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武道:我以青灯证道成神](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636/53121636/b_53121636.jpg)
第58章 改文中,施工中,抱歉。
没有永远的花魁,但永远有人当花魁。
失去了白雪吟与胡桃夭这两个名动花坊的招牌,眼前的孔亦凝便被推举出来,当了这十里沿岸的新花魁。
人靠衣装。
褪去素朴的清倌人衣物,换上的振袖,抹上红唇,挽起青丝,露出一片娇白细腻,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难怪刚才未能认出。
“公子是要去往何处?”孔亦凝含笑,这幅盛装之下,引得岸边纤夫连连打量,嘴唇裂开,怪笑不止。
“打算去庆州武馆看看。”
“公子修为已经那般高强,何必还去庆州之内的小武馆?”
那夜,孔亦凝可是见过陆然出手的,在商贾家的武者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还能与邪祟对峙。
这般手段,可比庆州大部分武者要强了。
“有一个故人。”
陆然浅浅回答,摸了下鼻子,不知怎么,这孔亦凝也跟了上来,没有回到花船的意思。
拖着繁复盛装,便这么跟了上来。
“听闻庆州武馆的馆长同吕家大人一齐在外面大战强者,沸沸扬扬,公子是去办事?”
“差不多。”
此番前去,陆然其实是想多多了解外面武者的水平,好为武举做些准备。
毕竟从他修行武道至今,都是两眼一抹黑,靠着推演一路强推上去,至于普罗大众的水平,心中一点概念也没有。
而且,武道体质之说。
他也同样在意。
反正离了盐场,也正好去武馆看看,大不了回头再请教吕迁之。
走过纤夫附近,几个人刚要淫笑着走来,陆然周身血气一震,一阵热浪来袭,空气中逸散血光。
纤夫才止住脚步,装作无事从一旁走过。
孔亦凝加快脚步,同陆然近了半步。
住在岸边,寒冬时便是透骨的湿冷,哪怕裹着大衣,寒风也往脖子里钻,运河冰冻,渔栏组织渔夫承接纤夫的活计。
喜气之中。
生活还是不易,商户之后的巷子内,多了些脸色蜡黄的女子乞讨,年岁很大,裹着破袄蜷缩在树下,抱着孩童,枯黄的发丝同野草般,盯着每个路过的行人。
这些是连贱籍都不如的流民。
一路乞讨,终于赶到了庆州县这个边陲之地。
陆然驻足。
想到了吕书幼同自己讲过,再过不久,铸造长城便要动工了。
届时,估计又是一片人间疾苦。
已经从河神的记忆中窥见一丝修运河的场景,那般惨烈,几乎都是饿殍流民生生填出来的。
活着。
好好地活着。
实在不易。
陆然摸了摸手中,还有三贯铜子,正准备转身买些馍馍,便被人打断了。
一架独轮车,吱吱呀呀推进巷子。
上面是满是各种热乎的馒头与干粮,隔着木桶都能嗅见麦香。
“馒头!”
蓬头露面的少年翘首以盼,而后叫了起来。
“啊,好多馒头啊,还有馍馍,夹了馅的馍馍,好多个啊!”
“阿妈,快醒醒!”
“阿妈?”
陆然手放回衣襟,将几两银子揣好,有人发粮食,便也不用他了。
自己本身也只是芸芸众生中挣扎的一人而已。
巷子里骤然响起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而后便是哭声,将想离去的陆然拉扯回来。
少年抱着妇人的身子,猛烈摇晃。
半晌,也无回应。
巷子里的人渐渐围了上去,陆然仅当这是人间疾苦中的一点悲剧,便看见负责发放馒头的查人从怀中扯出一道符箓,摁下去。
“公子,你看!”
孔亦凝兴奋起来,摇着陆然的肩膀,“公子,这是桃花道尊的手段,真灵验啊!”
“桃花道尊?”
陆然也收起了感慨,盯着巷子内爬起的妇人,神色凝重。
吃下了符箓,便能复活?
这是符箓?
不是!
望气术中,妇人气息全无,早已消散,转而浮现的,是不正常的桃色,氤氲中,似是一截桃花。
这种气息,陆然感受过,在白雪吟身上。
这是,
邪祟!
这符箓,赫然同腰间的香囊一般,不是有什么神异的功效,反而是借此令邪祟上了身。
驻足片刻。
陆然转身离去,他不愿造成人间疾苦,倘若希望是虚假的,多享受一会,也是慰藉!
至少夜晚,大儒浩然正气一荡,邪祟也该会烟消云散吧?
一路上。
孔亦凝还在感慨着桃花道尊的神异之处,见过那般符箓之后,陆然留心,而后在不少家门庭上,都发现了相同印记的对联。
越是走,陆然的心中越紧。
这桃花观俨然成势了,当下决定,这番回盐场之后,便向吕迁之禀告,实在不行,也要同关家写信求援。
邪祟之祸一旦兴起,安宁的日子是别想了,将会严重打断自己修行的进度。
陆然脚下加快,孔亦凝也跟上来,宽大的花魁盛装让她看起来像朵娇艳的花,引人侧目。
“我当是谁有这把福气,原来是陆公子。”
武馆门楣之外。
馆主黄山身上绑着白布,吊着一条手臂,站在街上打起了招呼。
“失敬失敬。”
黄山远迎,陆然看见倒是有些惊讶。
居然还活着?
要知道,那日河神出手,这个湖泽都沸腾了,水浪巨大,一个水幕砸下都似一堵百丈城墙。
陆然悄悄将铜子收回。
不用随礼了。
但也没席吃了。
“那日水浪打来,眼见不妙,倒是凭着下水捕鱼的屏气本事,先游上岸了。”看出陆然的疑惑,黄山低声解释。
“反倒是河神一直袭杀陆公子与吕贵人,黄山能捡回一条命,还要多谢二位。”
这句话倒是真的。
河神的大部分仇恨都被陆然给吸引走了。
落到旁人身上,虽然仍是天灾,但庆州武者,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熬出来的,屏息水性都是磨炼的本事。
但就算如此,武馆之外也挂着白绫,还是有人未能逃掉。
“陆公子请进,可是遇到啥难事了?”
“是有一事,见识不够,请黄馆主解惑。”陆然点头。
陆然同黄山进入武馆。
边走边说,“修行数月,至今为止,却出手寥寥,今天过来是想印证武道,请馆主解惑。”
黄山听后,爽朗地笑了一声,“陆公子莫不是来踢馆的?先随我进屋,一边饮茶一边细说。”
“这位小娘子,请进。”
孔亦凝听后,伸起素腕,挽上振袖,提起下摆便跳过门槛,同陆然进了武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