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装深情后,死对头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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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刺伤谢烬舟

心里一紧张,注意力又一直关注着房顶上的两人有没有发现她,一时间难保顾及所有。

退守时脚下踩到一根软滑软滑的东西,本没多在意。

可随后脚下传来的“嘶嘶”声,却登时叫她心口暂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江晚棠头皮发麻,不知底下的东西什么时候会突然扑上来。

脚尖着力,缓缓放空脚后跟,整个身体只有脖子以上敢小心翼翼转动来试图判断方位。

江晚棠极力按捺住恐惧,手悄悄扶上发髻,拔下一根不起眼却磨得极其尖细的小插,攥在手里。

目光下垂,是一条手腕粗的蛇,身上的鳞片反着月华倒叫树荫里闪出不该有的颜色。

江晚棠全神贯注盯着它,全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一双掺着冷意的眸子正隐隐朝她这边射来。

长舌分叉,黑蛇脖子慢慢向后弯成弓状,作势就要朝她扑过去。

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做足准备保证不被发现,那黑物像是突然被什么激了一下窜到枯草里去。

余下悉悉索索的声响。

屋顶上的两个黑影寻声望过来,只一瞬,江晚棠心底暗骂:这该死的蛇。

心里打鼓的同时却是随时准备冲出去,反正她轻功好,一般没人能追得上她。

一回首,蓦然发现小径似有火光明灭。

倏地背后一凉,偌大的空间却是瞬时逼仄到了极点:

“别动,否则——”

灯光渐渐近了,是梁国公夫人,看样子应该是来卿安居看女儿的。

这两人应该是看到有人来,所以顺势找了个躲避的地方,刚好发现了她。

江晚棠大脑飞快盘算应对,此时此景,枕戈待旦还不如先发制人。

这么老老实实等着,待国公府的人一走,一对二她肯定是打不过的,还会被杀人灭口。

这么想着,江晚棠心中有了主意,嘴先一步快过脑子对着外面的人就要开口:“有……唔。”

宽大的手掌从脖颈后伸出,强行覆上她的面颊,将她试图逃脱的身体死死禁锢住,连同将她刚要开口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隔着一层面巾,依旧能感受出掌心渗出的寒意。

只听耳侧传来对方恶狠狠的声音:“你想死吗?”

江晚棠感受到那种咬牙切齿的滋味,她很清楚谢烬舟的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禁心里怒骂,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吗?还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怎么去到哪里都能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偏偏他就像是料准了她的每一步动作,算无遗策将她扼制在摇篮里。

今天这事难以善了,不抓住这个机会她一样没法脱身。

谢烬舟生性多疑,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跑来梁国公府蹲墙角,他们本就虚与委蛇的关系只怕是连表面的假意都维持不了,直接将她抓起来拷问都是有可能的。

这些人眼看着马上就要进院子里,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晚棠悄悄将将手中的小插转了个方向,假意扶上谢烬舟的手腕,祈求式摇头,像是在服软。

待到身后的手稍微一软,江晚棠趁其不备抬起手肘朝着谢烬舟胸口猛然一撞,又狠又准,谢烬舟身体却也只是轻轻一晃。

谢烬舟反手就攥住她的手臂,手腕的力量让人不可抗拒,使劲一拉就要将人牵掣住。

却见江晚棠算准了时机,将小插的尖口对准谢烬舟手臂一刺,脚尖一点旋身闪躲避开对方的攻击。

那小插攥在手里本就很好隐藏,再加上绿荫的遮挡,视线上本就不容易被发现,江晚棠动作也是飞快,不带一丁点犹豫,狠狠就刺了过去。

小插尖口扎进肉里,刺啦一声划破皮肉,谢烬舟吃痛,眸光涌出杀意。衣袖摆动间手掌直直朝着对方脆弱的脖颈攻去。

江晚棠一个侧身躲避不及后背与置在院中的石凳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的一下,江晚棠倒吸一口凉气。

顾不上疼痛,江晚棠迅速爬将起来,只见谢烬舟周身散发着要杀人灭口般的怒意,手臂上鲜血渗出倒是叫拂紫锦的衣袖染的更深。

“谁人在那?”回廊里及时传来护卫探寻的声音。

江晚棠反倒是松了口气,本来是打算从谢烬舟手里逃出去再弄出动静将人引过来,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难对付,严防死守,她也只是拼尽全力才将堪堪人刺伤。

要不是刚刚那一撞,怕是无人会发现这里。

反观谢烬舟,只是扬眉看了一眼廊下,却并未继续逼近,瞳中射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狠辣。

江晚棠不敢停留,趁着家丁寻声而来,足尖轻点盈身一跃,消失在墨色中。

“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让我抓到你。”

谢烬舟切齿,对着寂寥的夜色幽深道。

电光火石间,房屋内射出一枚暗箭,带着风声径直朝着谢烬舟杀来。苏瑾一个转身,抓住暗箭反将着朝屋内徒手射回。

生生刺入窗棂上。

“梁上君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阁下觉得呢?”屋内猛然窜出一个人,提着长剑就朝着谢烬舟和苏瑾二人刺来。

苏瑾抽出腰间的软剑就和那人扭打在一处,一时间不分伯仲。

国公夫人此刻还站在回廊里,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自己女儿的房间里赫然冲出来一个男子,和院子里还站着的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莫名打起来了。

惊慌之间赶忙进屋去看看女儿是否安全,刚好碰上即将要出门的江念卿。

担心开口:“卿儿,你没事吧。”

江念卿一脸不知所措:“娘,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刺客吧?”

江夫人一听来了刺客,脸色大变,过后又是不解。

他们家在诰京本本分分,从来不参与党争,也未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刺客呢?

对了,江夫人一下子想起:“卿儿,刚刚从你房里出去的那个是什么人?”看上去像什么江湖人士,这刺客莫不是冲着他去的。

江念卿不疾不徐:“他是我新收的侍卫,专程保护我的。”

既然是侍卫,那外面的这两个八成就是刺客了,江夫人见那侍卫似乎占不了什么上风。

身侧的小厮一个个只是会干些粗活,哪里打的过这种高手,去了也是徒劳送命,还不如:“你们快去顺天府请人来帮忙。”对着其中两个小厮道。

然后赶忙转身,拉着女儿打算从另一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