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解剖的资格

陈豪在心跳监测仪的蜂鸣声中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全透明的医疗舱内，淡绿色营养液漫过下巴，皮肤上贴着几十个生物传感器。透过弧形玻璃，能看到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正在操作全息面板，数据流在空气中投射出他战斗时的三维模型。

“心率恢复到基准值，准备排出营养液。“机械女声响起时，陈豪突然呛咳起来。液体退去的瞬间，他注意到自己胸口浮现出暗金色鳞片状纹路，但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舱门滑开的刹那，五把脉冲步枪同时上膛。穿外骨骼装甲的士兵围成半圆，枪口闪烁着幽蓝的能量光芒。陈豪举起双手，发现腕部戴着抑制环——这东西他在新闻里见过，据说能封住武者的真气运行。

“陈先生，请跟我来。“穿白大褂的眼镜青年挤进包围圈，胸牌上印着“武研院三级研究员“。走廊两侧的玻璃幕墙后，陈豪看到有人正在与机械傀儡对练，还有人浸泡在沸腾的液体中修炼。

检测室中央悬浮着青铜色的武道碑，碑面刻满蝌蚪状的古文。研究员递来针管：“需要采集骨髓样本确认污染指数。“

“等等，什么污染？“陈豪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自动展开的拘束带。他这才发现地面是磁力矩阵，自己的每个动作都在监控下。

“天渊裂缝溢出的能量会导致基因崩溃。“清冷声线从门口传来，秦红袖抱着唐刀倚在门框，“你昨晚释放的能量波动达到C级，但体细胞活性只有淬体三段——这在医学上叫行走的尸块。“

陈豪盯着她风衣下摆的暗红血迹：“那你们是不是该先道谢？毕竟我救...“

武道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碑文绽放金光将陈豪笼罩。他感觉有千万根银针刺入大脑，昨日战斗画面被强行抽取。碑面浮现出血色篆文：【检测到未登记本源之力，建议即刻销毁】

所有枪械同时进入充能状态。秦红袖按住抽搐的刀柄：“给你三十秒解释，为什么武道碑判定你是异界生物。“

陈豪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又响起机械音：【检测到敌意能量，豪意值65%】。抑制环突然发烫，皮肤下的金纹如活物般游动。当他本能地摆出格斗架势时，整座建筑响起防空警报。

“都住手！“白发老者撞开安全门，手中玉杖轻点地面。无形气浪瞬间抚平所有能量波动，陈豪感觉有温水漫过经脉，连豪意值都被强行归零。

秦红袖立刻单膝跪地：“裴老，这...“

“二十年来第一个引发武道碑鸣警的人类。“被称为裴老的老人眯起眼睛，陈豪注意到他的虹膜是琥珀色的竖瞳，“通知青龙组，按SS级潜力对象处理。“

当陈豪被带往更深处的地下设施时，没人发现通风管道里有纳米机器人闪过红光。三公里外的某处地下室，戴着般若面具的男人轻笑出声，监控画面定格在陈豪胸口的鳞片纹路上。

“找到你了...“他抚摸着培养舱里半人半蛇的怪物，“通知‘清道夫’，在武管委转移前回收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