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老一少相见恨晚
瞄到二姐手势的王温德拧了一把大哥后背上的衣裳。
“撤”
王温琅猫着身体,用手夹紧小妹的腿飞快的退出厨房。
“小妹,要出门躲躲吗?”
背上的小脑瓜子一想决定去竹楼坐坐。
“大哥去竹楼,我再去看看朋友,晚上吃饭再来接我”
“行”
王温琅还不知道那里已经有主人在了,以往小妹最爱往那儿钻。
临出门前又听背上小家伙要求捞了一把晒干的豆角。
风风火火跑到竹楼院子门口,刚放下小妹。
里面的大门就打开了,宴北无语的看着上午刚来转悠结束的王温德。
“咋了?落东西了?”
“不是,避避风头”
说着就从大哥背上溜下来,右手上缠了十多条干豆角。
“大哥,你先回去打探情况,我进去坐坐”
“哎,这位兄台多谢照顾小妹,我徬晚来接”
王温琅拱手说完就毫不留恋的往家跑去。
感受腿边往里挤进去的小家伙,再看看没了人影的小少年。
合着自己看上去很好说话?还多谢照顾?
我同意了吗?砰~~
关上院门,提溜住满院乱窜的王温德。
“我去通报,别乱跑啊”
“懂,大户人家嘛!”
安静的站在院子,眼珠子咕噜转悠几圈。
很快宴北走出来“进去吧!你手上是什么?”
从前面进来他就发现了,细看之下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哦,豆角干啊!没见过?那你真是错失了味道”
“是美味吧”
“差不多啦!别斤斤计较”
是这么用词的吗?宴北怀疑了一会儿自己学的课业。
“拿着,晚上炖上点肉,保证香掉了眉毛”
宴北看着被对方缠在手腕上的干货,半信半疑的拿去了厨房。
王温德迈着晃荡的步子慢慢走上台阶往屋里进去。
嘶~~
娘这次是真下手啊!火辣辣的屁股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占下风。
屋里香炉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让王温德连打了几个喷嚏。
“头脑清爽”
“哈哈哈哈~小友文采斐然啊”
王温德转身看到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湖蓝色的锦缎,玉制发簪倒让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你是家主?”
“正是,小友是王温德对吧?”
嗐~~还知道自己名字呢?看来在环南村挺有名气的。
“那我们坐下聊?”
还没说完就已经在看哪个坐垫软乎一些了。
“来来来,随意”
柏鹤至眼含笑意,走到茶台前坐下把煮好的养身汤倒了一杯递给王温德。
“尝尝,京城的名茶”
还没想好什么姿势坐下呢!看着老朋友倒的茶,莫名闻到一股霸道的香气。
直接噗通一声跪下,小手捧起嗅了嗅,咪一口。
“嗯~~好苦!京城人口味这么重?”
“哈哈哈哈”
“口味重?这个形容贴切!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茶,而是当今圣上御赐的”
顺时瞪大眼睛的王温德脑海里思索着当今圣上的真容。
“能喝这一口的,应该是个肩能扛巨树,脚碎磐石的勇猛之人吧?”
目光灼灼的盯着柏鹤至,被她一番猜测呛到脸红脖子粗的柏鹤至好半天才咽下差点狂喷出来的万金汤。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圣上是个文人”
“哦,那就是笔下诛豪杰,嘴上撕奸人”
噗~~
“老朋友怎么了?多大了喝个茶还呛着”
忍着火辣辣的酸爽感起身用小手拍着柏鹤至的背。
嘴里还叨叨着“慢点喝,我不跟你抢”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柏鹤至差点又被口水噎到,真是还被孩子笑话了!
“无事~~老了,不利索了啊!”
“哪里?还是一枝花勒!不要气馁昂”
“哈哈哈哈”
屋外的宴北等人本来十分紧张里面的局势。
在听到家主时不时爽朗的笑声总算是安心下来值守了。
“对了,小友身体不利索?我看好像似乎有伤啊?”
“别提了,每日一揍!无碍无碍”
王温德重新坐下讲起了事情原委,而后被柏鹤至教育了一通。
“要是毒蛇可怎么办?你娘不就危险了吗?而且最先被咬的肯定是你啊!听话以后不捉了昂”
“嗯嗯,听老朋友的!蛇肉太腥也不好吃”
好家伙搞半天还是因为不好吃才放弃了。
两人又开始聊起其他话题,整整大半个下午,屋里热闹非凡。
咚咚咚~~
宴北打开院门就看见王温琅“兄台,我来接小妹回家吃饭”
“等着”
宴北快步踏入屋里,不一会儿就牵着王温德出来。
“老朋友,下次再聊”
“好”
路上还不停跟宴北分享自己一下午的丰功伟绩,听的宴北下巴一直没合上。
家主脾气何时如此好了?就这……糟心孩子,还能好好的领着一大盒糕点离去。
“好了,我先回家了!大哥哥不用送了晚上记得炖豆角干吃噢”
“行,快去吧!你哥等了许久”
送别王温德,宴北又进厨房再次叮嘱好好炖,到时候让家主品尝一下乡间小食。
王温琅背上小妹还好奇她手里的盒子,原来是主人家赠送的。
“小妹,那以后你就要再找一个宝地避难了”
“没事儿,老朋友说了挨揍还可以去他那里躲躲,没人敢进去”
“行吧!那咱们加速回家吃饭”
“嗯,冲啊”
乡间小路上充斥着兄妹俩打闹的声音!
晚饭过后,王怀辛还拿出县里妹妹托人送来的两袋糙米。
年前就嫁给了县里开布料铺子的赵家,日子过得安稳。
家里人也安心,这不原本说好要来家里小住后来婆母病倒了要照顾,只能托人送来粮食。
“姑姑好久没见了!要不咱们去看看她?”
“也行,明天地里活就结束了,到时候借老王的牛车咱们去看看妹子”
“是要去看看,虽然老李婶长年做媒名声好,但是小姑子太过良善咱们还是去看看放心”
菜氏说起这个就很是自责,要不是因为给温德看病,也不至于早早就嫁人了。
“去看姑姑,要是那家人待她不好咱们就接她回来”
“对”
王温琅有件事一直没有说出来,主要是不确定是不是姑姑。
前些天去县里卖菜时隐约听见街上有人议论卖布家的苛待娘子。
两老人家被几个孩子三言两语挑拨起了担忧。
转眼间就当了后天,一大早菜氏领着孩子爹和三个孩子一起去了县城。
路过竹楼时,王温德还下牛车敲开院门厚脸皮问宴北借了五两银子。
揣进胸口,她记得娘说过姑姑的聘礼就五两银子,只和家人说打了一声招呼,摸过银子的小手颤抖着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自己那箱………
宴北运起轻功站在院墙顶上看着一家子浩浩荡荡的出门。
刚刚那孩子的脸色不好看,担忧不似作假,感觉像是出门揍人一样。
难得有家主聊的来的“朋友”不放心招来下属让他跟在王家人身后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