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年前
作为木叶的首席“科学家”，大蛇丸是有自己的官方明面上的研究所的。
但也正因为是官方明面上的研究所，反而是大蛇丸最不看重的地方。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谁让他感兴趣的那些东西，恰好都不是能够放在明面上的研究呢？
但是对于自己那些真正见不得光的研究所，大蛇丸的保密工作算是做得不错的了。
毕竟有木叶的【根】配合。
掌握了暗部的火影猿飞日斩可能嗅到了一些“味道”，但距离“搞清楚”还有一段距离。
此时，在大蛇丸的某个地下研究所中，大蛇丸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因为又一个试验体因为初代细胞的暴走而死在了培养皿内。
他对于初代细胞的研究是全方面的……
他不仅仅在尝试寻找、诱导可能藏在绳树体内深处的木遁细胞，还将从团藏那里得到的木遁细胞注入到一些孩子的体内，希望他们能够在成长发育过程中，与这些细胞融为一体，化细胞为己用。
但是显然……
初代的细胞实在是太强、太猛了一点。
被植入了细胞的孩子，即使24小时生活在他调配的特制培养皿中，仍旧无法压制细胞的疯狂扩散。
至今的成功率——0！
“？”
大蛇丸顿住了脚步……
他有些危险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目光从周围扫过。
对于自己这个研究所，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他的手亲自布置的。
所以他也能非常轻松地“嗅”到这里的陌生气息……
有人来过……
对方很熟悉这里，已经尽可能不留下痕迹了……
大蛇丸第一时间脑子里蹦出来的怀疑对象就是团藏！
除了自己之外，对这里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团藏派来保护、监视这里的【根】成员。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们都非常守规矩，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蛇丸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大蛇丸不动声色，但是一条蛇已经顺着他的袖口钻了出来。
又过了片刻，大蛇丸已经非常确定，这里没有埋伏……
「难道是想要一些研究数据？」
他不禁这样想到，但这个答案也有一点不合理。
团藏应该非常清楚，自己愿意和他们分享的数据，从来都是任由他们自行拷贝的。
自己不想给他们的数据，他们永远不可能看见。
派人来翻找自己的研究所，除了恶化和自己的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带着这个疑惑，大蛇丸终于找到了对方的目标……
那是自己存放以前一些实验记录的地方。
简单看了一下，一份没少……
肯定不会少，对方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地潜入进来，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又是一条小蛇从大蛇丸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只见那条小蛇穿梭在大量的卷轴中间，最后将自己的身子缠绕在了一个卷轴上。
“这才对嘛……”大蛇丸笑了笑。
对方应该是用了某种能够快速复制卷轴内容的【术】，将他们需要的卷轴复制了一份。
大蛇丸拿起这个卷轴……
这个卷轴的位置比较靠下，是好几年前的了，就算是大蛇丸也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看来不是什么重要实验。
上面附着一层薄灰，对方做得很精细，一般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均匀附满薄灰的卷轴被人动过。
不过当大蛇丸看到卷轴的内容的时候，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缩！
慢慢的……
大蛇丸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
只听他口中喃喃地说道：“复制这个卷轴……团藏，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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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静音睡着之后，纲手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公寓走了出来。
他朝着记忆中大蛇丸的研究所走去。
纲手所知道的大蛇丸研究所，自然是那个明面上，村子里分配给对方的那个。
猿飞日斩怀疑大蛇丸有自己的秘密研究所，但是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也没有证据。
而纲手则是连【秘密研究所】这件事都不知道，她有些天真的以为，大蛇丸的所有研究都在明面上的那个研究所里。
那间各方面都无比正规的研究所……
正规到什么程度呢……
正规到一楼大厅都贴着这里的平面示意图。
即使纲手第一次来这里，也能顺着示意图到达资料室。
她的目标也很明确，木也37年……她要从那段时间大蛇丸的试验记录里面，推测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常理来说，纲手这次的行动注定要无功而返，因为大蛇丸留在这里的【实验记录】也都是用来凑数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但是团藏出手了……
纲手找到了一份画风明显和其他记录不同的卷轴。
而这个卷轴记录的试验内容是——活体移植。
在没有医疗忍者的情况下，大蛇丸用初代细胞进行的活体移植。
其中实验对象是一个中了起爆符陷阱，损失一定比例的肢体，全身大面积烧伤，甚至肝脏都受到损伤的人。
同时还特别标注了实验对象有千手血脉，似乎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被初代细胞反噬，并最终活了下来。
……
纲手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手中的卷轴……
卷轴中虽然没有出现绳树的名字，但是有这么详细的条件，到底写没写已经无所谓了。
而更让纲手在意的是——活体器官提供者。
活体器官提供者也没有写名字，但就好像【实验对象】一样，对方也写了很多信息。
比如说血型——和绳树相同。
比如说年龄——和绳树相同。
比如说身高体重——和绳树相仿。
还有查克拉类型……
随着一条条信息映入纲手的眼中，这个【活体提供者】的形象也在不断具现化。
纲手是个医生……
仅凭血压等身体指标，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体状态。
在纲手看来，她最无法接受的是，这个【活体器官提供者】不会死——如果不把他的器官摘除的话！！！！
“原来如此……”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正是大蛇丸……
在发现那一份卷轴被拷贝之后，大蛇丸就在猜测团藏想要干什么。
他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但是却不敢肯定。
所以他来到了自己的这个研究所。
当他看到纲手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团藏的目的了。
拷贝那份卷轴，就是为了给纲手看！
所以大蛇丸才发出如此感叹……
纲手转过身来，双眼中充满了血丝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大蛇丸……
自己需要的答案已经找到了……
只听纲手沉声说道：“大蛇丸，这是你做的？”
大蛇丸闻言则是笑了笑：“纲手，不用谢。”
“嘭！”
瞬间出现在眼前，纲手一拳打在了大蛇丸肚子上。
大蛇丸整个飞了出去，直接将身后的墙壁砸穿！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纲手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一字一字地说道。
“咳咳！”
大蛇丸从废墟中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那份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当然是谢谢我救了绳树……救了你亲爱的弟弟啊。”
“……”纲手的气势一滞，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大蛇丸，身体却是有些颤抖。
是啊……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最终受益者是自己的弟弟！
但……
这就是理由吗？！
“活体器官提供者……是谁？”纲手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你猜到了……不是吗？”大蛇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纲手总是这样……
逃避……
逃避……
还是逃避……
他慢慢走到了纲手的跟前，远处已经能够听到衣袂飞掠的声音，应该是刚刚动静太大，惊动了暗部。
看着主动走到自己跟前的大蛇丸，纲手紧紧攥住了大蛇丸的衣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要散布流言，说他叛逃了？！”
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
为什么连别人死后的名声也不放过！？
“这就不是我做的了……”大蛇丸看着纲手的眼睛，对于这件事他没有丝毫的【后悔】、【愧疚】。
“原本我安排的剧本是，英勇战斗之后身受重伤，最后把生的希望留给了绳树，让绳树带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未成年的战斗英雄更容易引起大众的好感。但是……”
众所周知，与别人的对话中，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但是】这个词。
“但是那个传言出现了……然后我发现对方的尸体不见了。”大蛇丸微微眯起眼睛，那如同蛇一般的眸子，给人以无比危险的感觉。
“纲手，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大蛇丸笑了起来：“代表我做的这件事情……被别人发现了。一开始我觉得他们带走了谏山的尸体，是准备用这具尸体来威胁我。”
“但是显然有点太天真了，我既然做了……那就不担心有朝一日被拆穿。”
“他们是谁？”纲手问道。
她想要把小九的尸体找回来。
“谁知道呢……那则谣言最早是从雷之国传过来的，但也许是其他国家的烟雾弹，甚至……说不定就是木叶的人呢。”大蛇丸一直看着纲手，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笑得更灿烂了。
“你在笑什么？！”
“显然……我在笑你。”大蛇丸看着纲手：“纲手，你又开始逃避了……”
“什么？”
“当你只是怀疑的时候，你可以竭尽全力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当你发现这件事真的如同你想的那样，你又不想面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察觉到了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对方只是维持着那个传言，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威胁不到我，我也不在乎这些……但是却能威胁另外一个。”大蛇丸眼眸中的纲手明显更加动摇了。
她不想听大蛇丸继续说下去……
但是大蛇丸却让她失望了，只听大蛇丸毫不犹豫地说道：“绳树，他们的目标是绳树，用这件事来威胁绳树。”
纲手无力地松开了大蛇丸的衣领，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口中喃喃地说道：“绳树……绳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重的伤……他当时应该没有意识。”
“哈哈哈！纲手……”大蛇丸冷笑着说道：“你这话……你相信吗？”
的确……
当时的绳树可能没有意识，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
五年来绳树有无数的机会为谏山正名，只要说出当时的事情就行了。
但是他没有……
他可以按照大蛇丸的剧本，说谏山临死前把身体和梦想都托付给了他。
但他不知道制造谣言的那些人掌握了多少证据……
但……如果顺水推舟，做实了这个谣言呢？
谏山九……一直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自己自然不可能夺走了他的器官……
什么？你说你有证据，这个谣言是你放出来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杀了谏山九，然后把他的身体大卸八块，然后用来污蔑我呢？
所以……
绳树默认了下来……
这也是最让纲手痛苦，最让她不想面对的！
她看着这两个同岁的少年一同长大，一个是她的亲弟弟，另外一个的感情和亲弟弟也没有什么不同。
最终的结局竟是如此……
“大蛇丸大人！纲手大人！”
暗部到了……
不过当看到废墟中的两人的时候，暗部们都松了一口气。
有这两位大人在，那么肯定不会有什么危害村子的事情发生。
至于为什么两位大人在这里大打出手……
感觉不知道比较好。
有暗部在场，两人都默契地停止了对话。
此时的纲手逐渐冷静下来……
突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
之前一拳把大蛇丸打得吐血，然后抓他衣领的时候部分血液粘在了自己的手上。
血液的味道涌入了自己的鼻腔。
纲手的脑海中出现了自己之前看的那份试验记录……
作为一个顶级医生，她从文字的描述中，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场手术。
肢体……
内脏……
一件件从小九的身上被摘除……
那个孩子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被送到绳树的身上。
而自己因为营养物质和人造循环，在手术完成之前一直苟延残喘。
那双眼睛似乎还在看着自己……
询问自己为什么……
“呕！！”
纲手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嘴里无法控制地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