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符
秦府后院
夜已至深,寒光贯穿长廊,一阿童左手拿着一盏发着微光的灯笼。正在后院走着。
这个灯笼不是很亮,但是在深夜中显的极为显眼。
阿童一边走着,嘴里还在”不停的窃窃私语,听意思像是在抱怨为什么让他来巡视,毕竟现在,谁都想好好睡一觉。
蝉鸣的声音回荡在黑夜。忽然,一声尖叫盖过蝉鸣。这声音不同于蝉叫声这么有规律,只是一声,似乎是一个人。
在空无一人的后院,又是晚上,突然听见这么一声似人非人的尖叫,换谁谁不害怕。
不过,不得不佩服这位阿童的胆量,听了这么一声尖叫,他竟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离近一看
······
他他妈居然被吓尿裤了。
过了半晌,阿童颤抖的举着灯笼环顾一周,发现什么人也没有,兴许是风声,他这么想着。接着移动还在不停抖的双腿,这次他的脚步变快了,可以说已经换成了跑。
这么晚了,出了这么一声尖叫,没有谁想继续留在这儿,除非他心眼不全。
阿童跑着嘴里一直在念叨“神明保佑,神明保佑”。突然一个不注意,他被摔的趴在了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一节粗些的树枝又或是一块石头。
不过不管是什么,阿童都亲切的问候了一下它的全家。
阿童慢慢爬起,弹了弹身上的土,随后他向前走了几步蹲在地上,想拿起灯笼。虽然灯笼不怎么亮,但在漆黑的夜晚,还是能照亮四周的。
在灯笼四周,一草一木显格外清晰。
阿童刚一拿起灯笼起身后,眼前的一幕令他直冒冷汗,心跳加快。
这灯笼之下,竟是一只人手!
阿童后退几步,接着,他终于看清了,的确是一具尸体,准确的来说是一具无头尸体。
虽然没有头,但他从死者衣着已经认出,他竟是秦氏门主秦涉。
在伴随着一声“娘啊!—”的惨叫,阿童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连灯笼都不要了。
虽然被吓坏了,但他还是理智了一点,没有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他妈竟直接跑出去了。
一声接着一声“娘啊—”的惨叫回荡在黑夜之下的锦城。
一声又一声,天比悽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里出事了。由于阿童没有及时禀告,直至次日清晨,秦涉的尸身才被发现。
死法无比惨烈,头颅不翼而飞,颈处的伤口差参不齐,流出的血已然将上半身染尽。
昨夜还不明显,今日一看就连旁边的石块和草丛中也有不少的血清迹。剑不是掉在他的手边,反而离他的尸身很远,掉在了一边的草丛中,银色的剑,中边部分的一大堆血渍极为显眼。好像是被人刻意丢在那的。
谁也不知道昨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阿童也是在秦涉遇害后来的。
三日后,秦府内堂
桌上檀香发出的香味弥漫在室内。
叶竹云端起茶杯,用茶盖沿边刮了刮,接着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对旁边的秦夫人道“秦夫人,方才听您所言,似乎秦宗主之死并不平常”。
秦夫人神色伤暗应是丧夫之痛还未消散
她轻叹一声道:“怎能是平常的呢,当天夜里明明还好好的呢,谁知第二天就。
秦夫人还未说完泪就下来了,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
叶竹云安慰了几句,又道“当夜里秦宗主出去之时,可曾跟您说过什么?”
秦夫人道:“没有,我只记得他说要出去办什么事。
叶云道:“他说过要办什么事吗”。
秦夫人道:“未曾”。
“那秦宗主在外可有仇人?。
秦夫人道:“未曾听闻,
叶竹云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道:“此事多有蹊跷之处,若想要解开秦宗主的死因,似乎并不简单”。
在一旁久久没有言语的凌若寒突然道:“秦夫人,可是否能带我二人去后院看一看”。
还未等秦夫人说话,一个声音从堂外传了过来“阿娘近来身体不好,阿爹又出了事,还是不要让阿娘进后院了,我带两位去吧”。
叶竹云顺声望去,见一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跨过堂门,向里走来。
这少女玉质柔肌,已然梳起的黑发垂过腰处,肤色更是犹如月下凝聚的白雪一般,一身淡黄色的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住。
叶竹云早已听闻过秦氏宗主有一儿一女,长兄秦子昭,小妹秦子晴,这来的想必就是妹妹秦子晴了。
凌若寒的目光随她的移动而移动,完全没有注意叶竹云是异样的眼光。此时叶竹云满脸写着一种“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抠瞎的神情。
虽说凌若寒这般的不靠谱,但他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十分专一,他的妻子正是凤栖城城主赵玄陵之女赵灵玉。
两人在秦子晴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刚一进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传了过来,三人连忙用袖子遮住鼻,但还是能微微的闻到。
秦涉的尸身早已被抬走埋葬,,但石路上和草丛内的血迹还未处理干净。怪不得会有血腥味了。
“这便是家父遇害之地”秦子晴首指着一个地方道
果然,这地方的血腥味明显重于其它地方,叶竹云环顾一圈发现并无常的地方。凌若寒到一旁的草丛蹲下,发现草丛中有被压倒的迹象,应是此处发生过搏斗。
凌若寒道:“此处应是发生过争斗”。
叶竹云道:方才秦夫人所言,秦宗主并无仇敌,更何况大半夜的,谁会一直等在这就为了杀个人。
凌苦寒道“也许,是熟人,
秦子晴道:“决无这种可能,我阿爹当夜出去时并无人跟随。
案件更棘手了,秦宗主意明明是出府办事,为何会突然累死于后院。连头都被割掉了,当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叶竹云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令兄,为何近日未见其踪迹。
秦子晴道“兄长喜好云游,常年不在家,不过,已给他传过信了,想必过几日就到了。
“这是什么”。凌苦寒在远处道。
叶竹云和秦子晴冲他走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道黄符出现在眼前。
“这是何物”。叶竹云道
“符”凌苦寒道。
“什么符。
“不知道”。
“…···”。
“有何用处”。
“不知道”。
叶竹云此时特别想冲着他的脸来一拳,他强忍心中的怒火道“那,你知道什么呢?”。
凌若寒看了他一眼,神色暗淡毫不在意的道:“我知道这是一个符。”
“……”。
叶竹云已经有点后悔带他来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符的来龙去脉。
叶竹云道“秦小姐,这符是哪来的“。
秦子晴道:好像是阿爹的一位友人所赠。
“什么样的友人送东西会送一道符呢,这友人可真够怪的”。凌若寒在一旁道。
叶竹云盯着这道符沉思了许久,突然,双目圆睁,手渐渐有些颤抖,一排汗从他的脑门生出。他猛的起身,惊道
“这,这是鬼引符!”。
“什么!鬼引符,就是那招阴引鬼的鬼引符,不可能,绝不可能!”。凌若寒在忙道
“这如此高超的诡术,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的”。
叶竹云用手摸了摸这符,按理说普通符乃朱纱所制,触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叶竹云的手上却留下了一片红色。
叶竹云道“是血,果真是鬼引符,真不是个一般人”。
凌苦寒道:秦小姐,令尊的这位友人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秦子晴道:不清楚,他从未透露过”。
叶竹云道:“那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秦子晴沉思了会儿道“对了,他常身着一身白道袍”。
“白天黑夜的穿着个白衣,真有病”。凌苦寒打断道。
叶竹云道:“你别打岔”又对秦子晴道“秦小姐,请说“。
秦子晴又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没了”。
凌凌若寒道“那他拿走秦宗主的头颅做甚”。
秦子晴道“不知”。
叶竹云起身后顺手拿出了随携带的乾坤袋,并将此符装入其中。
乾坤袋与寻常的布袋不同,任何至邪的物品放入其中都会没事,甚至还会起到净化的作用。
不过,除一些邪气极重的东西。
叶竹云收好后,道:眼下,此符只是一种原因,秦宗主的死绝不会这么简单,要想知道更多除非,验尸。
他最后这两个虽说的平淡,但叶竹云的眼睛却不自觉的往一旁秦子晴站立的地方看了看,发现秦子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明白秦子晴还没有从父亲过世的打击走出。
自古以来,女儿往往是除夫人之外跟父亲最亲近的,
叶竹云知道,让她跟着,对她来说很残忍。但眼下,除了验尸,再无他法,想到这里,他顿了顿,对秦子晴道:“秦小姐这…”。”
就剩这一种可以查询父亲死亡真相的方法了,秦子晴也明白这一点。她强忍悲痛,道:“我不便前去,二位可自行前去”。
让秦子晴再一次见其父的尸身想想都不是滋味,所以叶竹云也没再说什么,便问了尸骨所在地,就回凌若寒走了。
路上,凌若寒道“叶兄可对白衣人有头绪了”。
叶竹云道:“无”。
凌若寒又道“这白衣人,极难对付怎么办”。
叶竹云语气平淡的道“干他。
凌若寒边走边瞅他道:“你对这事有何见解”。
叶竹云道:“无…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叶竹云停下了脚步。
“知道什么,说呀,喂!叶兄,怎么不说了”。凌若寒没有在意他突然停下,还在自顾自的向前走着,由于他是一直瞅着叶竹云向前走,所以并未注意前方的路。
就在他因得不到叶竹云的回应而回头之际突然。
“咚!”
原来,他的的前方是一堵墙,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墙的存在,所以他的头重重的磕到了上面。
叶竹云开始走动,他绕过了那堵墙和正在揉着头的凌若寒,突然,他转头道:“我知道,你要撞墙了。”
“…···”。
“叶竹云,我他妈日你的…”凌若寒咬牙,但想到这是在别人的府上,所以他说的声音并不大。,毕竟,他这般气宇轩昂的公子,若被别人听到了,岂不有失颜面。
冥室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此时恰逢夕阳降落之时,天已由刚刚的晴朗变得昏暗。就在他们的脚还未踏入其中时,几只乌鸦的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声接着一声叫个不停。
正所谓,喜雀叫喜,乌鸦叫丧。
进去后,凌苦寒点燃了散落在四周的烛台。原本阴暗能的屋子立即变得明亮起来。
冥室很大,差不多能容纳二十余人,空荡荡的屋子正中央横放着一口棺材,正是秦涉的。
现在刚刚入秋,天气说不上热也不能算冷,但整个冥室却是阴凉无比,就在凌若寒要的手要解碰到棺材时,一股凉风吹来,凌若寒不由自主的发了个抖。
凌若寒的剑名唤拂雪,乃极至寒铁所铸,是为极寒神器。他穿的衣服乃是寒袍,蓝色的外观透露出一丝寒光。
就这么一位号称最不怕冷的人却被一阵风吹的发了抖。叶竹云忍不住笑道“若寒,你不是自号寒月孤霜吗,怎发抖了“。
凌若寒道:不知怎的,方才那风极怪,就似乎不顾我在物的隔绝一般,直接穿过了我的体内。
叶竹云道:看来,此地不易留久,验完后快走吧。
就在他们准备开棺时,猛的间,冥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准确的来说是被人踢开的。
踢门之人随及大喝一声“住手!”。
一墨衣青年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余个随从。这十余人随即将两人团团围住。
青年走出道“你们是何人,在此做甚?”。
叶竹云猜出他是秦涉长子秦子昭。便道:“秦公子好,我二人受秦夫人之邀,特来调查秦宗主死因”。
秦子昭道“:众人皆知,我父是中风而亡,说真话,你二人究竟来此做甚”。
凌若寒闻言笑道:“中风?秦公子莫不是没有听说,秦宗主是被人谋害,连头颅都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