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嫡女替嫁后,病弱皇子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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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浮现妄月决裂

“嘀嗒…嘀嗒…嘀嗒…”

石壁上的水滴声似乎敲打着公冶妄的心头。

他愣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

“王爷,王爷。”

溶月叫了两声见公冶妄没反应,便顺手拉起公冶妄的手直直往前走,不打开这个密室,大家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门上挂着铁链,溶月露出双绝翡月环上前生生将铁链弄断了。

“哐当”一声,铁链落地的声音将公冶妄的思绪拉回。

密室门缓缓打开,阵阵恶臭传出。

溶月用衣袖捂住鼻子进门查看。

眼前露出一个冰棺,已经融化得不成样子,勉强还能看出是个棺材。

而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周边是一个温泉眼,那泉眼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汨着温热的水。

想必冰棺融化就是因为这温泉眼。

溶月皱眉凝视着那具尸体,没有头首,已难以辨认,但从服饰和身旁散落的一些饰物来看,似乎透露着不凡的身份。

她轻轻推了推公冶妄,示意他一同查看。

公冶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缓缓走近。

他的目光在尸体上停留了片刻,便再也不能挪开眼睛了。

那具没有头的尸体让他想起了什么。

公冶妄不敢深想,脑海里如今跳动着过往的话语碎片。

“这块玉牌是保佑五皇子未来平安顺遂的。”

“妄儿,你的玉牌呢?”

“你的玉牌怎么不在?”

“五哥这不是普通的玉牌……”

“三界牌……更像人的头骨……”

公冶妄的脑海中,这些话语如同走马灯般不断旋转,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不可能……不可能……”

公冶妄嘴里呢喃着,双脚不停的往后退。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无头尸体或许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溶月似乎发现了公冶妄的不对劲,她扶住公冶妄的手臂关心道:“王爷你怎么了?”

公冶妄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失神,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

“溶月……那具尸体……那具尸体……”公冶妄的声音颤抖,几乎难以成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

“好好好。”

溶月轻轻拍了拍公冶妄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再次走近那具尸体,仔细打量起来。

密室内的光线昏暗,溶月不得不借助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亮了一盏油灯。

灯光摇曳下,那具无头尸体大部分都在开始腐烂,她将尸体缓慢翻动,背部有一处明显腐烂的更严重。

旁边都有或多或少的皮肤残留,可唯独这块一点不剩。

“王爷,那尸体左肩有一处皮肤似乎不太完整,你……要自己看看吗?”

溶月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只一句,公冶妄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他着急上前一同查看,随后他的肩膀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哈哈哈哈哈,景芜,你真是狠啊!”

公冶妄的声音悲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回荡在密室之中。

他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具尸体左肩上裸露出的白骨,那里曾经应该有一块他熟悉的纹绣——异木棉花。

但如今只剩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原来……你一直在此,母亲……”公冶妄的声音低沉而哀伤。

从刚刚石门上赤漓族族舞的壁画他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可他从未想过,母亲的尸体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难怪,难怪他查了那么久,甚至连母亲的陵墓都让青倦给生掘了都没发现尸体。

原来竟在永无天日的湖底沉寂!

溶月站在一旁,看着公冶妄痛苦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刚刚听到了公冶妄的低喃。

景芜,是她姑姑的名字啊。

“王爷……”

“你住嘴!”

听到溶月的声音,公冶妄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直接捏住溶月的脖颈。

眼神开始变得充血,嘴角咧着危险的微笑。

“那是你姑姑害得啊,不如你来为她赎罪啊!”

溶月被公冶妄突如其来的愤怒和暴力吓得脸色煞白,她呼吸困难,双手无助地抓着公冶妄的手臂,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放……放开……我……”

听到溶月即将断气的声音,理智并未完全离开的公冶妄,意识到自己正对无辜之人发泄痛苦,手劲渐渐放松。

就在此时,溶月感受到手下的力度放松,手腕翻转,直接用力一划。

“嘶!”

公冶妄吃痛,瞬间放开溶月白皙的脖颈。

“咳咳……”溶月得以喘息,咳嗽几声,眼眶泛红,厉声道,“公冶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母亲真的是我姑姑杀的,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尽快出去对峙!”

公冶妄双目赤红,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原来所谓的平安符用的是他母亲的命换来的。

他宁愿不要!

溶月见状,缓缓走近,蹲下身子:“公冶妄,无论真相如何,我们都需要冷静面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让一切水落石出。”

公冶妄抬起头,双眼空洞地望着溶月。

嗤笑道:“证据?证据早就被她销毁了。我查了这么久,连母亲的陵墓都挖开了,却一无所获。如今,母亲的遗体就在这里,你让我如何冷静?”

溶月紧咬下唇,冷声道:“既然遗体在这里,就一定有线索可寻。缺失的头颅还有左肩消失的皮肤都是关键!”

公冶妄闻言,再次阴冷嗤笑:“呵,头颅?在这呢~”

他拿出三界牌,垂在溶月眼前。

……

元日夜宴那天,公冶妄在湖底拼死也要捡回来的玉牌。

溶月哽住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如今她该明白了,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姑姑的算计,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

如果姑姑真的罪孽如此深重,一旦呈现在天下人面前,不管是姑姑自己还是整个景氏都完了。

可公冶妄的母亲和巫山台的人又何其无辜呢?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公冶妄缓缓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溶月。

“景溶月,我们打个赌,景氏,”公冶妄停顿半秒,阴冷的指着溶月,“和你,在景芜的眼里,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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