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桩功
“各位，最近有境外人员在这一带活动，我们正在排查。这是他的照片，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其中一名警备人员举起手中的仪器，在空中投影出一幅巨大光幕。
光幕中是一个中年男子头像，照片看着有些模糊，不过也能看得出来身材魁梧，留着一头短发，嘴角还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看起来其模样，打扮与寻常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
“这位长官，这是什么人啊？跑我们这里来。”
邻居王奶奶手里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八卦。
“太周那边潜入的境外分子，是什么人你们就别管了，你们知不知道都一样，反正有踪迹就立马通报警备署。”
一名留着胡子的警备人员不耐烦的挥挥手。
“长官，昨天我们这里死了个人啊。隔壁小刘，死的可惨嘞，那双眼睛直溜溜的都突出来了，一看就死不瞑目。你们可得....”
王奶奶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子警备人员厉声打断。
“这我们不管，我们只负责通知。报案你们去找刑事科。”
王奶奶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再强调一遍......”
留着胡子的警备人员转头，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李然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世界至少与前世一样，有着最基本的社会秩序，能够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现在看来，这个世道也好不哪里去。
只是现代的科技繁荣，掩盖住了这一切。让他以为这是一个法制社会。
其实想想也对，在这个拥有灵能的时代。
个人掌控了极其夸张的伟力的时代，其社会秩序也必然发生变化。
两名警备人员又在周围晃了一圈，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便开着警车呼啸而去。
“这些残渣，死个人都不管。我们交的税都白交了吗？帝国真该好好管管这些人了。”
一人低声抱怨道。
李然没再管这些，既然警备署的人都不在意，那他就更不用在意了。
他在意的是，昨天晚上跑的那个黑衣人，与刚才的人像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便是大半个月过去。
考场上，李然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便交了卷。
今天是整个北川市期末考试的日子。
试卷是由北川市教育局统一出题，各个学校交换老师监考的模式。
可以说，这是除开高考外，这是监考力度最大一场考试。
“这次的太周语好难啊，好几个选择题我都拿不准，这次及格都难了。估计这次名次要下降了。”
“谁不是呢，我物理后面好几个大题都没做。”
.....
才出考场门，李然便听见几名同学站在门口抱怨没考好。
他顺着声音看去，顿时便认出那几人。
都是班上名列前茅的，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前几名的好学生。
“果真吗？那我这次可要狠狠的镇压他们。我可全都写完了，这次也该我出出风头了。”
跟李然同一考场的刘平听到几人讨论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
“对了，然儿你太周语第三题选的什么？是不是选B？我给你说这题我见过，就在......”
刘平叽叽喳喳的在李然边上说着，一脸亢奋之色。
“小平，你灵能积蓄够了吗？”
李然沉默听着，忽地开口问道。
刘平在灵能上的天赋不错，积攒灵能的速度很快。上次找聚灵店，便是准备冲击满灵能。
算算时间，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够是够了。但启灵风险太大，我爸准备让我再等一段时间。等北川十一中的灵能老师空出时间来，由他给我启灵。”
闻言，刘平一愣，随即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按理说，启灵都是由本校的灵能实践老师来做。也就是说，刘平也该找赵彦启灵。
但北川十一中是私立高中，老师都是学校花高价在各大高中挖的最好的老师。
“北川十一中的老师吗？”
“嗯。那老师以前是帝都那边回来的，启灵成功率很高。北川十一中也是花了大代价，才把人招来的。”
刘平继续道。
启灵是灵能修练的必经阶段，只有经过启灵，才能真正算得上一名灵能者，政府方才会给予各种优待。
但启灵不是免费的，虽是由老师启灵，学校仍会收取一大笔费用。
并且，启灵失败，费用不退。
是的，启灵也是会失败的。
这也是李然恼火的地方。启灵一次的标准价格是一万块。
他的灵能天赋算不得好，现如今，灵能积蓄也才大半，距离圆满还有好一段距离。
按照网上的说法，他这种天赋，至少也要三次才能成功启灵。
意味着，他至少要花三万块。
想到家里目前的情况，别说三万，一万都得东拼西凑才拿的出来。
“看来，目前我还是该把时间用到武道上。”
李然自忖。
大半个月时间里，李然也在斟酌，究竟是继续灵能修炼，还是学习五河拳。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无法两面都顾及到。
灵能修炼简单，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但花销极大，无论是聚灵，启灵，还是后面的柔器。
需要的钱财，远远不是李然家能够负担的起的。
而武道，以他这半月的锻炼实践情况来看。
远比灵能更加适合他，见效快，花费少。都是李然目前所最缺的。
起码，他的身体比起以前来，壮实了不少。
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李然也渐渐习惯了武道的修炼。
虽然与前世的武功有些差别，但总归是对身体的修炼。
对于拥有绝对概率的他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反而更有利。
毕竟，黄莺的话他可没忘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没几天了，黄莺家里面的麻烦迟早会来。
父亲李壮和一批青壮年去市政府上访，几乎是每天换个地方。
这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传来了。
李然估计，补贴款和房子多半是没什么希望了。
“所以说，武道才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期末考完，学校便是直接放假。
李然倒也不担心他的成绩，除开灵能实践外，其余几门课程他都使用过绝对概率。
记忆，也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回到家后的李然，没有过多浪费时间，直接再次出门。
依旧是以前家附近的一处空地。
这里是李然前不久发现的，在安置房区域的后方，后面则是一座小山。
人迹罕至，鲜少有人到这里来。
索性，李然也就在这里临时练武，免得在家附近被人看见。
来到空地，李然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的土堆上。
而后就见李然膝盖微曲，双脚平行分开，上身保持中正，双手环抱于胸前，掌心相对，呈抱球状。
随后他下意识的调整呼吸节奏，脑海中回忆小册上的内容，配合着一起运转。
这便是五河拳内的第二阶段，无极桩。
直到一个小时后，李然才渐渐松开架势，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李然已经练了小半个月的桩功，所以哪怕如今不开启绝对概率，也能几乎做到完美。
只是让李然无奈的是，每次练完桩功，他的身体都会近乎虚脱。
必须得休息一天才能重新站桩。
归根结底，还是他这副身体太差，没有经过滋补和调养。承受不住练习五河拳消耗。
其实，小册上就记载有一种配套的汤药，名为开阳汤。
是专门为贯通气血阶段的弟子准备的，能够弥补每日练功的消耗。
“这么下去不行，身体承受不住。严重拖累了我练拳的速度。”
“得想办法弄钱，自己买点药材或者做成开阳汤滋补。不然这样练下去，拳法没练成，我的身体先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