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奉打更人开始纵横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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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绯袍,青衫,乌衣

接下来的几天,张衍一直居住在灵宝观里。

虽然洛玉衡这个小娘皮嘴上很傲娇,但实际上只要顺着她说话,洛玉衡反而是一个很好应对的人。

只不过,每天晚上弄玉,搞得张衍都有点吃不消了。

最终在收到打更人那边传来的消息之后,张衍顶着洛玉衡幽怨的眼神近乎逃跑一样离开了道观。

女人不难应对,业火也不难应对,但道门二品的人宗道首的业火就没有那么容易应对了。

连续几天平息业火,张衍感觉自己都快被榨干了。

“怎么样?小十二审问出来了没有?”张衍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浩气楼顶楼。

“叔父,都已经审问出来了,这是卷宗。”南宫倩柔双手将卷宗递上,张衍连忙查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背后做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户部侍郎周显平。

“周显平是王党的人?”张衍看完之后,询问一旁的魏渊。所谓的王党指的是以当今首辅王贞文为首的党派。

如今内阁当中王贞文势力最大,朝堂之上,也是王贞文的党羽最多。当然,排在王贞文之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魏渊。

除了王贞文和魏渊之外,朝堂也存在着其他的小党派,只是实力不强,人数也不多罢了。

“没错,周显平是元景十一年的进士,和王贞文是同乡,自然而然是王党的人,甚至可以说王党的核心人物。”魏渊对于朝堂上的局势一目了然。

张衍点了点,说道:“那就好办了。”说罢,不等魏渊询问,张衍再度消失在原地。

就这手随时随地瞬间传送的本领看的南宫倩柔无比眼热,实在是相对于术士而言,武夫没有一点花哨。

“叔父这是去干什么了?来去匆匆的。”南宫倩柔不由的看向魏渊,但不等魏渊回答,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杨砚冷冷的说道:“不可窥视叔父的行踪。”

“你——”南宫倩柔一脸难受的看向杨砚,手指头竖在身前,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既然问了王贞文,那去找谁自然不需要多说。”魏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宫,等到周显平被下狱之后,向外散布一个消息,就说我有心争夺户部侍郎的位置。”

南宫倩柔疑惑的看了一眼魏渊,说道:“是。”

另一边,正如魏渊想的那样,张衍果真是来找王贞文的。

其实在大奉朝野之间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做,绯袍,青衫,乌衣。

其中‘乌衣’指的是张衍;‘青衫’指的则是魏渊,因为当年的事情,魏渊常年喜欢穿青衫;而最后一位‘绯袍’指的就是王贞文了。

王贞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修为,可以说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有杀掉王贞文的力量,但张衍对其人却很尊重。

元景帝沉迷修道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时间只管收钱,不管百姓死活,甚至故意削减大奉的国力。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奉的百姓这些年里也没有过的很差,这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都是因为王贞文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在当今大奉,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治国这一方面比这个老头子更擅长。

在原本的故事中,短短时间里,大奉连着换了三位皇帝,但首辅却一直都是王贞文。

可以说,在大奉,皇帝可以死,但王贞文不能死。

来到王府,张衍递上请帖,王府的门子很有眼力劲,虽然张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大众眼前了。

但门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张衍,门子一边派人通告,一边在前面引路。

态度很是友善。

很快,张衍就看到了在大厅前等待的王贞文。

“王首辅。”

“道衍先生。”

双方见礼过后,来到了客厅处坐下。

王贞文开门见山的问道:“道衍先生找老夫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衍没有直接回答,反问笑着问道:“王首辅,最近京察将至,可有人贿赂你求情的?”

“怎么?无官无职的乌衣宰相也需要担心京察了?”王贞文对待张衍的态度很是不好,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刺。

但张衍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差不多,不过别人找您是保官,而我是求官。”

“什么意思?”王贞文眉头紧皱的看向张衍,他那句话不过是在故意挑事,这人不应该听不出来啊。

“我听说最近云鹿书院的杨恭大儒即将出仕,担任青州布政使,因此我准备让同为云鹿书院的张慎出仕楚州布政使。首辅觉得怎么样?”

“道衍先生在开玩笑?现任楚州布政使郑兴怀并无疏漏,凭什么将人家罢黜?”王贞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衍,似乎在怀疑面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乌衣宰相,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自然,郑兴怀在楚州做得相当不错,因此不必罢黜,但可以将其提拔为户部侍郎。”张衍淡淡的说道,对于郑兴怀,张衍的观感还是很好的,这是一个很传统的读书人,本事、资历、心性都属于上等。

绝对算一个好官。

“所以是现在的户部侍郎出了问题?”王贞文深吸一口气,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见状,张衍将手中的卷宗递了过去。

王贞文接过去,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愤怒的一拍桌子。

“那十五万两税银竟然是周显平在背后谋划的?!”

十五万两税银相当于一个县一年的收入,放在现在国库空虚的背景下,这十五万两税银的损失可谓是相当重要。

这还和贪腐不一样。

贪腐是从别人那里收到并不属于你的钱,但偷盗十五万两税银却属于直接从皇帝的钱袋子抢钱。

这怎么能是一个性质的事情。

更不用说,拔出萝卜带出泥,周显平身上可不止这一件脏事儿。

“怎么样?”张衍问道。

王贞文闭上眼睛不说话,张衍也不着急,反而饶有兴致的朝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片刻后,王贞文睁开双眼,沉声说道:“陛下虽然有心引入云鹿书院的读书人进入朝堂对抗其他党派,但彼此之间毕竟缺乏联系,一个封疆大吏的官职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