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正是勇冠三军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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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桩功的话,也能打一点点……

不过陈言却也不推脱,任由荀适带他往院子去。

既然是他以后的枪法老师,那迟早都是要见的。

“其实若是你选拳法、腿法、刀法、剑法,甚至是偏门一些的锤法和身法,许新那小子都能教你。”

去院子有个几分钟的路程,荀适抽空没话找话。

“别瞧着他年纪不大,但若是论天赋,他算得上是兄弟几个中……”

说到排名,他还是严谨地想了想才开口。

“第二高的。”

“虽然没一样拿得出手的,却也杂七杂八的都略懂一些。”

“但这枪法……”

说到这,他理了理他那书生长衫,就连语气都变了。

就像是一个终于有经验可以拿出来讲的长者……

至于为什么说是“终于”,陈言是从他太爷辈活下来的,若真要说见识他可不敢开口。

“也有不少人和你一样,觉着军伍之中这才是大杀器……”

“确实如此,不过却仅限于阵卒当中。”

“阵卒之中冲杀起来,枪那长和利的特点被凸显得淋漓尽致,你甚至不需要会多少枪法,只要力气大随便一扎一扫都是战功,马上作战更是如此。”

“可这些特点,却也在武卒之中大打折扣……”

他眼睛的余光扫过,是想看陈言的反应。

却瞧见陈言依旧不愿开口,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药效多是停留在你的四肢百骸当中,那一口药气只是显化,当不得宝贝!”

“以后多得是,在我破关之前,我的份额也当做赔罪给你就是!”

其实陈言此前就想要张开了。

毕竟荀适是知晓前因后果的,而他待会是要和人学艺的,不开口怕是多有失礼。

他这一路手里却也还捏着大善,试图想要用全神贯注将药效化解或者留存下来,可最终以失败告终。

故而就算荀适不说,他也已经是打算张开……

果然有一口浓郁的药气喷薄出来,如同淡绿色的霞光……

看得陈言颇是心疼。

其实怪不得陈言,这身子实在是穷怕了。

但转头便接续起刚刚荀适的话题。

“所以武卒之中枪反而不强?”

荀适摆摆手道。

“倒不是说枪不强了,只是太难了。”

“武卒力气更大,速度更快,反应更迅,让枪那一扫便千军辟易的优势被无限削减,若是不能精通反而会成破绽。”

“但枪法的精通,需要长久的岁月磨练,需要无数战场上的生死厮杀……”

“真正精通枪法的,同境界他一人可压得三人抬不起头来!”

“我却只见过……”

他此时正说到兴头上,却忽然像是话卡在了喉咙里。

清咳一声才重新开口,“柴总旗。”

此前许新与他言说,他或许记不住是谁,但一定记得住得罪的是所有武卒的共同上司柴总旗。

说完之后他语气都不再那般激昂,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意味。

“那啥,我想说的是……”

可陈言却只是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

“我自然知道荀小友是为我考虑。”

“我天赋本就不好,再上了年纪便更难学了……”

“若是学不会,能换的吧?”

他思索的模样似乎真在思考要不要换一门技法。

可对于他来说,荀适方才所说的一切……

都不是问题。

“自是没有问题,在别的旗官手里或许多有困难,可在这……”

荀适再一次将胸膛拍得砰砰响。

“老陈你就该和我学,那一身神力莫要浪费了!”

“天赋从来都是最无用的,就像许新有天赋却永远雕琢不出我这一身刀刻一般的肌肉!”

他说着又想要撕开衣服,以便露出那一身战纹作沟肌肉作壑的身子。

陈言哭笑不得,这认识的短短一会儿,他已经是第三次想要袒胸露乳了。

果然肌肉大的人都是一个模样……

但表面上却也诚心拱手,

“若是枪法不成……”

“一定!”

但对于他来说,熟练度是固定的,枪法不可能不成。

入门,就是一百点。

就像曾经原身,明明已经将箭术肝到九十八的地步……

九十八不是机缘巧合,而是如果没有大器晚成的命格他就算再拉一千次弓也只能卡在【入门】的前夕。

后来上了年纪老了身子,他会疲软拉不开弓,会手生忘了怎么搭箭,可熟练度不会忘。

熟练度就在那儿。

就像是所滴落的每一滴汗水,告诉你变强不是你的错觉。

而这一百点……

对于拥有三倍技艺加成的他来说只要学会,便意味着很短的时间就能入门。

再对于他现在缺陷无比明显的身子来说,每早一天都是巨大的优势。

就像是箭术和桩功。

桩功固然比箭术更难,所需要付出的体力和精神也更庞大,甚至他一天也不了几套……

但也只是一百点。

他用五天,夜以继日地肝完了这三十三次,终于得以入门。

所以如果非要说桩功是基础的话……

那他倒也能打一点点。

至于从入门到小成的一千熟练度……

那需要更长的时间,对于这个阶段的他来说性价比反而不高。

至于柴总旗,那更不是他该去考虑的问题了。

路程本就不长,两人又闲扯了没几句便就到了。

正是此前陈言看到的那个院子,正是此前瞥见过一眼的那个汉子……

汉子五大三粗,身材魁梧。

此时正在打着桩功,从脚下石板上淌了又干的汗水痕迹来看,或许已经苦练多时了。

“陈老,你听说过选锋吗?”

荀适已经走进院子,眼里带着笑意问。

却见陈言摇头,便就继续开口。

“其实说起来阵卒也好武卒也罢,都是卫所的兵,也都只是大乾的小卒子。”

“真正的精锐在八大营。”

“那边资源好,机会也多,所以很多有天赋的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去……”

他越说嘴角的笑容越是灿烂,但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不慢。

“当然,也有些不识好歹的,每年都选啊……”

“是每年都落选!”

嗤!

忽而听到声响,陈言猛地抬头,却瞧见一块青石板整块砸来!

但荀适却似乎早便有所料。

立足,展身,猛地一拳砸出!

石板四分五裂从拳头上滑落,也露出其下荀适那毫无遮掩的笑容。

“不这样……”

“是叫不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