作平复后，他手指飞快点击屏幕，当下就给老爸老妈各自转去五千过节费。
至于妹妹沈静则转了五百二十。
每输入一个数字，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暖流。
家里由于他两个半月以来，一直不怎么主动通话，聊天时也郁郁寡欢。
虽然没有问起，但也猜得到他近来不太顺利。
老爸老妈和妹妹见到转账，立时引来惊喜，都为沈楷松了口气。
不过沈楷没多解释，只说自己所在的项目刚发一笔分红。
他看着透过屏幕传递过来的暖心询问，好一阵没舍得挪开眼睛。
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退出家人聊天，外卖同事群里更加热闹，各种恭喜，礼花表情包已经刷屏。
“我楷哥，一个小时不到净赚将近四万块，我就问还有谁！”
“呜呼，沈老板，起飞！”
沈楷眼下兴致高昂，一连给群里发了三个红包。
于是乎，群里愈加欢乐，各种感谢，祝福的消息唰唰往上跳。
他咧嘴笑着，情感由心而发，挥了挥拳头，喜滋滋骑着电驴走向返程。
路上，沈楷买了张福利刮刮乐，不过系统没有反应。
回到南城的步梯一居室，他窝进沙发里打开外卖软件慢慢划拉。
失业两个半月。
除了黄焖鸡米饭，就是隆江猪脚饭，他是真饿了，看到色泽诱人的饭菜照片都能流口水。
饺子，想吃。
烤全鸡，想吃。
牛肉？过敏不能吃。
有钱了，选项也变多了，他反而磨蹭好久，最后什么都买了点。
果然，吃这件事最容易获得满足感。
沈楷看着一长串订单，微微露笑。
来的外卖员叫余恒，今年三十一岁，黑黑瘦瘦的，和沈楷关系不错。
他有台拉货的小面包，偶尔兼职送外卖，此刻眼里泛着羡慕。
“楷哥，发了呀，随手就赚四万。”
他们同行间为了表现尊重，除非年纪差距特别大，一般各自称呼某哥。
“一点小运，恒哥要不坐下吃点？”
沈楷语气谦虚，热情邀请。
“不了不了。”
余恒连连拒绝，神态苦涩。
“家里丫头节后一大笔开支等着我招呼，不趁工价调整多赚点，到时候摆不开。”
“那你骑车注意安全，”沈楷不再进行挽留。
余恒匆匆迈步离去，在楼梯间留下一串空荡回响。
深夜。
沈楷辗转反侧，时不时就唤醒光幕瞄上一眼，满脑子想着怎么进行系统升级和买车买房，衣锦还乡，实现自我成就的未来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