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超凡序列
塔滨市正在被吞噬……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我？
不知道为什么，贝蒂娜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恐惧从心底升起。
仿佛这句话不是从伊凡这个教会新人口中说出的，而是一个宛如命运般的预言……
虽然她知道，在灵界中是绝对不可能看得到现实当中的场景的，所以伊凡看到的，可能只是基于引导错误而产生的某种幻觉……
然而贝蒂娜的直觉，却在疯狂地提醒她：
不要忽视！
不要忽视！
不要忽视！
该死……贝蒂娜开始变得异常烦躁起来——过去的经验证明，她的直觉往往非常准确，甚至不止一次拯救过她的生命……
然而，作为引导者，贝蒂娜的心理波动直接导致了伊凡连接灵界的稳定性。
灰白色的世界开始剧烈动荡。
周围成百上千的灰影忽然不约而同地朝伊凡看去，随后猛地扑了上去，疯狂地死咬着伊凡的灵体！
“啊！！！”
原本舒适温和的感觉一扫而空，此时的伊凡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狠狠地插进了一根铁钎！
“贝蒂娜！”
精神世界之外，乔德的声音响起。
这时候，贝蒂娜才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赶紧将自己的灵性灌注到伊凡的体内，保护伊凡的灵体免于灵界生物的攻击。
终于，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碎声响，以灰色为主色调的世界轰然倒塌，伊凡也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抱，抱歉，伊凡……”
贝蒂娜内疚的声音响起
“啊……好疼……”
伊凡睁开了双眼，视线一片模糊，直到过了好几秒，他才逐渐看清了贝蒂娜那张漂亮清冷，但却挂着一丝慌乱的脸庞。
“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凡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摔在了手术台上。
这时候，乔德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你应该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抱歉，乔德……”此时贝蒂娜的内心也充满了愧疚。
她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害死了这个刚刚进入到教会中的新人。
在用⌈医生⌋的超凡能力治疗了伊凡之后，贝蒂娜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看到了塔滨市正在被一颗巨树吞噬？”
乔德皱了皱眉头：“也许是幻觉，灵界中不可能会出现现实世界的场景。”
作为一名资深的教会警察，乔德本身就具有非常扎实的神秘学知识。
对此，伊凡没有进行反驳。
虽然他确确实实在灵界中看到了类似的场景，而且极为真实。
但他决定将这件事情彻底隐瞒下来，从此之后不再提及。
因为，他在灵界中看到的那棵吞噬塔滨市的巨树，正是昨天他在“放逐之地”中看到的那棵！
伊凡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也不知道灵界和“放逐之地”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但是本能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再和别人提及这件事情了……
“算了，灵界当中本来就存在着诸多未知，人没事就好。”
乔德的眉头渐渐舒缓开，随后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伊凡，嘴角也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你居然拥有如此高的灵性。”
听着对方的话，伊凡心中一跳：“您的意思是……”
乔德笃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有成为超凡者的资格，这很难得，在最近入职的二十三个新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
一旁的贝蒂娜也补充道：“你能看清灵界生物的样貌细节，就说明你的灵性是合格的，能够承受住魔药带来的压力。”
超凡者……
听到对方的话，伊凡并没有感到太过高兴。
事实上，对于非凡力量，他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因为，那也往往代表着危险与未知……
对于伊凡，乔德现在是越看越满意，甚至连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
毕竟，目前塔滨市永夜贤者教会拥有的超凡者其实并不多。
抛开那些神职人员之外，整个教会警察队伍，也只有10名超凡者而已……
其中有一人还是乔德巡长的上司——莫尔执事，二级警督警衔，一名三阶超凡者。
有了伊凡的加入，那整个塔滨市永夜贤者教会警察队伍的实力，无疑会补强不少。
乔德满意地拍了拍伊凡的肩膀：
“虽然你之前是地方执法局的搜查员，但对于超凡者的世界应该还是没那么了解吧？”
不等伊凡回答，他便继续说道：
“正像我之前和贝蒂娜说的那样，我们九个正神教会各自掌握着几条完整的超凡序列，从一阶到九阶，每一阶都对应着一个超凡称号。”
说着乔德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所在的序列，通常被称为⌈夜行者⌋序列，⌈夜行者⌋是一阶称号，而我拥有的是它的上位称号，二阶的⌈影卫⌋。”
“而贝蒂娜所在的序列，是⌈药剂师⌋序列，她则是二阶的⌈医生⌋。不过这条序列并非我们永夜贤者教会专属的，而是一条通用序列。”
“通用序列？”伊凡问道。
虽然他对成为超凡者一直都感到有些恐惧，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神秘学知识感到好奇。
正如多年前“理性与智慧之神教会”对“欢愉女神教会”的反驳——“求知欲和性欲一样，都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源泉。”
“通用序列指的是不由九大正神教会掌控的超凡序列，即使是教会之外的人员也有机会掌握这些序列，从而成为超凡者。
其实，散落在外界的通用序列有很多……据说都是上古时期遗传下来的，因此往往不太完整，可能会缺失一些关键的晋升条件，甚至是高序列称号。”
乔德解释道：“比如，贝蒂娜所在的⌈药剂师⌋序列，我们就只知道四阶以前的称号和晋升方法……
如果她之后达到了四阶，还想进一步晋升，那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搜罗相关的知识和情报了。”
听到这里，伊凡已经对超凡者体系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紧接着，乔德继续说道：“不过你将来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为什么？”伊凡问道。
“因为根据教会内部超凡者的配置来看，你要成为超凡者，就只有两条序列可以给你挑选。”
说完，乔德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这两条序列，一个偏向战斗，一个偏向辅助，你想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