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元烬抓周抓到青铜鱼刀时，实验室的量子钟突然倒转。这个一岁婴孩的眼瞳里，金鳞纹路正随着呼吸明灭。江小鱼看着全息监控里的数据：孩子的细胞端粒永不缩短，线粒体DNA呈现双螺旋与莫比乌斯环的叠加态。

“他昨天解开了黎曼猜想。”林深调出平板上的涂鸦，“用奶粉在防弹玻璃上写的。”那些奶渍公式正在自主延伸，逐渐填满整个量子计算机的运算界面。

警报突然响起。元烬的婴儿床悬浮半空，肉嘟嘟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三维腌鱼缸模型。模型核心处闪烁着红点——正是深海探测器的实时坐标。

“妈妈...船...“孩子突然吐出清晰字句。防弹玻璃应声爆裂，江小鱼怀中的古董鱼刀发出龙吟。

***

裴远残存的意识在海底听到婴儿啼哭时，青铜宝船正穿过时空薄膜。量子态的鮫人船员从墙壁渗出，他们额间都烙着“烬“字。当裴远触碰船长的舵轮时，永历三年的航海日志突然更新：

**天启四年七月初七

捕获量子态鮫人幼体

其哭声可折叠时空**

船体突然倾斜，裴远冲上甲板时，看见元烬的虚影正在漩涡中心玩耍，他手中的青铜鱼刀正是现实世界抓周抓到的那把。

“快走！”裴远的量子脉冲撞向虚影，却穿透而过。婴儿转头微笑，瞳孔里映出元易淼的龙角：“裴叔叔，来陪我玩呀...”

***

新醒醐教的祭祀现场，血池里浮着三百颗仿制鮫珠。教主张开双臂，黑袍下的鳞片哗啦作响：“今夜子时，我们将迎回...”他的宣言被婴儿啼哭打断。所有仿制珠突然爆裂，血水在空中凝成元烬的量子投影。

“坏。”孩子奶声奶气地挥手，教徒们的鳞片倒飞入喉。当警方冲入现场时，只剩满地打滚的窒息者，他们的皮肤下凸起鱼骨状纹路。

江小鱼接到神秘邮件，附件是段深海视频：青铜宝船的桅杆上，刻着元烬的掌印与公元2049年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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