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热血】，突破一阶！
新手剑上清光流淌，似水流般随剑挥洒。
向前推斩，剑光如同儿时持瓢玩水、瓢底浅浅的水晃荡着从边缘抛出，甩出一道弧形水幕，活泼灵动，欢腾嬉闹间来到敌人身前。
老仕仁似乎知道厉害，取消缠在任滔身上的“强卖合同”，掏出一张新的“协议合同”：
“人生……抵扣……惩罚”
话音落下，牛马签章自动用印，合同纸张凭空飞起，撞向“元始剑气”，“咔”地一声，便两两抵消。
老仕仁身形一震，拟人姿态险些散开，显然，这道“合同”需要消耗大量“人生”。
两边都在“燃烧”，现在就看谁的柴薪更富，火力更猛。
任滔乘胜追击，拉近距离，三道剑气瞬间斩出——同样是拼命，进攻方当然更加有利！
老仕仁刚才撤销“诅咒”的举动，暴露了它同时只能使用一张“合同”的弱点——攻守不能兼备，一旦被人占据上风，就要一直挨打。
“压箱底的合同再不拿出来可就没机会了。”
任滔口中挑衅，实则在提醒自己。活化大厦异化进度堪堪过半，旁边的楼梯井仍可通行，他还想抓紧时间去楼上看看呢。
老仕仁此刻劣势尽显，尽管它能使用类似“言灵”、“诅咒”或者“契约”的超凡力量，却偏偏无法离体激发，打出远程攻击。
面对能放脱手“剑气”的任滔，它输出有大前摇，逃不能逃，躲又躲不开，只能当肉靶子，硬着头皮防御。
“叮叮叮~”老仕仁自保合同三连发，原本的精英脸突然爆开血肉，衣物上的勋略开始模糊，一看便知是消耗过大，难以为继了。
“时间不多啦！”任滔不依不饶，欺身而上，再度挥剑，欲要终结这一切。
老仕仁自知杀敌无望，却不打算平白让出胜利，他还有自爆手段：“人生决算……销毁！”
任滔虚晃一招，大跳后退，顺势再斩出剑气，截击老仕仁的追击动作：“能放风筝放死的，硬要贴脸干嘛，我逗逗你的呀。”
“嘭！”老仕仁炸开，漫天血肉爆飞，勋章奖状跌落一地。
任滔长出一口气，他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快被榨干了，好在他技高一筹——全是努力与汗水啊，系统？不熟的，不熟。
两道流光飞来，一道去往任滔手背上的【牛马签章】，补完“锁血”功能。
另一道是经验值，以及系统提示：
【击杀精英怪，下一次奖励将出现稀有强化（可顺延）】
【等级提升，请选择奖励】
“稀有强化？”
精英怪掉好东西这很合理，任滔停下“生命燃烧”，有点可惜：“不掉宝箱吗？你这公司福利不太行啊。”
再扫一眼现场，没什么遗漏，活化大厦已经半血肉化，他抓紧时间往楼梯间赶去。
下一秒。
“呃，虽说是上楼，这场景实在有点怪吧。”任滔站在楼梯前，即使自诩“变态”的他也避免有些犹豫。
大厦的上下方式是电梯，楼梯是作为消防通道，在硬性要求下才存在的产物，以空间利用和资本性价比来说，楼梯，能修成一肩宽足够了。
这已经不是逼仄的问题，而是到了杂技整蛊的范畴。虽然很不想用怪词语来形容，但此时眼前的方型形肉洞（门），活着的血肉蠕动呼吸，中间仍有几指空隙，像极了一些奇怪的本子里的奇怪玩法。
“不管了，开冲！”任滔挥剑开路，同时选择领取奖励：
【热血（稀有）：一项血液强化，热血在你的体内流淌，大幅加快新陈代谢，显著提高恢复自愈能力，对毒素产生微弱抗性，赋予血液微弱超凡特性（热血）。“谁把热番茄汁放冰箱了？诶，我的血液样本呢？！”】
【鼠标手：一项手部改造，与键盘手不同，鼠标手侧重手部抗压力与强韧性，能显著提高手部力量。“你该去练举重。”】
【准点下班：一种直觉，你能在可掌控的范围内，感应到所从事活动的“进度条”。“活要在它该完成的时候完成，不然你只会得到越来越多的活。”】
血肉充塞的楼梯间里，任滔披荆斩棘，仗着新手剑的锐利，艰难的挤了出来，像是早市灌肠机摊主漏在地上的小碎肉一样——捡了顾客嫌弃，不捡顾客说你耍心眼。
好在有清炁护体，免去了被糊一脸的下场。
来到二楼，能见的文字基本被同化，刷怪也攒不够下一级的经验了，任滔选择【热血】，提着手电，第一次颇有余裕地逛起来。
现代医学认为骨髓是主要的造血器官，但尚且平平无奇的骨骼暂时难堪此大任，只好交由“抗压心脏”来泵动“热血”。
任滔稍微站定，接下来会怎样，换血吗？希望是正常画风的新旧替换，要是“一边放水，一边接水”的话，未免太过抽象。
不远处，血肉强化版的文员发现任滔，兴冲冲地来，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倒头就睡。
任滔再次被强化，按理说，稀有奖励的动静会更激烈显著，伴随着一些华丽特效，将他推至一个新高度。
是这样没错，只不过异象发生的地点在体内，在精神领域。
任滔不是传统修行者，他的突破既不谈玄也不讲虚，系统早早地把门槛摆在那，想跨过去，方法很多。
可以肉身为破门锤，也可以精神为桥梁，乘清炁飘过亦无不妥。
总之，先跨过去，后面自有办法。
任滔在超凡领域是个纯门外汉，其他体系如何描述这修行路上第一境关？他不清楚，他只知道系统发力了。
【玩家突破一阶，本质升华中】
瞬间，任滔如坠梦幻，像是在蘑菇地里摸索，又像是在海底深潜，猛地从水面探出头，闯入另一番天地。
他睁开眼，静静体悟。
“变强了，但又不是很强？”任滔感觉有些矛盾，随手斩出一道剑气，切断数只小怪，连带肉墙也破开一道口子。
“这是？！”
任滔惊觉不同，原本只能凭直觉，借助“剑术精通”，不知道讲究调用了什么力量，才能发出的“剑气”，此刻整个过程如掌上观纹，清晰直白。
“心脏”、“血液”中的力量，以及脑中“精神”的潜力，对他不再神秘，运使起来再无小儿持“黑箱”的原始人感。
任滔此刻才真正成为力量的主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使用者。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开发从系统得来的强化，甚至抛开系统规划也无妨。
“这就是力量层次与生命层次相匹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