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保卫局
北川一中。
一栋十数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内。
一名模样清秀，身材挺拔的青年，站在办公桌前。
他的面前是一个中年老师，嘴里正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表情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然，我是看你以前成绩还不错，才把你叫来。你最近怎么回事？成绩下降这么多？来，你给老师说说。”
中年男人咳嗽一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示意李然说话。
李然收回心神，想了想，开口道：“老师，没什么，就是学不懂。”
“还没什么，你今天看看你的灵能测试，跟几个月前还是一个水平！你这个暑假什么都没做？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我也不多说你了，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说罢，中年男人皱眉挥了挥手。
李然对着他鞠了一躬，随后走出办公室。
中年男人本意是好，可他已经决定不走灵能路线，专修武道。
学校的课程对他自然无用。
而在学校就这点不好，一旦成绩有什么变动。随时都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就算拥有灵能也是一样。
上完下午的课后，李然又去了一趟办公室，向班主任请了假。
由于他现在是高三了，理论上来说，学校是会安排上晚自习。
晚自习时间，大多数学生都会练习灵能。
毕竟，这一块的分数是最重的，多练才能保证自己在未来考试中不会丢分。
从办公室出来后，李然便直接选择回家。
目前，他已经将腿部和双臂全部贯通气血，就剩下胸腹处了。
而开阳汤也早就用光，所以他现在是纯粹靠自己去冲击气血。
稍微掀开校服衣领，李然瞧了瞧胸膛处的白色斑点。
斑点密密麻麻，雨点般大小，遍布李然胸膛上。
这便是他这半个月来的成果了。
若是有人看到的话，恐怕还会以为李然这是得了白血病。
其实不然，这些是李然冲击胸腹处气血的表现。
每当一处冲击成功，相应的皮肤处就会出现白色斑点。
这是因为身体的皮肤毛孔，由于在气血冲击时，也顺应着被打开，所以就会呈现白色。
当熊腹处气血完全贯通时，白色斑点连成一片，就会慢慢恢复成正常的白色，如同李然腿部和手臂颜色一样。
但胸腹处由于涉及到许多重要器官，危险系数极大，所以气血贯通速度是最慢的，讲究忙工出细活。
况且没有人指点，李然只能靠着小册和自己在网上找的的星星点点资料，自己一个人摸索。
不过好在，他每次冲击气血时，都开启了绝对概率。
确保自己在冲击过程的安全，虽然时间慢了点，但胜在安全。
否则，完全靠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早晚会出问题。
就比如，李然有一次按照小册上的笔记，冲击一处气血时。气血竟然逆转，倒流回来，导致他差点因此身受重伤。
而就在气血回流时，李然体内忽地冒出一股暖流，引导气血重新前进，最终冲击成功。
后来，李然回想起那一幕。他认为那就是绝对概率在起作用。
绝对概率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把他从错误的气血冲击道路上拉回了正轨。
下了车，李然沿着路往家走。
傍晚，路边已经有一些摊位开始营业。
烧烤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勾起人的肚里的胃液翻动。
李然吞了口唾沫，加快了速度，脚步飞快的走着。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开启绝对概率，冲击胸口的气血斑点。
他之所以选择每天下午冲击，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时间段的气血冲击力度，比其他时间段要大。
搞不清楚什么原因，李然也就没管。
反正气血冲击力度大，每次能冲击的进度就能快一点。
长此以往，他的时间就能大大节约。
盘膝坐在地上，李然身上的背心被汗液湿透。
约莫半小时后，透过李然的背心，往里面看就能清晰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点，正缓缓浮现。直到最后完全变了颜色，与其他斑点一样。
这就代表，他又成功冲击了一点。
“有人在家吗？”
就在李然松了口气，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道敲门声打破了平房中宁静。
李然疑惑起身，父母都出去了，二哥也还没下班。
这个时间段，会有谁来？
“被发现了！”
透过门缝，李然刚一抬头查看屋外，心中便是一凛。
平房前，几名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他们的服装与警备局不同，警备局是黑色制服，上面还印有徽章图案。
而他们的服装则是一整套蓝色，就像天晴时的天蓝色，胸口处则是一个金色圆盾，衣领背后处还印有几个小小的黑字。
保卫局。
“不对。我的脸都蒙的死死的，路上有监控的地方我都特意避开，应该没留下什么把柄。”
又转念一想，李然否决了自己暴露的可能性。
保卫局若是掌握证据，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证据。也会直接上门抓他，而不会在他家门口站着。
想到这里，李然稍稍松了口气，提起心神，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哎，人来了。”
在李然即将靠近几人时，其中一名长发男子打断谈话。
“你就是李然？”
长发男打量了李然一眼，问道。
“没错，你们是.....”
“我们是保卫局的，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
市中心，一家酒吧内。
李然跟着几人从安置房区域，一路来到这里。
路上，他也问过几人是什么事，可几人都没有开口，始终沉默着。
知道问不出什么，李然也就没再多问。
此时正是下午七点多，酒吧正是开门的时候，里面已经零零散散有几个客人坐着。
彩色的灯光不停晃动，台上也开始有歌手唱歌。
唱的是柳絮丢帝国流行音乐，李然在公交车上经常听到。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香水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不太习惯的吸了吸鼻子，李然跟着几人从吧台绕到后面，走进一处包厢内。
包厢内的沙发上，坐着一名文质彬彬的大汉。
此时还是九月，天气炎热，北川市室内温度有三十来度。
包厢内，李然也没感觉开了空调。
可那大汉却穿着一身貂皮衣服，将浑身包裹住，似乎察觉不到一点热。
“李然？坐。”
貂皮大汉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李然安静走了过去，虽然他不知道几人是什么灵能水平。
但以他上次在公交车与红裙女子对战的检验，这几人的实力，至少都是红裙女子级别。
尤其是貂皮大汉，给他的感觉更是恐怖。
只是一眼，他感觉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一样，浑身都不由的一僵。
貂皮大汉，绝对是高手。
这是李然此时脑海中的唯一的想法。
“放轻松，别紧张。今天找你来是请你帮我们一个小忙。”
貂皮大汉双肩摊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我拒绝。保卫局也不能强制公民做危害自己人身安全的事，这是写在宪法里面的。”
李然毫不留情，直接拒绝。
他一点都不想卷入到太周和保卫局的斗争里面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提升自己。
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其他什么争斗，什么战争，他统统都不想管。
“拒绝？你恐怕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按照柳絮帝国法律，除开科研研究和各级政府特许外，非法学习境外武道，保卫局是有权力抓捕的。”
“你有政府的特许证明吗？”
貂皮大汉轻蔑一笑。
闻言，李然心中顿时一惊。但旋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武道导致的变化，一般人看不出来，但遇到貂皮大汉这种保卫局的，不知道跟多少武道分子打过交道的。
看出来也很正常，只要他杀死那个黑衣人的事情没暴露就好。
他可没忘记，那个黑衣人的同伙，连普通人都杀的家伙。
要是知道是自己杀了他同伴，他还能跑，可家里人恐怕就......
而且自己练武的事，除开徐烟外，几乎没人知道。
就连徐烟也不知道他的武道从哪里学的，只知道他会武道。
李然心中急速思考，分析自己在哪里暴露了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