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玄学老祖从棺里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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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活神仙在世啊

姜非不语,只是目光紧紧凝视着许老尸。

透过他那竣黑瘦到脱相的脸,如同看见了他那坎坷不平的前半生。

头尖额窄,颧骨低陷,眉骨突出,眼恶…

且目光无神,气血枯槁。

先人墓泄气,三代内子孙将败。

最为致命的是许老尸还盗墓,损阴德!

“你、你盯着我…干嘛?”许老尸颤颤巍巍的问道。

在这封闭式的古墓里,被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红衣女鬼‘这样盯着看,就算是天神来了都觉得诡异。

何况,她的眼光,透着寒意。

更像是恶鬼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

“看你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发青发黑,不出三天你必死无疑!”姜非声音又低又轻,冷冰冰中却又带着一股沉沉的威慑力。

许老尸一听,吓得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张嘴要反驳:“胡说八道。”

可看着对方满脸认真、笃定的样子,他莫名的慌了神。

甚至产生了一种怀疑:她穿着红嫁衣躺在棺材里,真是cos吗?

棺材外面分明是钉死的。

且不说他不挖进来之前,都没有半点缝隙的墓…

她不是人。

肯定不是!

许老尸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望向姜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害怕。

撞‘鬼’了。

这次真的撞了!

“我叫姜非,是修道多年的修道者,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加害于你。”姜非看出许老尸的惶恐,淡定自若的说道。

许老尸听到这句话明显松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敢过于松懈下来。

毕竟亲眼目睹从棺材里爬出一个大活人,任凭是正常人都难做到不怕的!

姜非眼珠子环顾一周,眉心微皱一下,接着说道:“这墓快塌了,马上得离开。”

否则真要死在这了。

许老尸听到墓穴要塌了,也不顾害怕,连忙手一指,指向他刚才挖进来的地道:“从,从这里走。”

姜非回首,看着那犹如狗洞般大小的地道,有些嫌弃。

但当务之急是先撤离此地。

她没多计较,只让许老尸在前面带路,自己勉为其难的跟上。

反正棺材都爬了,这小小的地道也算不上什么。

两人费劲力气爬出去时,天已朦胧亮。

许老尸看着微亮的天空,心里那道劫后余生的感觉更为强烈。

他回头刚想说这古墓没塌时,只听‘轰隆’一声。

刹那间,地动山摇,那座隐匿于岁月深处的古墓轰然坍塌。

砖石土块相互挤压、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扬起的滚滚烟尘,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除。

不过须臾,一切归于平静。

许老尸震惊无比,扭头几乎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姜非。

恍然间,他信服了姜非是修道者的身份,也更加确信这看似年轻的女孩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师!

不过,她刚才说自己不出三天会暴毙…

不会是真的吧?

“我知道你挖墓搞直播,一切是为了妻女,但你有没有想过,因果循环?你造下的孽还在你妻女身上,你女儿自闭七岁不会讲话,你妻子久病难医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姜非脸色冷若冰霜,可说出的每句话都如同尖刀刺在许老尸心上:

“你如果不到此为止,三天后你横死街头,尸骨无存,而你最珍惜的妻女,更是因为你死后失去了经济来源,不得不拖着病重的身体上山谋生,最后死在荒山野岭,尸体被豺狼分食,女儿饿死家中。”

许老尸听到这些话,犹如当头一棒。

她怎么知道…他老婆生病多年,妞妞自闭症的,明明他的事从未对外说过!

许老尸越想越觉得玄乎,最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姜非面前:“大、大师,你说的都对。”

“我老婆尿毒症好几年了,每个月都靠去医院洗血维持着生命,我女儿妞妞自闭症,七岁了也只会叫爸爸妈妈…”

“我,我知道倒墓不道德,可是我实在是没法子啊,我老婆和妞妞一个月的治疗费加起来都要小几万,除了倒墓、搞直播,我搞不到这么多钱。”

许老尸说着,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泪光,脸上满是对生活的无奈。

姜非矗立不动,只是眸色沉沉的盯着许老尸。

许老尸原名许三金,和妻子许大妹本是一对本分老实的农村夫妇,常年在家耕田谋生。

两人勤快又刻苦,生活过得不算多姿多彩,也算过得去。

偏偏自从妞妞出生,直至三岁都不会讲话,两夫妇为此操碎了心,寻遍名医,尝试了各种偏方玄学都无果,钱倒是花了不少,还因此负债。

许大妹更是因长年累月的劳累,患上了尿毒症,导致两夫妻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姜非盯着许三金的脸看了许久,最后才叹了口气:“好在你平日里有积善行善,也算是为你自己攒了阴德,这事还有转机。”

一听见这事有转机,许三金眸光一亮,感激不尽的看着姜非道谢:“真的?!那,那我该怎么做?大师,求大师帮帮我。”

大概是死活当活马医,在许三金眼中,姜非此时就是活神仙的存在。

“你家在哪?先带我去你家看看。”姜非沉声道,一个人的运势以及命运都跟风水息息相关。

单看许三金的面相,再加上他平日里行善积德,本不该如此才对。

一定是哪里还出了问题。

如果她没猜错,家中房屋风水也有些影响。

许三金听到姜非要去家里,犹豫了下才敢同意,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家有点凌乱,还望大师不要介意。”

姜非冷漠的点了下头。

棺材她都躺过了,还怕什么乱不乱的?

殊不知,许三金的‘乱’却不止是词语上的乱。

许三金的家住在一破旧不堪的老巷子里,沿着街边小路进去,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

这股臭味又夹带着一股淡淡的像是烧焦味道。

姜非走在巷子门口前,眉头紧紧蹙起,她抬起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她万万想不到许三金住垃圾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