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渊，杀了他！
天师可谓是兴奋不已，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叩打树。
凹陷的胸腔剧烈起伏：“鲛人泪...真正的鲛人泪！”
他这下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收集的鲛人泪全部都是下等品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先前收集的泪珠总带着腥臭——那些混血杂种的眼泪，怎比得上俗秦时代的纯血鲛人！
长生不老药定是需要俗秦的鲛人泪的。
...
天师直勾勾地盯着秦信，秦信似乎在和元中说着什么。
不过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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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秦信也从元中的口中，得知了许多他先前不知道的信息。
“你是说，朝代越往前，能力越强。”
“是的。”元中对此肯定答复道。
“最强的是夏商周咯？”
“并非如此，最强的是秦。”元中继续解释道，“夏商周早就成仙了...”
...
这话让秦信又了些思考。
秦信总感觉元中对他是藏着掖着什么东西，而且对方背后还有一个叫“俗秦三处”的官方势力。
还跟警方和政府有关。
他还是有必要留下元中，而且对方也是道密者，知道俗秦世界，所以也没必要藏信息。
冒然的杀死他，得不到什么好处。
秦信看了看还在啃食他的裕羌。
“裕羌，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秦信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裕羌，但是很明显，裕羌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显然不知道秦信在说什么。
“回去？去哪里？”
也是，俗秦时代的生物怎么会知道现代呢。
...
秦信正在思考怎么回去。
显然，让裕羌把自己吃掉，或者弄死，显然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欸！
“我有一计！”秦信想到了一个非常保险的计划。
“裕羌，打晕我。”
“欸？”
“没事，按我说的做，稍微...”还没等秦信话音落下，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冲击在自己身上。
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只留下一点点黑色的瞳仁在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他的肩膀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声音就像是老旧的木门在强行被拉开，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质感。
随后意识消散，整个人晕了过去。
紧接着，一道耀眼至极的光芒从秦信和裕羌的周围爆发开来。
天师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天师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光芒飞去。
他心中又惊又恐，却无法抗拒这股力量的拉扯。
只一瞬间，光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师和元中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
“肩膀，好酸...”秦信从地上爬起来，面前有两个人，一个是元中，一个是顾渊。
元中和天师再次恢复意识时，他们亦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秦信和元中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秦信已经恢复大半的灼烧伤证明了刚刚的事情并非幻觉。
天师的位置则是趴在校内的小树林。
学校的雾气已经散去，那些鬼祟之物也已消失。
“那低等生物...坏我好事。”天师狠狠的念叨了骂句，“这么好的培养地。”
天师蜷缩在地上，五指深深抠进泥土，屏住呼吸，道袍下的肌肉绷成弓弦。
他能清晰感觉到有灵力波动正在扫荡这片区域——那些俗秦三处的走狗，正在用搜魂术探查。
“呵...”天师无声冷笑，舌尖顶住上颚轻叩三下。
藏在袖中的替身符瞬间激活，一个半透明的灵体从后背分离，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原先的身体化作了青烟。
在疾驰的过程中，又狠狠瞪了秦信一眼。
随后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
而就在天师飞走后的几秒之后。
顾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元中的手腕，刀刃在秦信脖颈不远处停了下来。
秦信的手臂也肌肉记忆般的挡在自己面前。
“你疯了？”顾渊指节发力，对元中问道：“总参七局三令五申——”
“顾渊，俗秦道密者会从本源影响所有的，他会把黑太岁引到人间！”元中突然嘶吼着打断，脖颈青筋如同盘踞的蚯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俗秦世界看到了什么！”
对于元中态度的逆转，以及和在俗秦世界的态度来看。
秦信已经把他化为跟天师一样的人了。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骗子！
那个叫顾渊的，似乎不想杀他。
但是秦信还是在两人吵架的空隙之间，站了起来，退到远处。
元中，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太危险了，我们必须趁现在除掉他，不然以后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顾渊，听我的，杀了他！”
顾渊却死死拽住元中不松手，严肃地回应：“你冷静点！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他对我们说不定还有大用，而且你刚从俗秦世界回来，状态也不稳定，怎么能这么莽撞行事！”
元中猛地甩开顾渊的手，随后叹了口气。“唉，行。”
...
顾渊见他似乎冷静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手也从刀柄上移开。
然而，就在这一瞬，元中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朝着秦信扣动扳机。
子弹“嗖”的一声飞射而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鱼尾凭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弹在子弹上，将其瞬间击飞，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声响。
秦信早在元中掏枪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但怎么可能躲掉呢？
强烈的求生欲在一瞬间爆发，鱼尾的速度突然更快，精准地拦截了子弹。
他顺着鱼尾看去，只见裕羌不知何时出现，随后又消散。
但是还没让秦信来得及思考，突然极度的疲劳感袭来。
...
“扑通”一下整个人倒在地上。
...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浑身略有疼痛。
那种疼痛，像是身体被拆解后又重新组装起来的生涩感。
四肢的肌肉仿佛被无数只细小的针在轻轻扎着，尤其是手臂，从肩膀到手腕，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能牵扯出一阵酸痛，像是运动过度后的乳酸堆积，却又夹杂着一丝被压迫后的麻木。
时间已经来到早上10点。
...
“查寝。”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