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灵境
从降妖司出来后，齐玄晖一路疾行，直奔家中。
推开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屋内飘来一阵饭菜香气。
“小晖哥回来啦！”柳竹听见开门声，从灶台前欢快地跑了出来。
望着妹妹略显瘦弱的身影，齐玄晖心中一暖。
为了给他买药材，这丫头没少省着自己的口粮，以前的日子确实苦。
“嗯，今天回得早。”
他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这是给你的生活费。”
柳竹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开钱袋。
看到里面厚厚一沓银票时，她惊呼出声：“小晖哥，这……这得有十两了吧？”
“嗯。”
齐玄晖神色认真地说道，“这段时间我要去闭关修炼，可能要离开一阵子，这些钱够你用上好一段时间了。”
“闭关？”
柳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就像那些大侠一样吗？”
齐玄晖微笑着点点头：“差不多，降妖司传授了我一门重要的功法，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参悟。”
“那……那你要去多久啊？”柳竹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
“不会很久的，别担心。”
齐玄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李婶家，她会照顾你。”
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几锭碎银，“这些你交给李婶，就说是这段时间的照顾费用。”
......
安顿好妹妹后，齐玄晖骑马离开了城镇，沿着官道向西行进。
这片地界他来过几次，深知常有妖物出没。
路过的村落尽是一片破败荒凉。
有的院落里晾着几件打满补丁的衣裳，有的茅屋顶上爬满了野藤。
偶尔能看到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蹲在门槛上发呆，浑浊的眼神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年轻或是有能力的人早已搬离，剩下的不是年迈体衰，就是家中有病人拖累。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就算知道随时可能被妖物吞噬，也只能听天由命。
走过一处院落时，齐玄晖看见一个瘦小的孩童正在门前的空地上玩耍，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走近了才听清，竟是在模仿降妖司除妖时的口号。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坐在门槛上，默默地编着草绳。
听见马蹄声，她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这样的眼神，齐玄晖在降妖司的任务中见过太多次。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几个用红布包裹的香囊。
那是村民们的最后一点希望——传说红布香囊能驱邪避祸。
只是每次妖物来袭，这些香囊都只会染上猩红。
这样的村落，他一路上已经路过了三四个。
到处都能看到妖物留下的痕迹——被拦腰折断的大树、墙上深深的爪痕、还有那些被烧毁后就再也没人住的房子。
行至傍晚，他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
这是一座群山环抱中的小村落，周围树木繁密，视野开阔。
最重要的是，这里远离官道，鲜少有人经过。
村中不少房屋已经倒塌，只有几间土坯房还冒着些许炊烟。
齐玄晖选了一间看起来荒废许久的屋子，简单打扫后，就当作暂时的闭关之所。
“系统。”他深吸一口气，默念出这两个字。
熟悉的蓝色光屏立即浮现在眼前：
“检测到可学习功法：七品降妖法（七品）是否立即学习？
注意：此功法将直接提升宿主至聚灵境。”
“是！”齐玄晖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天灵盖涌入，如江河决堤般冲刷着他的全身经脉。
每一寸血肉都在欢呼雀跃，每一条经脉都在疯狂地扩张。
体内的气血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很快就突破了凡魄境的极限。
“轰！”
体内一声闷响，无形的屏障轰然破碎。
周遭的世界骤然清晰起来。
树叶轻颤，枝头跳跃的山雀振翅的声响清晰可闻。
空气中飘荡的灵气若隐若现，如同薄雾般在眼前流转。
齐玄晖轻轻握拳，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掌心流转。
这份力量比起从前强了何止三分，一拳挥出足可将一块门板大小的岩石打得粉碎。
纵身一跃，身形轻盈地跨过了三丈距离。
落地时，双脚轻点，无声无息。
这等轻功，已然不是寻常武者可及。
若是再施展他的疾风步，他相信很难有三级妖兽能再伤到他。
丹田内气息绵长，经脉中充盈的力量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感。
更奇妙的是，天地间的灵气似乎与他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应。
只要静心凝神，就能牵引周围的灵气微微向他汇聚。
气随心转，举重若轻，一举一动都蕴含着超越凡俗的玄妙。
“这就是聚灵境……”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已突破至聚灵境
自动学习新功法：大荒劲（七品）
注意：此功法需要在90天内完成200个时辰的操演。”
齐玄晖一愣。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破聚灵境的事，系统就给他强行安排了一门新功法？
而且这利息……
比之前的功法要高得多！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这是因为他已经踏入聚灵境，能够承受更高的“利息”了。
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200的数字，齐玄晖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是实力提升的代价吗？
好在七品降妖法似乎是个例外，系统并没有要求他支付任何利息。
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要是连七品降妖法的利息都要还，那他这具身体怕是真的要被榨干了。
“让我先看看这个大荒劲是什么功法。”
他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功法。
二百个时辰……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好在已经事先和叶教习请过假了，他有大量的时间来支付学习功法的代价。
希望这门大荒劲值这个价钱吧。
齐玄晖暗暗想道，随即闭上眼睛，专心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