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商途谍影：机密争夺的暗战
暴雨裹挟着霓虹碎影冲刷着天台，蒋瑶的指尖堪堪触到金属盒边缘。
远处马氏大厦腾起的紫烟在雨幕中扭曲变形，化作巨蟹座井宿星图腾的刹那，雷宇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别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雨声，“这种钋-210涂层，接触三秒就能腐蚀真皮层。“
蒋瑶触电般缩手，深灰色西服袖口擦过她腕间红痕。
她望着雷宇用钛合金镊子夹起盒内芯片，全息投影在暴雨中折射出幽蓝光晕。
118位研究员的档案像被惊动的萤火虫群，在两人之间炸开一片星辰。
“三年前的西北实验室...“蒋瑶伸手去接飘到眼前的电子讣告，被雷宇用西装下摆挡住。
羊绒面料吸饱雨水，在她手背洇出深色痕迹。
“赔偿协议用的是巨蟹座星图水印。“雷宇甩开湿透的额发，投影蓝光在他瞳孔烧出两簇鬼火，“马英卓今天在玻璃上画的，是当年实验事故的辐射污染范围。“
会展中心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两人同时转头，二十八层旋转餐厅的香槟塔正在崩塌，水晶碎片裹着金色酒液穿透雨帘，在楼体钢架上擦出橙红火星。
蒋瑶的珍珠耳钉突然发出蜂鸣。
她摘下耳钉捏碎，微型投影仪在掌心展开——林助理正在地下车库往服务器机房运输车后备箱塞加密硬盘。
“猎物入网了。“她将湿发别到耳后，暴雨顺着天鹅颈滑进锁骨凹陷，“你负责引开胡安保，我要亲自会会这位宋先生。“
雷宇按住她肩膀的力道让防水涂料簌簌掉落：“说好我主导这次...“
“雷少爷。“蒋瑶旋身时高跟鞋跟碾碎半片香槟杯残骸，“你提议用我做诱饵的时候，就该想到猎物会反咬饵料。“
她扯开礼服裙摆暗扣，黑色紧身衣包裹的身形如刃，翻过天台护栏的瞬间，裙裾上的碎钻在雨幕中划出银河般的弧线。
雷宇对着她消失的方向低笑，腕表射出的钢索却在颤抖——监控画面里，宋间谍的虹膜扫描仪正对准蒋瑶的背影。
地下三层通风管道积着经年的霉味。
蒋瑶蜷缩在管壁凹陷处，智能隐形眼镜里流动着宋间谍的实时定位。
对方显然改装过生物信号屏蔽器，红点每隔三十七秒就会在三维地图上跳闪。
“温度异常。“耳骨传导器传来雷宇的喘息，混着电梯井呼啸的风声，“他在用液氮干扰热成像。“
蒋瑶咬开袖口红宝石纽扣，纳米机器人顺着管道缝隙簌簌滑落。
当第七个红点出现在服务器机房通风口时，她突然扯断项链扔进排风扇。
铂金链卡住叶片的刹那，整层楼的应急照明同时亮起。
宋间谍的黑影在转角拉长时，蒋瑶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
镜面倒映出男人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弧度——那是马氏保镖特训留下的枪茧修复痕迹。
“蒋小姐迷路了？“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带着电子杂音。
“在找洗手间。“她旋紧口红盖，鎏金外壳在冷光下泛着血色，“宋先生知道哪边是北吗？“
男人瞳孔收缩的瞬间，蒋瑶的高跟鞋跟已经踩碎地砖下的压力传感器。
防弹玻璃幕墙应声降下，将两人困在十平米的空间里。
宋间谍后撤步撞上展柜，清代珐琅彩瓷瓶倾倒的刹那，蒋瑶接住瓶身的右手精准按在他颈动脉上。
“你们在找马氏的新能源催化公式。“瓷瓶底部的双鱼座暗纹硌着她掌心，“真可惜，雷宇今早刚把假公式混进招标文件。“
男人袖口寒光乍现时，蒋瑶突然松手。
瓷瓶碎裂声与警报同时炸响，胡安保的脚步声震得展柜嗡嗡作响。
她趁着宋间谍分神，指甲划过他手腕内侧——皮下植入的追踪芯片已经替换成雷宇准备的赝品。
当蒋瑶回到庆功宴会场时，雷宇正倚着香槟塔与马总裁谈笑风生。
他举杯时袖扣闪过幽蓝，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追踪器已激活。
“蒋总要不要尝尝鱼子酱？“马总裁递来的骨瓷盘边缘，巨蟹座暗纹正渗出诡异荧光。
她舀起一勺的动作突然凝滞。
黑珍珠般的鱼卵间，有枚微型胶囊正在溶解。
宴会厅水晶吊灯突然频闪，雷宇的酒杯在她眼前炸裂，香槟混着血珠溅上她锁骨时，宋间谍的身影正消失在安全出口。
蒋瑶按住雷宇流血的手背，在他掌心画下井宿星符号。
电梯井深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而她的智能隐形眼镜开始闪烁——林助理运输车里的加密硬盘，此刻正在马氏大厦顶楼释放数据流。
宴会厅穹顶的玻璃幕墙突然折射出七彩光斑，侍应生推着的餐车在蒋瑶脚边打滑。
黑松露鹅肝挞擦着她曳地长裙滚落，奶油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星云状污渍。
宋间谍站在水晶吊灯阴影里，指尖摩挲着香槟杯柄镶嵌的紫水晶。
“供电系统波动。“耳骨传导器里传来技术部主管的颤音，“备用发电机需要三分钟...“
蒋瑶踩着满地狼藉走向控电室，十厘米细高跟精准避开每片碎瓷。
经过雷宇身边时，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裙摆褶皱——那里缝着微型电磁脉冲器。
“蒋总！
服务器机房温度异常！“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举着平板追上来，屏幕上的曲线正在疯狂跳动。
蒋瑶瞥见宋间谍的袖口闪过金属冷光，突然按住实习生要触碰门禁的手。
“液态氮储存罐泄漏时，“她将铂金包甩在感应器上，虹膜扫描仪亮起诡谲红光，“记得先切断二级冷却系统。“防爆门应声而开，寒气裹着警报声扑面而来。
实习生呆立当场，看着蒋瑶徒手拧开结霜的阀门，纳米手套在低温下泛出青灰色。
宋间谍的冷笑被变声器扭曲成电子噪音：“不愧是破产千金，对机械构造倒是熟悉。“
“比不上宋先生。“蒋瑶转身时，暗藏在发髻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男人领口徽章，“连袖扣都要装热感追踪器。“她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的南洋珠滚落在地，制冷系统骤然停摆的嗡鸣中，雷宇提前准备的液态氦循环装置开始自动续接。
监控屏幕前的员工们屏住呼吸。
他们看见蒋瑶在零下二十度的白雾里解开貂绒披肩，露出后背蝴蝶骨处贴着的体温维持贴片，而那些珍珠正在吸附地面残留的液氮。
“通知后勤部。“她踩着珍珠走向安全通道，冰晶在睫毛上凝成碎钻，“今晚给加班的同事准备姜茶。“
雷宇倚在消防栓旁抛接打火机，金属开合声与她的脚步声完美共振。
当蒋瑶经过第三个转角时，他突然弹开防风罩，幽蓝火苗照亮通风口细微的刮痕——那是宋间谍的攀爬索留下的。
“七楼茶水间。“他对着虚空说话，目光却锁住蒋瑶锁骨下若隐若现的追踪器红光，“有人往咖啡机投掷致幻剂。“
蒋瑶在电梯镜面里勾起唇角。
她按下清洁机器人呼叫键，看着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时，突然将雷宇的领带夹弹进咖啡豆研磨仓。
银质金属与刀片碰撞的脆响中，淡紫色粉末簌簌落进废料箱。
“告诉研发部，“她对着战栗的实习生微笑，“新型毒品检测仪可以申请专利了。“
整层楼响起惊叹的抽气声。
年轻员工们望着蒋瑶旗袍开衩处晃动的翡翠挂坠，那抹帝王绿映着她从容的眉眼，在危机四伏的深夜里劈开令人心颤的光。
宋间谍终于撕破伪装是在凌晨三点。
当蒋瑶独自走进档案室时，十六个全息投影屏同时播放起马氏集团的追悼会录像。
穿着防护服的虚影在墙体间游走，哭嚎声经过特殊频率处理，变成刺穿鼓膜的次声波。
“蒋小姐见过真正的辐射灼伤吗？“男人的变声器突然失效，沙哑如生锈的齿轮。
蒋瑶反手将簪子插进主机接口，祖母绿戒面折射的绿光里，雷宇提前植入的防干扰程序开始吞噬病毒。
她踩着满地乱码走向颤抖的投影仪，高跟鞋跟每落下一步，就有个哭泣的虚影化作数据碎片。
“三年前你们用假数据害死118人，“她扯断电源线时，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正在同步录音，“现在连鬼魂都要剽窃？“
警报声撕裂寂静。
宋间谍撞碎玻璃跳进中庭泳池的瞬间，蒋瑶按下了雷宇给她的屏蔽器。
整栋楼的监控画面定格在她漫不经心补口红的模样，而真正的追踪信号正通过池水里的导电盐，悄无声息钻进男人西装内衬。
当她回到顶楼观景台，雷宇正在调试天文望远镜。
他握着红酒杯的手腕微转，杯底倒映出对面马氏大厦27层闪烁的摩斯密码光点。
“猎户座α星。“他将酒杯塞进蒋瑶掌心，指尖划过她虎口薄茧，“你父亲当年教我的星图暗语。“
蒋瑶望着酒液里晃动的光斑，突然将整杯红酒倾倒在望远镜镜片上。
殷红色液体顺着支架蜿蜒成河，在月光下显露出荧光剂绘制的星轨——正是马氏集团地下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图。
“你早知道...“她转头时，雷宇的呼吸拂过她耳垂的微型接收器。
“嘘。“他沾着酒液的拇指按在她唇上，“十二点钟方向，湿度传感器异常。“
落地窗外飘起细雨。
他们同时看向会展中心楼顶旋转的避雷针，本该规律的旋转频率里，混进了某种摩斯密码节奏的颤动。
蒋瑶的翡翠耳坠突然开始发热，那是雷宇藏在里面的报警器在震动。
两人十指相扣的掌心里，追踪器显示宋间谍的位置停在跨海大桥中段。
但蒋瑶总觉得那些跳跃的红色光点过于规律，就像有人刻意用算法生成的完美轨迹。
“雷宇。“她突然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藏在下面的伤口愈合贴，“你昨天取的生物芯片...“
整面玻璃幕墙突然爆出裂纹。
防弹夹层中的金属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八百米外某栋写字楼顶转瞬即逝的红外线反光。
蒋瑶扑倒雷宇的瞬间，他腕表投射的防护罩堪堪挡住第二发狙击弹。
“钨芯弹。“雷宇擦去她脸颊沾到的氮化硼粉末，“马氏军工上周刚注册的专利。“
蒋瑶按着狂跳的太阳穴打开加密频道，却发现本该被屏蔽的宋间谍追踪信号，正在他们脚下十米处的承重墙里规律脉动。
她突然想起庆功宴上马总裁那个渗着荧光的骨瓷盘——那些荧光剂的半衰期，正好够持续到此时此刻。
雷宇突然攥紧她的手。
他们交叠的掌心里，生物电流监测仪显示两人的肾上腺素正在同步飙升，而第三个人的生物电波，竟不知何时混入了他们的加密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