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钱，我帮你们出了
贾张氏抱着小当，选择在沉默中保护自己。此时站出来，无疑是成为众人的靶子，有易中海这样的好人挡在前面，事情总能有个解决。
在气氛凝固至极时，一大爷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投去期待的目光。那两个平日里会议上的话唠，今天竟然一声不吭。
“咱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总不能看着小秦家遭难不援手吧？这样，我们院里的三位长辈先带个头，咱们三个先凑齐五十块。”
“哎，老易，你知道的，我家最近给老大办婚事，钱都花光了，我那点工资都不及你们一半，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我也不想让小秦家这样，可我真的拿不出钱来。”
阎埠贵心里清楚，这哪是借钱，简直是扔钱。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浪费过，下辈子也不会这么做！
但贾张氏对他这番话不屑一顾。三大爷虽然工资不多，但他精打细算，攒下的钱说不定是全院最多的。
“我家也没钱，钱都给儿子买房了。”还没等刘海中开口，二大妈就先表明了态度。想什么呢，秦家的困境为什么要大院的人一起承担？
你自己想当好人，全捐了就是，何必拉上我们陪你一起做这个冤大头？二大妈没有直接反驳，已经给易中海很大的面子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愿带头，其他居民更是如此。有的人还找个借口推脱，有的人直接两个字：没有。
与此相比，隔壁院的气氛明显要融洽得多。
李建国搭乘厂长座驾返回，使得院中邻里侧目，以往，只有韩春明的母亲偶尔上门拜访，而今日，却多了几户人家登门。
李建国，邀请他们入内，以茶相待。面对他人的善意，即使知道其背后可能有所图，李建国依旧敞开大门，笑脸相迎。
欣怡和韩春明在院子里欢快地玩着竹蜻蜓，棒梗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李建国送走程建军的父亲后，注意到棒梗还站在原地，便招呼他过来。
“你也想要一个？”棒梗年纪轻轻，却比同龄人懂事。可惜，他的用心良苦有些误入歧途。
“嗯，想要。”棒梗回答道。“这东西不是轻易能给的，我们非亲非故，总不能让我白送吧？你有钱吗？”
“没有。”棒梗干脆的回答，“那你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我家有棒子面！”李建国低头看着棒梗，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起秦淮茹为了从易中海那里求来口粮而拉下的脸，却被他如此轻率地提及，不知道秦寡妇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我家不缺棒子面，而且那东西吃多了喉咙不舒服，最近特别想吃点肉解解馋。”李建国目光追随嬉戏的欣怡，轻声自言自语。
棒梗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说定了，我带肉来，你就给我一支竹蜻蜓。”棒梗担心李建国变卦，急忙逃离了现场，脚步声在院子里回响。
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渐渐变得清晰，李建国的目光追随着竹蜻蜓的起落，不禁露出了微笑。...
“欣怡，别再玩了，快回家吃饭。”欣怡回应：“好的，我来了。”
隔壁的喧嚣终于归于平静。易中海试图以道德约束那些无德之人，却无奈计划破产。
最终，聋老太拄着拐杖步入了这场风波。她通常不会介入这样的纷争。但易中海的困境显而易见。
“贾张氏，收起你的把戏。你不知羞耻，我都为你感到恶心。这个院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们家的错！”
聋老太用拐杖猛地顿了顿地，锐利的目光让贾张氏不敢抬头，尽管她心中暗自咒骂老不死的干涉。明白贾张氏是难以劝说的，聋老太不再浪费口舌。
“中海，治病的钱还缺多少？”易中海低下头：“还差一百来块。”聋老太太开口道：“这钱，我帮你们出了。”
“这怎么可以，让您破费。”易中海听到聋老太愿意帮忙，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但还是客气地推辞。
“要不是我这丧葬费，你能筹到吗？”聋老太心如明镜，对这些院中人的本性了如指掌。
聋老太的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易中海顿时语塞。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与她的目光相交。
在这艰难的岁月里，人们只能祈求平安，避免灾病。否则，他们的命运不会比秦淮茹一家好多少。
即便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结果恐怕还是一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在这个时代的缝隙中挣扎求生，没有人敢用全家的安危做赌注。
聋老太一出面，这场混乱很快便告一段落。院中的人们各自返回家中，易中海也被带到后院。
刚踏入老太太的家门，一声怒斥便迎面而来。一大妈急忙在旁缓和气氛。
在老太太心中，傻柱如同孙子，而易中海就如同她的儿子。虽然平时不易察觉，但她的心始终偏向于他。
“院里的情况你难道不知？你期望他们拿出注定打水漂的钱，这样的想法你怎么得出的？”
聋老太语气渐渐和缓，她明白易中海一个人承担院中事务的艰辛。
“还没到绝境，你这样做除了招致别人的白眼和背后的指责，还能有什么帮助？别人又为何要割自己的肉喂不相关的人？”
“您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易中海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在慌乱中寻求援手，即便方法不尽人意，但也总比默默承受不公要好。
聋老太关切地问起了她一直挂念的事，“柱子那边的状况如何？”
“雨水已经用钱上下打点了，他在里面不会受苦，如果表现好，或许还能赶回来过年。”
“这就好，这就好。这孩子行事不知轻重，经历这些也算是个教训。你也得吸取教训，尽量不要插手贾家的事，那是个填不满的坑，谁沾上谁倒霉！”
“这钱你先拿着，大人的错，不该让孩子承担。”何雨水都已看穿秦淮茹的真面目，更不用说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