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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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秦大汉初入江湖,本楔子带出序章

«定风波»曰:

雨淋漓滩赴远场,秀才落得甚千忙。白发渔樵诸事懒。萧散。闲谈今古论兴亡。

虞夏商周秦楚汉,三分南北有隋唐。看到吏官褒贬处。得趣。不摇纨扇自然凉。

这明时的杨慎将这«定风波»唱的极好。这天下自隋唐之后,不再太平,五代更替,十国乱起。总说:乱世出英雄。这五代英雄不鲜,狠凶奸佞之人亦甚。纷纷扰扰,天下大乱,少有平和之地,仙家之界。

自黄诏张贴,江都府正显城中气色颜颜。但圣光的还有城中张记的酥铺。这饴酥本就非民间常见之物,且同桂花糕,云糕,冰莲酥同为皇室贡品,更是引来四之客,八荒之民。且听一身高五尺,头戴苙帽,身着粗布,披短褐的壮年问道:“这张记莫不是痴疯,怎会干出如此大逆之事?”一布衣男听此道:“你不知?这皇上换了人,诏书特下,让这张记去宫中制那酥饼。张记不应,减免价钱,将这酥饼卖与百姓。”一老儿道:“不可说,莫让人听去,小心害了张店家。”正此时从桐城跋涉于此的松万听此忙问:“何事如此慌张?”那短褐壮年转眼望去,只见:

身长六尺英俊朗,头顶冰清玉翠浅头绳,身着氅羽衣,林芳丝绦腰中系,侧有混元宝紫金珠,手拿冰面请白玉雕牌。颇有宋玉之相,一身富贵气。

忙问道:“您是真不知?莫不是这里人?家住何处?这事说来话长,只是在这千万别提张店家卖民酥饼之事。”松万惊奇万分:“这张店家是真神人,竟不尊圣旨。”当此之时,一声从店内传出“非也,非也,小子我也不是甚么神人,只是不想为这叛贼做事。”松万望去,只见:

素衣纷飞,不容于世,七尺临云立于世,书卷手持墨点展。好似李太白转世,陶渊明在显,约莫天神下尘凡。

松万拱手道:“不知先生是?”那人回礼道:“家父仅是在宫中御膳堂行事,仅做得一手面点。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品尝一二?”松万道:“原来是张公子。我说怎似李青莲再世。多谢李公子好意,在下初来江都府,人地不熟,又无地可留,还需制备一二。等一切稳定,定与公子一嘴方休。”李记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在此恭候公子。在下李记,字功勘,平时就在此。”松万道:“告辞。”

且说松万离开李家酥铺后,没去别处,竟直去了旧相秦书恒的府宅。松万不敢有过多停留,走近向两位公人道:“在下桐城松寅之后松万,今特来拜见秦老。烦二位通报。”两位掌门公人听此,当即向秦老禀报。当是时也,秦老正欲去园中看其小女。此时公人来报道,一位自称松寅之后的人特来拜见秦老。秦老听闻,面露喜色,大喊道:“快些请进来!”松万入了府,正欲跨木栏而入,犹豫一二,退了回,将腰中紫金珠拿下,放入袖中,方才大步入内,直入唤芳园。

自松万走后,李记越发觉得这个松万非等闲之辈,于是唤来秦大汉。这秦大汉也姓秦,但秦老的“秦”是“丰”立于“禾”之上,那是为民请命。但秦大汉的“秦”是“禾”替换了“日”,整天让粮食所困。不是多得用不来,是少得活不了人。可乐,可悲!

李记唤大汉去追随松万,摸清其动向。心中正猜估着松万的身份,就听大汉一声“公子”断了其思绪。李记怒道:“慌甚,你个疯痞!”大汉低头道:“是,公子教训的是。松万去了秦书恒,秦老相爷的宅子。”闻此,李记心想:“我说怎么看都不看我的酥铺一眼,执意要走,原来是在此等着呢!早就听闻松寅的后人个比个精明,个顶个的灵。今日一见,可真是屁话!”回过头对大汉道:“去,找我爹,让我爹把家传的东西都教于我。对了,拿那些钱去赵家讨来张旭的真迹。如果不允就把这玉牌拿出来,万事皆成。”只见一块白晃晃的东西放在桌上,在朗朗日光之下尤为亮眼,大汉定睛一看,正是李记口中所说的玉牌,不过这玉牌很明显出自皇城。大汉是一乡下平民,但在皇上狩猎时还是见过的。心中正疑惑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李记走至秦大汉面前怒道:“还不去!”大汉不敢怠慢,只得收住思绪,起身前往赵家。

且说这赵府,非城中官吏商贾大户所能比及。原由是赵家自赵自成时移居京都之后在商界成王多年。其儿孙也都有名有器,不是朝廷要官,就是随赵自成功成商界。为此赵家于江都府势力雄厚,官道,商路多有人接应。

且看秦大汉来到赵府,已有五人立于门前迎候,赵总管只见一类似夯汉,头戴苙帽,手提酒壶。心想:什么夯汉老莽也敢来此。”对侧立刀卫讲道:“去,把他弄走,别在这妨了咱们的事。家主吩咐咱们要在此恭候使臣。”刀卫闻此忙去拦阻秦大汉。秦大汉本就在李家当打手,一把将两个刀卫推开,吼道:“谁来阻我进赵家,我先打死谁!”刀卫哪受得了这屈辱,抽刀而出,道:“赵府也是你这等莽人来得了的地方,快些滚,不然,让你掉脑袋!”闻此,大汉大笑,猛地一拳砸出,直朝面门而来,面前的刀卫躲闪不及,硬是吃了一拳,为此倒地不起。旁侧刀卫见此气不过,一记大刀砍柴式横劈而来,只见秦大汉用出一招伏潜夺宝式,砸其小腹,只一声呻吟,刀卫倒地不起。赵总管不免对此人充满兴趣。但望见自己培养的刀卫重创在地,不免有些气愤,心中虽想将此人收入麾下,但身后的刀卫也会不服,不如智取。只见赵总管拍手道:“壮士,功夫了得,不是此等小人所能比及的。”于是有对后面的刀卫道:“壮士的拳术尔等可看到?”刀卫齐声道:“看到。”赵总管面色凝重道:“去向壮士行礼,为先前的过失谢罪。”众刀卫面露难色,心想:“让他们向一介草夫行礼,怎能办到?但奈何赵总管有所吩咐……”正当众刀卫犹豫之际,一身负狮子环长刀的力士吼道:“赵总管,在下多有不服,愿请这位英雄同在下比试一二。”赵总管闻此,心中大喜,但面色不改道:“既然如此,不知壮士可愿?”秦大汉此时酒意正浓,道:“好,那就比试比试”说完将手中酒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将酒壶掷于地。介时,夺拳而出。

且说这真是一场狠战,但终是辫不出孰对孰非,也不懂彼此为了甚么。围观的人只能称上一句:“好功夫!”这一句陈谁,无人可知,只见:

龙拳,刀拳,拳影交错,难分胜负。

横腿,摆腿,腿腿相接,不出伯仲。

正在此僵持不下,忽闻赵府中传出声:“不得无礼,快住手!”那力士忙收式,撤出十步远。大汉见此不免好奇:“这传话之人系谁?丹田之气竟如此深厚。”正思忖时,赵家家主赵春成已立于门前。旁还立着一少女。赵总管低头作揖,默不作声。赵春成道:“公子原来是使臣,多有得罪。草民代家仆谢罪。”赵春成语毕,正欲跪下,还未及地,一双手竟将他拖起。抬头,但见秦大汉立于身前。

秦大汉没多废话,早早办完事,回去复命去了。事办这么快还得多亏赵家上下的配合。说来也奇怪,这玉牌未拿出,赵春成怎知秦大汉是使臣?且说这张记拿到宝贝后,也没闲着,忙展开读阅,竟发现了端倪。但见有行字题与书卷之下:

清风抚霜露,玉龙砥砺映华户,松立山间却杂木。繁复,火光漫照唯此木。

读罢,张记只觉背后发凉,出门张望见无人在外,于是放心入室,灭灯后歇息了。虽如此,但张记不知,黑压的丹柱之后站着一人。正是那秦大汉,虽是一名莽夫,但仍可领略其中之意。于是脱罢身上侍卫服,出门东向去。

秦大汉走出后,并不与外人言其姓名。后来江湖中多了一位拳术了得,剑术精通的侠士,人传其名曰:无衣。这不过是个楔子,下面还有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