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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诗词风波
大奉京城,暖阳倾洒,给这座繁华的都城添了几分慵懒。誉王府内,一片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平阳郡主坐在书房的书桌旁,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致的兰花,愈发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手持毛笔,正专注地在宣纸上书写着诗词,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时,侍女青儿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房。她面色微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还未站定,便急切地说道:“郡主,郡主!今日城内流传两首诗,都传疯啦!”
平阳郡主闻言,手中的毛笔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好奇。
她轻轻放下毛笔,用手帕擦了擦指尖沾上的墨渍,看向青儿,柔声问道:“哦?什么诗如此轰动?”
青儿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递了过去,说道:“就是这两首。”平阳郡主接过纸张,展开细细看去。
只见她的眉头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轻声感叹道:“这两首诗,意境深远,遣词造句更是精妙,确实不俗。”
说罢,她抬眸看向青儿,问道:“是何人所作?”
青儿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听人说是从教坊司流传出来的,作诗之人好像叫逍遥公子,还说他是诗仙下凡呢!不过,在奴婢看来,他应该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毕竟教坊司那种地方,去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平阳郡主听了青儿的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盯着手中的诗,有些愣神。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晚与林公子相处的情景,又想起自己当时所作的诗,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猜想:难道这诗是林公子所作?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难受得紧,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但她很快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与自己不过是偶然相遇,那晚也只是个意外,是不是他,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可就在她试图释怀的时候,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可是他占了你的身子啊,就算是意外,那也是事实,他应该对你负责啊!”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青儿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自家郡主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在想什么事吗?难道是在想林公子?”
听到“林公子”三个字,平阳郡主像是被惊到了一般,瞬间惊醒,急忙说道:“没有!”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显得有些窘迫。
青儿看着郡主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她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林公子离开后去了哪里,不如让奴婢去让人打探一下,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一下。”
平阳郡主一听,急忙摆手说道:“不……不用了,别去打扰他了,你先退下吧。”
青儿见郡主拒绝,心中有些困惑,暗自思忖:难道郡主不是在想林公子?但她也没再多问,转身便打算退出去。
就在她要关门的时候,平阳郡主突然喊道:“等下!”青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郡主,问道:“郡主可还有什么事吗?”
平阳郡主的神色有些扭捏,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小声说道:“他……帮了我这么多,父王只是给了他些银两,我还没有给他谢礼。你还是叫人打探下他吧,我也好当面再感谢一下他。”
说完,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红晕,连耳根都红透了。青儿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应道:“小的这就去找人去办。”
说完,便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书房。
平阳郡主见青儿离开,心中既紧张又激动。她又看了看手中青儿带来的诗词,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暗自思忖: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呢?
与此同时,云鹿书院,几抹身影聚在一处,气氛看似融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剑拔弩张。
一位夫子模样的人,此刻被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而周围三人却面带笑容,悠然自得地谈论着某事。其中一人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感慨道:“这诗是真好啊,用词精妙,意境更是深远,只可惜是出自教坊司,实在可惜了。”
说着,还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惋惜。
另一人也附和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若是这诗的作者是我们书院学子就好了,那可真是我云鹿书院之幸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下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幻想。
这时,第三人瞧了眼旁边那位被气得不轻的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打趣道:“哈哈,他若是我们书院学子,估计某人就得去给孩子启蒙了。”
说完,他自己率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在空气中回荡。其余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一阵高过一阵,仿佛在书院上空盘旋不散。
被嘲笑的那位夫子,正是杨恭。原来,随着逍遥公子那两首诗在城内爆火,被他称作可作启蒙读物的诗篇也引发了众人的好奇。
有好事的商家敏锐地察觉到商机,迅速将那些诗篇整理成册,推向市场售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恭的诗词在其中占据了不小的篇幅。也正因如此,杨恭的诗才被拿来与逍遥公子对比,他的诗词被不少人贬低为小儿启蒙读物。
他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三个大笑的人,咬着牙说道:“老夫好歹有诗能流传,就算是被这种诗才的人说做是启蒙之物,那也好过一些连启蒙诗也做不出来的人强。”
然后又看向了笑的最大声的一人,轻笑了两声说道:“总好过,一个连个打更人的头头都下不过人还好意思自称天下第一。”
听闻此言,原本笑得正欢的李慕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嘴角垮了下来,眼神一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紧盯着杨恭,语气不善地问道:“杨恭,你什么意思?”
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