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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入玄灵宗之邀
元神寂灭,肉身不腐!
夜羽深入上古禁地遭血魔暗算,千年修为竟被锁进残破躯壳。
当灵心发现他肉身独行玄灵大陆,背负着即将苏醒的惊天阴谋,双生意识却在绝境中觉醒——元神悟透古神遗卷,肉身扛住万道雷劫!
看这对撕裂又共生的灵魂,如何用双倍挂机模式暴打魔尊,在正邪两域杀出通天血路!
燃魂血战已启,此刻不入局,永世为棋!
青石广场上的晨雾还未散尽,夜羽攥着衣袖的手指已经渗出汗来。
考核台上那柱燃香仅剩半寸,负责监考的蓝袍执事正用犀利的目光扫过台下五十余名灰衣弟子。
“下一个,夜羽!“
少年耳膜嗡鸣,喉结滚动两下才迈开脚步。
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嗤笑:“这小子连最基本的御气术都学不会,怕是要创下玄灵宗十年内最快淘汰的记录了。“
考核台中央的测灵石通体碧绿,夜羽将掌心按上去时,能清晰感受到经脉里稀薄得可怜的灵力。
测灵石泛起微弱的白光,在蓝袍执事愈发阴沉的面色中,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灵力值...三百。“执事提笔在名册上重重划了一道,“未达入门标准。“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带,夜羽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后山撞见的场景——几名外门弟子对着测灵石演练,他们掌心灵光流转如游龙,测灵石迸发的光芒几乎要刺破夜空。
而此刻自己掌下的测灵石,正如同垂死的萤火虫般明灭不定。
“慢着。“
浑厚嗓音破空而至,玄色长袍挟着松香拂过夜羽的鼻尖。
玄风长老银白的长眉微动,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夜羽手腕:“心脉有七道锁?“
围观人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夜羽怔怔望着老人衣袖上暗绣的云纹,那是玄灵宗长老特有的标记。
三年来他见过这位老者七次,每次都是在宗门大典最末席的角落。
“此子我要了。“玄风长老掌中突然现出一块黑曜石,表面密布着血色纹路,“不过规矩不可废,若能让这试金石起反应...“
夜羽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能清晰看到试金石表面游动的血纹,像是有生命般缠绕盘结。
当指尖触及冰凉的表面时,胸腔突然炸开灼痛——仿佛有千万根银针顺着脊椎刺入天灵盖。
“怎么回事?“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夜羽惊觉自己的右手正变得透明,青紫色的经络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测灵石台剧烈震颤,试金石表面的血纹竟如活物般扭动,在他指尖凝聚成赤金色的漩涡。
更诡异的是,他分明看到另一个自己正悬浮在身侧,衣袂无风自动。
玄风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
老人袖中飞出七枚青铜铃铛,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型。
当铃音荡开第三重波纹时,夜羽看到长老的嘴唇在动:“先天元灵体?“
“咔嚓!“
试金石突然绽开蛛网般的裂痕,夜羽踉跄后退三步,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常。
但广场上死寂得可怕,所有弟子都像被施了定身咒,蓝袍执事手中的朱笔“啪嗒“跌在砚台上,溅起几点猩红。
“明日辰时,来云栖阁。“玄风长老拂袖收起青铜铃阵,转身时袖摆带起的风掠过夜羽耳畔,“记得带上你的...影子。“
夜羽低头看着青石地砖,晨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尽。
在他脚边,竟有两道深浅不一的影子正在缓慢重合。
远处传来钟楼悠长的报时声,惊起一群白颈寒鸦,扑棱棱掠过试剑峰顶终年不化的积雪。
(接上文)
云栖阁的竹帘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夜羽盯着自己并排投射在青砖上的两道影子,直到玄风长老的茶盏磕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老人拈着白须打量他脚边重叠又分离的阴影,浑浊的瞳孔里泛着夜羽看不懂的光。
“三日后辰时,随队去葬龙渊。“玄风长老突然抛出一块刻着云纹的玉牌,惊得夜羽手忙脚乱接住。
玉牌背面用朱砂写着“甲戌“,温热得像是刚从谁心口摘下来。
夜羽喉头滚动:“长老,我的灵力连外门弟子都......“
“测灵石测的是经脉灵力。“玄风长老突然掀开茶盖,蒸腾的水雾里浮出片片冰晶,“而你的力量...“老人指尖轻点,冰晶突然幻化成两个交叠的人影,“在这里。“
夜羽猛地攥紧玉牌,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
他想起清晨试金石迸裂时体内翻涌的灼流,那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撕扯成两半的剧痛里,确实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回弟子房的路上,山道两侧的紫竹沙沙作响。
夜羽数着青石板上跳跃的夕照,突然被斜刺里伸出的剑鞘拦住去路。
三个青衫弟子抱着胳膊堵在转角,为首的李师兄剑穗上坠着三颗醒目的蓝玉珠——那是通过三层试炼的标记。
“听说废物也能进葬龙渊?“李师兄用剑鞘挑起夜羽腰间的玉牌,玉佩撞在竹节上发出叮当脆响,“不如让师兄教教你,什么叫量力而......“
话未说完,夜羽突然感觉后颈发烫。
两道重叠的影子在石板上诡异地扭动,等他反应过来时,李师兄的剑穗已经齐根而断。
蓝玉珠滚落山涧的声响里,夜羽盯着自己不受控制颤抖的右手,指缝间还残留着某种陌生而暴戾的气息。
“妖、妖术!“三个弟子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晾晒药草的竹匾,枸杞子红艳艳地洒了满阶。
夜羽弯腰去捡玉牌,发现暗纹里渗进的血色正在缓慢消退。
当夜收拾行囊时,月光透过窗棂在墙根游走。
夜羽把母亲缝制的护身符塞进包袱最底层,粗麻布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被月光镀得发亮。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的铜铃声,他摸黑在床板刻下第七道划痕——离家三年,这是他离玄灵宗核心最近的一次。
次日山门集结时,十九人的队伍像把出鞘的利剑刺破晨雾。
夜羽缀在队尾数着前面飘扬的门派旗,玄风长老的紫金幡突然停在鼻尖前三寸:“你走中间。“
十八道目光利箭般射来,夜羽硬着头皮往前挪,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讥笑:“待会可别吓得尿裤子。“他死死攥住包袱系带,粗麻绳勒进掌心的刺痛让人清醒——队伍里最年轻的弟子都戴着五颗蓝玉珠,而他的灰布衣上连道像样的云纹都没有。
穿过最后一道界碑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葬龙渊入口像张漆黑的巨口,嶙峋的岩壁上爬满血藤,藤蔓间隐约可见森白骨片。
夜羽跟着众人踏进阴影的刹那,怀里的玉牌突然发烫,两道重叠的影子在岩壁上诡异地拉长。
“跟紧。“玄风长老的声音混在风里,夜羽抬头时正巧看见老人袖中滑落的青铜铃。
铃铛表面布满细密裂痕,在晦暗的天光下泛着不祥的青色。
队伍右侧突然响起短促的惊呼。
夜羽转头时,看见某个弟子脖颈上缠绕的血藤正簌簌退去,藤蔓尖端滴落的暗红液体在青岩上蚀出缕缕白烟。
他下意识按住狂跳的心口,发现玉牌的温度已经灼得胸骨发疼。
阴风卷着腐叶掠过耳际时,夜羽突然听见某种韵律。
像是母亲纺车转动的吱呀,又像后山寒潭冰裂的脆响。
等他意识到这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时,玄风长老的紫金幡已经没入黑暗,十九盏照明符同时亮起的光晕里,夜羽看见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凹槽——每个凹槽都嵌着半截白骨,骨节弯曲的弧度,像极了某种古老机关的触发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