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我想留下的印记
1997年11月,我出生了,我姓胡,我来自SX省YL市横山区殿市镇。
那年香港回归,我总觉得自己出生是非常有意义的,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妈妈曾告诉我,我出生后,没在家待多长时间,就被妈妈带着躲起来了。因为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害怕被人举报。就带我去韩岔三姑家里躲藏,呆了一个多月。过了这个风头,我和妈妈才回家了。我是妈妈一手带大的,因为爷爷奶奶不敢管,我父亲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我有大姑,二姑,三姑,还有一个大大。大大的老婆手段太高,搞得爷爷奶奶不敢管我家里的事。大妈脾气不好,对老人特别强势,爷爷奶奶都怕她,呢。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怕,长辈怕晚辈,是不是很稀奇。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其他人说:“有一次爷爷奶奶惹大妈生气了,那一夜,爷爷养的羊和鸡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从那以后,爷爷奶奶就不敢得罪大妈。而大妈也和妈妈关系不好,两人经常对着窗户吵架。爸爸和大大的关系挺好的,没见他们吵过架。大妈生了四个孩子,三女一男,第三个女儿给了他哥哥,因为他哥哥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就给了他们,这事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她结婚时,妈妈告诉我的,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们关系不熟,所以也没有说过太多话。
我的爸爸是一个煤矿工人,每天都要下井,妈妈每天都去送饭。下井是非常危险的,爸爸有时白班,有时夜班,很辛苦。妈妈经常带我和姐姐去砍树稍,因为家里有猪,羊,鸡,都得靠妈妈喂养。妈妈是家中老大,从小帮父母干活,妈妈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即使这样,家里过得也不是特别好,妈妈生了姐姐又生了我,受了很多罪。因为家里有几亩地,地比较分散,这个山头一点,那个山头一点,每到秋收,爸爸妈妈就去山上挖土豆,路半搬玉米,梯田收小米,砍秸秆。爸爸和妈妈是最棒的,虽然他们经常吵架,甚至打架。人们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吗?妈妈和爸爸也是这样的。直到家乡第三处煤矿开启时,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堵住煤矿,让王耀兵为担保人向银行贷款五万入股煤矿,生活才好起来的,因为第二年就分钱了,分的钱刚好还了银行贷款。家里没钱是因为家里刚修的房子,钱都花完了,所以妈妈拿着自己的命堵住煤矿。爸爸性格软弱,害怕这害怕那,根本不敢出头,没有妈妈,我们家根本就没有机会向前发展。那时的乡村人口非常多,加上村里有三处煤矿,人流量大,赚钱的自然也多,跑来了好多外乡人,家里有了钱,爸爸养了两台四轮用来拉煤,还招人开四轮,生活就这样越来越有盼头,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的童年是幸福的,东奔西跑。被蜜蜂蛰就是常态,和妈妈砍树稍,爬个草垛,被蛰,蜜蜂不蛰妈妈和姐姐,就蛰我一个。三姑家的腾腾哥,也很坏,看到我家猪圈里有个圆柱形蜂窝,就让我去桶,我不敢去,他就说我不敢,故意激我,最后我爬进猪圈,把蜂窝给捅了,蜜蜂追着我跑,我被蛰的半老天爬不出猪圈,好不容易爬出去了,跑回家,被蛰了满头包。还得被妈妈骂,我就是个受气包。记得一次去爷爷家土房,刚上去,就被蜜蜂蛰了,最后爷爷把所有的蜂窝都打掉了,可很快蜜蜂就开始筑巢了。记得和妈妈爸爸一起上山,去收取粮食,妈妈特地从外婆家把驴借过来,一起上山拉粮食,我好奇驴为什么吃草,就用木棍戳驴屁股眼,驴受到伤害,就把我踩在脚下乱踢,我被吓的哇哇大哭,妈妈跑过来把驴赶走,把我扶起来,检查有没有受伤,看我没事后,就开始训我。姐姐还告状,说我拿木棍戳驴才被踢的。从此我和这头驴结下了梁子,有它就有我,有我没它。被踢后,我就离毛驴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它,越躲它,它就越欺负我,第二次把我给踢了。我居然被驴给欺负了两次,我就想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五岁那年,我的头上被大大家的孩子用斧子开了一道口子。六岁那年脸上又被他用玻璃划了一道口子,七岁那年头上又给我开了伤口。妈妈总是说我不长脑子,为什么要和他玩,我总是承受着妈妈的指责,不敢反抗。至于我为什么和他玩,那是因为他家和我家最近,他叫胡成成。八岁那年,妈妈带我去学校报名,校门口有一处放煤炭的地方,我就在上面玩,妈妈叫我下来,我就不下来,结果没站稳,摔倒了,下嘴唇从中间分开了,成兔子了,妈妈带我去侯爷爷的诊所清洗伤口,然后缝针,因为特别痛,我一直乱动,所以没清洗干净,就开始缝了,致使现在翻开嘴唇还可以看到青黑色的一条缝。十岁以前的我经常受伤,我和胡龙龙是一个班的,他也是我的的玩伴,我们经常和胡成成一起玩。
记得上学时,我特别调皮,不想去,每次都要爸爸或妈妈送我去上学,如果不送,我就自己跑回家。这样久了,爸爸就拿红柳条抽我,抽我一下,我就走,他往回走,我也跟着往回走,他就继续打我,他打我,我就跑,他不打,我就跟着往回走。直到他把我送到学校,我才开始上课。这样没多久,我们家就买摩托了,爸爸有时间,就会送我和姐姐去上学。有一次我坐在姐姐前面,脚被卷入了车轱辘中,擦破了点皮,就哇哇大哭,那一次爸爸给我请了假,我没有去上学,待在家里,在炕上睡着,我以为不用上学了,没想到第二天,爸爸直接叫我起床去上学。当上学成为常态时,我也不在抗拒了,也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去上学了。
没多长时间,我们就搬家了,从小村落到殿市镇,妈妈租了个门面,开始卖衣服了,这是个全面的门面,有西装,裤子,长袖,短袖,男装,女装,还有皮鞋,高跟鞋,运动鞋,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