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恶狂徒再逞凶威,俏上司言传身教
逆练?爆体而亡!
不不不,别吓自己,说不定不是功法的问题,是穿越福利。
孙乙缺挠了挠微麻的头皮,挤出尴尬笑容的同时,只想立刻回学校,找班主任问问清楚。
本来还不怎么上心,可被老王这么一吓,不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当真寝食难安。
新闻发布会还在继续,随着十位杰出青年并排站在舞台上,记者朋友们期待的提问环节也开始了。
“王哥,甯姐呢?”
王富贵低头看了眼手表,十点二十二。
“估计刚起床,她就这样,无论多早或多晚上班,不到十点绝不起床,历来如此,一会儿结束了我们和她在后台碰头就行,等会儿有个专访。”
正说着话,忽的一阵惊呼声自会大厅内炸响。
在场众人一惊,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来客坐席中部,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悍然暴起,脚踩椅背,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颁奖舞台。
“上元符箓!我要你们死!”
莫名男人怒吼着,状若疯魔,深灰色的工装上闪烁着浅红色的护体灵力,手中一把镔铁齐眉棍舞的虎虎生风,棍子其中一头,大量呛人黑烟滚滚而出。
是前日杀人逃亡的暴徒!
谁承想,他今天竟还敢出手,而且还选了这样一个人声鼎沸的会场!
疯子!疯子!
一时间,现场大乱,这些衣着华贵的女士们先生们纷纷使出十八般武艺,躲向一旁。
在场哪个不是小有身家,即便合众人之力便可轻松拿下此獠,又岂会冒未知危险贸然出手。
阻下一个疯子,天知道会不会有疯子的同伙找上门。
人群中,面对这熟悉灵光,孙乙缺下意识将众人护到身前,却未注意到王富贵老哥兴奋扛起摄影机,奋力逆流而上。
半个会场的距离转瞬即逝。
眨眼间,逃犯撞上了台下已然结成战阵的保安团队。
“三才阵!”
为首保安一声大喝,身侧保安纷纷应和,三人同时右手抹过后腰,左手呈剑指前伸。
“八步赶蝉!”
“哈!”
左右齐声应和,三把小手枪自背后升起。
“哒哒哒!”
手枪开火,听声音口径并不大,但距离足够近,伤害同样不俗。
两丈开外,逃犯未持棍的手突然前伸,指掌张开瞬间,一道闪耀着猩红光芒的方形透明屏障横挡身前。
密集撞击声骤然响起。
面对子弹,屏障不伤分毫,不动如山,而逃犯脚下不停,如泥头车般凶猛扑向三名保安。
“臭鱼烂虾!”
一声冷哼,冒着滚滚黑烟的长棍横扫,只眨眼便将这三人扫飞了出去。
孙乙缺藏身拍个不停的记者群体中吃瓜,忽见一道手舞足蹈的保安身影直直飞向前方不远处正高举摄像机的王富贵。
带薪休假?
红包?
不!这叫正义感!
“王哥危险,我来救你!”
孙乙缺一声大喝,沉下身子,如箭般射了出去。
在小腿、大腿肌肉的哀鸣声中,他一肩撞开身前摄影师,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推开对着台上‘十大’拍的正起劲的王富贵。
下一秒,飞人抵达,合身撞在了孙乙缺的背上。
......
乱糟糟的会场角落。
王富贵满脸焦急的盯着折凳上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孙乙缺。
“小孙,你没事吧?”
“我...”孙乙缺微微蹙着眉,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我也不知道。”
“哪儿疼你不知道吗?”
“王哥,我就是不知道啊!好像哪儿都不疼!”
“怪哉怪哉!”王富贵急的团团转,“难不成你把斩消痛觉的功法练成了被动技能?
这...哪家黑心出版社这么缺德,让这种功法在市面上流通!
不行,我打电话让老罗开车,先去医院。”
“别了吧!”孙乙缺抬手指了指乱糟糟的现场,一脸正色道:“现场这么乱,我们得抓住机会!”
正说着,一阵急促脚步声自不远处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甯朱厌身着艳丽红色修身旗袍,满面红光,踩着足足二十公分的高跟鞋飞奔而来。
“老王,走走走!我收到密报,代号‘盅器’的逃犯袭击失败,正御着一头灵宠,从上清街往北逃窜!”
“又来!”王富贵以手扶额,哭笑不得,后退一步,看救命稻草般看向孙乙缺。
“不行,小孙受伤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受伤?”
甯朱厌果然冷静少许,刚要开口,就听;“甯姐,我没事。”
“行!能走就跟上,不能走打车去医院,记得拿发票报销!现在抢新闻最重要!”
“我没事!”
孙乙缺心念一动,立刻再次强调,接着像证明自己似的直接撑着膝盖直接站起身来。
“你看,毛问题都没!”
“那就出发!”
一旁,见他俩你来我往愣是把自己的借口堵了,王富贵无奈叹气,不死心道:“我来开车!”
“随你!”
甯朱厌急的像屁股着火的猴子,摇曳着裙摆迈步就走。
待三人追到上清街时,盅器早已逃得无隐无踪。
车里,甯朱厌气的直喘大气,将键盘敲得啪啪作响,而驾驶位上的王富贵明显松了口气。
“小甯,现在怎么说?”
“回案发现场,先行稿已经发了,现在需要进一步详细深挖逃犯盅器如何潜入大会场!
下午还有一个专访。”
“那个二十岁的十大?叫什么来着?”
“郁清风,上元大学硕士,茅山上清股份CFO,上元符篆与电子信息科学研究院副院长。”
甯朱厌熟练回答,接着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小孙,你把当时现场情况描述一下。”
接下来的工作按部就班,一直忙到下班。
简单收拾好工位,孙乙缺正要打卡下班,就被王富贵拦了下来。
“小孙,等我下!”
说着,他匆忙起身,一边给页游挂机,一边按下电脑屏幕电源,“搓一顿,小甯你去不去?”
“不...嗯...”三台并排的显示器后,半张漂亮脸蛋探出,视线飞快扫过办公室内两人,随即改口:“你请客我就去。”
王富贵感激一笑,竖起大拇指:“我请客!”
有些事不用明说,有一丝默契在。
两个老职员牵头,又有饭蹭,孙乙缺自无不可。
出了公司,三人也没走远,就在朱工路南边的巷子里找了家家常菜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王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小孙,今天这事王哥欠你个人情。”
“应该的。”灌了半肚子白酒的孙乙缺像个没事人似的摆着手,“那么大个人飞过来,不防备被砸一下还得了。”
“这话没道理!谁不是爹妈生的肉体凡胎,落谁身上都疼!王哥记你的好才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格外真诚,却把孙乙缺闹麻了。
他从小感情内敛,受人感激宛若挑担,负担不轻。
一旁,百无聊赖拨弄着碗里菜的甯朱厌似是察觉到孙乙缺的局促,暗暗叹了口气,插话道;
“老王家里情况特殊,不能受伤,他谢你你就受着,都是自己人不说外道话。
还有你晚上找家诊所做个全身检查,发票...呃...”
清冷嗓音戛然而止,只见她左右撇了撇,伸手招来服务员。
“你们老板在吗?”
“我就是。”服务员打扮的中年女士笑着应和道。
“那行!”甯朱厌伸出修长食指,圈了圈桌上的菜,“多少钱?”
“我去算算。”
“不用,你说个大概,往多了说。”
闻言,女老板为难眨眼:“这...五百总有了,六个菜呢!”
“算八百,开一千六的发票,再拿瓶上元龙虎劲酒挂他账上,下次来喝;
行了,你去忙吧,麻烦了。”
“好嘞。”
老板乐呵呵的离开了,甯朱厌清冷目光再次看向孙乙缺:“说到哪了?对,别忘了做个全身检查,身体是修炼的本钱。”
言毕,她似乎不愿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当即瞪了眼一旁乐呵呵的王富贵。
“下次别来这家馆子,油一股怪味,明年食品安全日找个机会曝光她!”
“我哪知道,老应说这家馆子味道好!”
“切!”甯大记者撇嘴冷哼,眼里满是不屑:“就他那张破嘴,吃屎都尝不出咸淡!马尿灌瓶子里不告诉他,他都能喝出红茶味,你指望他?”
王富贵哭笑不得,一边小幅度摇头,一边对着对面孙乙缺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