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德绑架
有很多人在靠信息差牟利。
剧组一轮海选完了，导演或者制片人已经敲定了小A去出演一个角色，如果这个小A没有名气没有背景，那么负责通知的副导演或者助理就会联系小A说她进入了导演组的视线，接下来就看她懂不懂事了。
小A就可能会被白玩一次或者N次。
这是直接的，还有间接的。
雷栋当过七八年辅导员，怎么和年轻女生交流他特别有心得。
几十年都过去了，虽然有那么点不开心他还是沉得住气的，稍微一引导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林蕙收到过和小A同样的暗示，晚上11点剧组的副导演通知她去KTV说要跟她聊聊，聊啥当然是生理卫生了。
林蕙拒绝了，但是角色依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林蕙还在奇怪呢，她的经纪人涛哥跟她说，他怕副导演不高兴派了笑笑去陪人家。
……
你不想被潜，有人替你被潜了。
下次你去的时候就有了还债的潜意识，义气就可以抵消一部分道德压力。
男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女生就是替朋友挨插。
……
雷栋，“噢，所以这次？”
林蕙，“我们闫经理希望请你喝杯咖啡，交个朋友。”
雷栋，“没说要给那个笑笑争取个角色嘛？”
林蕙，“经理和涛哥都没说，但是来之前笑笑找过我了。”
雷栋笑了笑，银币的经理和经纪人，鸡贼的同事，这TM还能有好啊。
林蕙看雷栋笑，以为他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雷栋，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有底线的人，我真的没有过，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这次因为是你，我才……”
都分手了你跟我说这个。
雷栋打断了她，“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吗？”
林蕙犹豫了一下，“就知道咱俩是高中同学。”
雷栋看了看林蕙，“有底线就不适合混这个圈，今天这个替你了，明天那个替了你，到大家都需要你牺牲的时候你还能拒绝啊？拒绝了你就会有负罪感，拒绝一次两次，总有你妥协的时候。”
林蕙低着头没有回应。
雷栋知道他说的这些林蕙也知道，道理谁都懂，可做就是两回事了。
她现在就是被深套的股民，明明知道回天乏术但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侥幸心理）希望自己手里的票突然翻个三倍五倍的。
林蕙偷眼看了看雷栋，“说什么也得等这部片子拍完，这不就碰上你了嘛，万一我红了呢。”
雷栋笑笑，“说的也是。”
林蕙两脚轻轻在地板上画着圈，“那……我打车回去？”
雷栋上下打量着前女友，事隔多年他就再没碰见过比林蕙更润的女生，“来都来了，回什么回！”
……
东阳，雷栋不仅熟甚至简单聊天本地人都听不出外地口音，他没带林蕙上楼，打车去了其他地方。
最好的越野车是借来的，自己的车谁舍得使劲造啊！
有个女人经常被老公家暴，大家都劝她离婚可她就是不肯，有个闺蜜就去问她是不是性生活特别和谐，她说“嗯！”
林蕙认识的雷栋一直是个温柔暖男，这天她就见识了雷栋狂暴的一面。
人各有命。
该劝的都劝了，该帮的也帮了。
上一世没上过的强度必须上，上一世没走通的路必须都走一遍。
一夜无话……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点。
林蕙还走不了，雷栋买了早餐付了房费让她好好休息，这才打车先回了影都酒店。
没有了荷尔蒙的干扰，雷栋追索了一遍自己的心态。
对林蕙这么上心，一小半是念旧，一小半是好为人师，还有一部分就是好色。
现在都圆满了，雷栋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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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一个宫羽不过是小意思，安插两个龙套也不是啥大事，见什么经理雷栋暂时还没想法。
一天后，坐着火车出发的第二批70多个剧组成员到了横店，这里边有布景、灯光、化妆师、后勤、司机等等等等。
吴三省跟雷栋说这纯属多余，横店这边的配套贼全，现租现雇要划算的多。
两天后，从吉春出发的车队带着各种拍摄器材来了。
吴三省冷哼两声，连话都懒得说了。
三天之后，参与过《大时代》的香江廖宏开导演到了横店，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副导演和一个助理。
廖宏开50多，副导演叫蒋敏捷40多，助理小刘是羊城人，既是助理也算半个翻译。
秦王宫还有别的剧组占着呢，这段时间正好留给《琅琊榜》剧组用来完成前期准备。
《琅琊榜》剧组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大富豪的老人以副导演张建平为首忙着海选，大富豪的新人以吴三省为首忙着订拍摄计划。
雷栋的剧本是按故事情节来的，最多也就是主要演员应该咋咋演，但是拍摄可不是按剧情来的，老吴要最大程度提高效率加快拍摄进度节省资源。
还好，俩人关系不错，只要雷栋问，吴三省都会仔细给他解释。
比如同一个场景，在故事的前中后期发生的不同故事都可以安排到一起，又或者一个演员，比如老白总，梁帝的戏就必须集中拍完。
其实雷栋这个时候也没想着一定要拍部爆款电视剧什么的，好琢磨，啥事都要弄的明明白白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张建平那边对雷栋也还算尊重，基本上有台词的演员都会让雷栋来拍板。。
而雷栋，基本上有名字的演员也都会跟廖宏开商量商量，廖导因为这些天一直跟雷栋在一起讨论剧情相处的也比较融洽。
渐渐的事情开始有点不对味，也不知道张建平霍霍了几个漂亮姑娘，选角才开始三天他四五次找雷栋要给几个龙套宫女加戏。
雷栋是来者不拒，拍呗，完事剪片的时候再剪掉就完事了，他一个选角导演又干预不了后期制作，就是可惜了那些被白玩的小姑娘……
其实大富豪也有一套成熟的拍摄流程，只要大家各司其职，负责人不插手比乱插手效果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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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30号，星期五。
老白总带着自己的皇后和静妃进了组。
热热闹闹的开机仪式搞完，《琅琊榜》就算正式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