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小成,你告诉我在玄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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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公鸡拜堂!(求推荐票)

早中午的时候。

咿咿呀呀的唢呐声响个不停。

张晓晨刚推开窗户,就发现左右邻居,早就有人借着开窗通风的理由躲在一旁看热闹。

下方街道铺着红毯,豪华桑塔纳轿车扛着绣球停在对面酒楼下方,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为女士打开车门,挽着他们的胳膊走了进去。

“咚咚咚。”

卧室门头传来敲门声,张晓晨开门后就看到马庆提着油条包子豆浆走了进来。

“趁热吃,吃完了我们今天到外头转转,别在这瞎待着。”

“怎么了?”

马庆指了指窗户:

“外头有人结婚,把对面酒楼全包了,连带着附近摊贩店面,今天会格外吵,我给你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准备后面几天的国术交流会。”

昨晚说开之后,马庆对张晓晨没有表现出一点隔阂,反而对他更加上心。

张晓晨侧头靠着玻璃,看着下头那些有说有笑的人,还有两边见者有份的横幅。

张晓晨是个很喜欢参加婚庆宴席的人。

自己是师父张道天最小的徒弟,跟他年纪相仿的师兄在他高三年级的时候就结婚了。

大部分师兄都成家立业,张晓晨的身份从花童变成了伴郎。

那些五大三粗的术士总在喝多以后不去洞房,而是搂着他的胳膊说以后小师弟结婚,要办的风风光光,宴席上的烟也要用最好的,礼金要收最贵的。

张晓晨喜欢热闹,也很受宠。

但这一切都终止在了那班飞机失事的一刻。

二人匆匆下了楼,就看到电梯,楼道里贴满了喜字,电梯每个按钮上也贴着红字,门口挂着喜糖,外头咿咿呀呀的声音好不热闹。

这显然是位富贵人家的婚宴。

张晓晨双手插兜,等待电梯下去,却发现这电梯里的喜字有些不太对劲。

正常的喜字,是拿红纸,墨笔在上头写。

这里的喜字正好相反。

是黑色的底板纸张,红色的墨水。

这一下子,看上去别提有多奇怪。

再说墙壁上的剪纸字体。

华夏人的剪纸字体遵循书法,壁画上讲究一撇一捺有笔锋,横窄竖宽,这样会比较好看。

可这里的剪纸圆乎乎的,丑陋不说,就让人看着别扭。

电梯门打开,马庆出了电梯口,步伐就停了下来。

他伸手在墙壁上的绣球摸索,扭头看向张晓晨,表情也跟着奇怪:

“这不是用纱布做的绣球。”

张晓晨上前一摸,发现绣球是用纸做的,而且是一张张白纸。

这些白纸上用红色水彩笔涂抹,颜色分布相当不均匀。

张晓晨正对周围情况觉得奇怪,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一群西装革履的青年从马路牙子上走过来,他们手里举着棍棒包围他与马庆,却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头的整片马路被围堵起来,没有过往车辆,反而是一张张桌子摆满街道。

酒楼,街道,甚至沿途摊贩小区里全是宾客,他们全都面色死灰,呆板地坐在远处。

张晓晨瞳孔微缩,只因为他隔着一条马路眺望,都能瞅见对面宴席楼厅底下放着口堆满绣球的黑棺材棺材。

婚桌上的瓜子小吃,全是纸扎的。

在座的宾客正想走,却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上演讲台,他对着话筒哈了口气,没出声,在座的所有人都低下头,强忍着恶心入座。

期间有几个想要从现场离开的,没走几步,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了一群杀马特小混混,年纪不大,下手却非常狠毒。

看到有人走,抓起椅子棍棒就往那些人腿上砸,给人膝盖弄变形了才停手,但却不叫救护车,而是拎着这些痛苦的人按在席位上。

“得,碰到骗阴婚的了,还撞了个当地的黑老大。”

马庆双手一摊,直接在这里坐下。

“西南这的特色,马上要结婚的小情侣,忽然有一方死了,但因为爱情深厚~就他娘的喜欢结婚。在座的亲戚不知道,以为是正经婚礼,开开心心来,结果...啪!”

马庆拍了个手,笑嘻嘻说道:

“骗阴婚,需要拉拢足够的宾客来冲阳气,做热闹,就跟白事里的哭坟一个道理。”

怕张晓晨听不懂,马庆说了普通话。

张晓晨自然清楚阴婚,但这骗,是为何?为何过路的路人,也不能走?

况且,川城现在人心惶惶,谁敢出门来参加聚会。

马庆眯着眼,对着演讲台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又拍了个巴掌:

“白娘子是西南这出来的,川城人讲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来都来了,甩脸色走人,要遭报应。至于这些人为啥这个节骨眼来?”

他把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一把车钥匙,一个钱包,还有单元楼的房门钥匙。

“车企,轻工业,房地产,这家伙是除了罗老板外,比较厉害的富商,当然,也是这片儿的黑头。一进来就坐下的是他的客户,那些上赶着被打断腿的应该是亲戚。”

马庆悠然自得,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阴婚,谁都可以结。

但骗阴婚,把阴婚办得风风光光,只有富人能做到。

解放前的湘西,地主家儿子夭折,会专门绑架童养媳来结阴婚,洞房之后就钉死在棺材里。

这些东西其实毫无用处,魂归何处不是凡人决定,不过是些陋习罢了。

这种群龙无首的局面持续了半个小时,等所有人适应后。

那中年人才把话筒交给司仪,随后便是振振有词的川味祝词念叨起来:

“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今天,我们迎来了这三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两位新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让我们掌声欢迎新郎何强与新娘周舒,愿他们的爱情就和火锅一样越吃越香,越吃越有!”

何强?

听到这名字,张晓晨愣了下。

全场人站起来鼓掌,脸上堆满笑容。

张晓晨也跟着站起来,眼神死死盯着马路牙子,接下来,就是整个婚礼最诡异的一部分。

婚车停在宴席正中,车门敞开,白手套伴郎做了个请的姿势。

就是一位走路摇摇晃晃,胸口别着大红花的公鸡从里头走了出来。

公鸡先点头,后踱步,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飞上餐桌,鸡毛弄得到处乱飞。

直到一个黄毛抓着鸡脖子跑进大厅中央后,司仪才大声说道:

“接下来,有请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