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证明
“我类了个大哥啊！”少年闻言，心急如焚，“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这分明不是你的所作所为！”
县令一行虽心存疑惑，却暗自窃喜，仿佛看到了林暮自掘坟墓的场景。
然而，林暮心如明镜，对皇子殿下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深知，何种言辞能赢得皇子的赞赏与信任。
在这世态炎凉中，仍有人沉迷于传统的人情世故，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终究难成大器。
林暮淡然望向岳温良，轻声道：“即便我真的涉案，皇子殿下想必也不会耿耿于怀，对吧？”
岳温良双眸微眯，好奇地问道：“你何以如此确信？”
林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若真在乎那位钦差大臣，怎会无人看守，任我们在此亵渎他的遗体？”
岳温良闻言，微微点头。
师爷见状，急忙插话：“皇子殿下，众人皆见林暮与黑袍人密谈，他必与钦差之死脱不了干系！请立即捉拿审问！”
岳温良摆了摆手：“此事我自有安排，与尔等无关。”
他转而看向林暮：“你如今身陷嫌疑，能否证明自己的清白？若不能，杀害钦差可是重罪。”
少年心中一惊，暗自为林暮捏了一把汗。
县令一行也紧张地盯着林暮，胜负在此一举。
林暮却从容不迫：“证明清白确非易事，不过，我或许能助你找到所寻之物。”
众人一头雾水，岳温良却来了兴趣：“哦？你看出了我的目的？”
林暮淡然一笑：“钦差与皇子同至，隐蔽行动且带兵随行，必有蹊跷。我猜想，大臣或许携有重宝，却突然毙命，重宝也失踪了，对吧？”
岳温良坦然承认：“正是如此。你能找到重宝下落？”
“试试便知。”林暮答道，“但前提是我得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县令闻言，面色骤变：“殿下，此人狡猾多端，万不可信啊！”
岳温良未予理会，而是严肃地看向林暮：“你叫林暮？你的表现值得我信任。我将赋予你代行者的权力，三天之内，查清真相，找出重宝！”
林暮淡然回应：“三天，足矣。”
县令面如土色，心中明白代行者的权力之大。
手下们也纷纷远离县令，生怕殃及池鱼。
林暮好奇地问：“代行者是何职位？权力比县令大吗？”
岳温良告诫道：“自然。但权力也意味着责任，你明白吗？”
林暮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运用这权力。
他走向县令，县令惊恐万分，想要跪地求饶。
林暮却不给他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县令面部扭曲，痛苦不堪。
手下们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林暮轻声对县令说：“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县令强撑精神，想起了林暮之前的言辞，随即跪在少年面前，屈辱地磕头认罪。
少年愣住了，对林暮充满了钦佩。
林暮点头示意县令离开，县令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林暮望着他们的背影，笑道：“他还得感谢我呢。”
少年走到林暮身边，担忧地说：“他虽然走了，但若是想报仇怎么办？”
林暮淡然一笑：“撤了他的职便是。没了官职，他能在仇人的追杀中活下来就不错了。”
他转而看向岳温良，轻笑道：“这么做没问题吧？皇子殿下。”
岳温良叹息一声，未予多言。
林暮又看向少年：“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不要再卷入此事。”
少年用力点头，铭记林暮的劝告，快步离开了。
岳温良接着说：“你立即开始调查，我会派助手协助你。记住，三天内若无成果，后果自负。”
岳温良的话语平静如湖，没有一丝涟漪，既无阴险，也无胁迫，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无需刻意加重语气来突显。倘若林暮未能满足他的要求，岳温良定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极端手段。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绝非易事。于是，林暮立刻启动了窥探隐秘信息的技能，探知了岳温良心中更多的秘密……
【姓名：岳温良】
【身份：震绝王朝二皇子】
【本性：外表温文尔雅，心地仁慈，时刻牵挂着国家与百姓，骨子里透着温良的气质。然而，对于认定的事情，即便牺牲自己乃至所有，也要坚持到底。】
“我明白了……”林暮一边审视着岳温良的信息，一边回应道，“我正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才敢提及此事。”
这个回答显然让岳温良颇为称心。
“很好的回答。”岳温良微微点头，随后做了个手势，接着对林暮说道，“我已召来两人协助你，待他们到来后，你便开始调查这起碎尸案吧。”
“两人？”林暮说道，“其实我一人足够，无需再增派助手。”
“不可。”岳温良摇了摇头，“此碎尸案极为诡异，即便是皇宫中的顶尖高手也毫无头绪。仅凭一人之力想要找到线索，实属艰难。群策群力对你也有好处，尤其是考虑到你的时间并不宽裕。”
“好吧……”见对方如此坚决，林暮也不再多说。
不久，两人出现在林暮眼前。
“这两位……便是我为你安排的帮手。”
林暮望向走来的中年男子和少女，他们的信息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姓名：罗清】
【身份：杵伞卫中郎将】
以及……
【姓名：叶曦】
【身份：无特殊身份，平凡之人】
岳温良简要为林暮介绍了一番，然后看向那两人说道：
“这位是林暮，接下来你们要好好听从他的安排，查清这桩分尸案的真相。”
“哈？”身穿鎏金黑甲、一副内卫装扮的中年男子罗清一听这话，眉头紧蹙。他上下打量着林暮，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他忍不住低头对岳温良说道：
“殿下！属下是专职守护岳氏皇族的杵伞卫！在王朝中也是顶尖的高手，地位显赫！为何要属下听从这么一个平庸之人的调遣？属下只听令于您和陛下！”
罗清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受无能之人指挥！
尤其是此次，钦差大臣之死是一桩棘手的无头案，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高手都未发现任何线索，对此案一筹莫展。
他不认为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林暮能有什么作为。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皇子殿下的用意。
因此，即便这是岳温良的命令，罗清也心生怨言！
“我的命令便是你要听从他的命令。”岳温良说道，“至于原因，你自己瞧瞧便知……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可不只有实力。”
“……遵命。”既然岳温良如此吩咐，罗清也只能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而另一人，那位绝美的少女则对林暮嫣然一笑，轻声说道：“他有点实力至上，一辈子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之前也被他狠狠质疑了一番。不过，毕竟是共事的伙伴，就体谅一下他吧。”
林暮并不介意，随即向少女问道：“那么，你就是前来帮忙的人吗？”
“没错哦，而且……”
少女骄傲地挺起胸膛，得意地说道：
“我是你的前辈，原本是这次案件的主负责人。你是我的后辈，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哦，还要恭敬地称呼我前辈哦。当然，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知道了。”林暮点头道，“前辈。”
“哦……哦，你还真叫了啊。”少女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我其实只是在开玩笑而已……现在反而是我不好意思了。”
“……对了。”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叶曦。”
“哼……”罗清又冷哼一声，催促道，“我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去别处继续浪费时间吧。关于此次案件的卷宗放在别处，那里记录着这起案件的所有细节。”
“的确，不能浪费时间。”林暮点头道，“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案发现场，何不直接开始调查呢？比起他人的记录，自己的眼睛更为可信。”
说罢，林暮再次走向那具被均匀切割成十六块的尸体。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隐秘信息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罗清虽然心怀不满，但毕竟是岳温良的命令，他还是板着脸为林暮讲解道：
“死者为钦差大臣何炼，昨日早上七时十六分在距离此处三公里外的府邸被多人看见，确认其还活着。但在二十分时，因有急事找他的手下寻他不着，于是展开搜寻，并于七时五十五分在此处发现其惨遭杀害。
死者被残忍地切割成十七块，除了刀伤外，面部遭到重击，中间部位破碎，并以此将头颅切割成上下两半。眼球被挖走，不知所踪，牙齿也全部脱落，同样下落不明。
一般来说，毁尸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但这尸体并未被斩首毁容，脖颈处也未被切割，且经过熟人辨认，基本确定是死者本人，不存在假死的可能。”
说完，罗清又叹息道：“林暮，你应该清楚……调查死人又有什么意义？死人又不会说话。”
“那可不一定。”然而，林暮却说道，“未能察觉到死者留下的线索，难怪你会毫无进展。”
“……”罗清不屑地冷哼一声。
而林暮则继续观察着这堆碎尸。
隐秘信息中并未直接揭示杀人凶手是谁，毕竟林暮的能力是查看隐秘信息，而非无所不知。
这堆碎尸在死前并未目睹杀害自己的凶手，因此隐秘信息中并未显现。
隐秘是基于已知和确实存在的掩藏，和未知是有区别的。
于是，林暮只能根据为数不多的隐秘信息来追寻线索。
不过有一点颇为奇怪，不知为何这堆碎尸的隐秘信息中显现出了不止一个人的名字，其中也包括那个叫何炼的大臣。
紧接着，林暮发现了疑点。
为何……非要转移到这里来？
若凶手的目的是夺取宝物，那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携宝逃离不是更为合理吗？
于是，林暮问道：“在你们看来，杀害大臣的凶手也是夺走宝物的人对吧？”
罗清：“是又如何？”
“那有一点就很奇怪，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宝物，何必要将尸体拖到这里来？杀了人直接逃走不就好了？”
“这……”罗清闻言一愣，心想的确如此。
“这样做，更像是为了拖延时间……嗯？”
接着，林暮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从尸体上搜到的令牌。
望着令牌，林暮的思绪豁然开朗。
他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真正的杀人地点并非此处，而是府邸。先将人分尸，再运送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
罗清反驳道：
“何炼消失的府邸内守卫严密，屋顶上站满了守卫，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且府邸外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没有小巷口。你是说有人突破府邸的守卫，将一整具尸体运送出来，还经过了一整条街，都无人察觉？荒唐！
更何况，昨天差不多同一时间，刚好有一支迎亲队伍经过，炮仗声震耳欲聋，引来众人围观。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可能有办法悄无声息地运送尸体！我有绝对的自信，当时的府邸内眼线分布密不透风。但也正因为如此，此案才诡异至极，让人捉摸不透。”
“……”林暮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开口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把运送尸体的办法说出来了。”
“哈？你在说什么胡……呃！”突然，罗清愣住了。
“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林暮解释道，“那支移动的迎亲队伍，本身就是最好的运送工具。马车空间宽敞，藏住一具尸体轻而易举。再加上炮仗的气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掩盖血腥味，自然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运送尸体。”
“……”罗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看向林暮的眼神也不再是鄙夷，而是变得复杂。
林暮提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既然存在，那就有调查的必要！
“我去叫人调查迎亲队伍的马车。”
说罢，罗清转身欲走，但林暮叫住了他。
“等等，我的发现还不止这一处。”
“什……！还有！？”罗清眼中满是惊愕！
林暮接着说道：
“你们说确认尸体是死者本人对吧？但那并不一定。我们通常通过五官来识别一个人的样貌。但这具尸体的头颅中间部位碎裂，刚好破坏了耳朵、鼻子，眼球也被挖去，这难道不蹊跷吗？
而且，偏偏留下了构成头部和面部上半部分的颅骨部位，以及构成面部下半部分的颌骨。这两个部位要找到相似的人并不算太难。而位于双侧面颊部，与其他骨骼相连形成面颊的颧骨部位却被破坏……仔细一瞧，眉骨、眶骨这些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不斩脖颈，却偏要对付那复杂难缠的头颅，让人仅凭这些易得的替身便认定死者身份，这未免太过蹊跷，甚至显得有些蓄意……怎么，有何不对吗？”
林暮注意到叶曦正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不！没什么不对！”叶曦赶忙摇头，“前辈，您继续讲！对了，您想不想喝水？”
“不必了。”林暮接着看向罗清，“至于你所说的密不透风，那大臣对府邸内的眼线分布想必了如指掌，再加上他手握调兵之权，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并非什么难事。我的话说到这里，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清没有回答，而是满脸震惊地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岳温良，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如此，你也能领会我的苦心了。仅凭武力，难以解决所有问题，这就是我选择林暮作为我代行者的缘由。”
“…………您说什么？！”
罗清一听，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要知道，皇子选定的代行者，几乎与皇子本人无异！其地位远远高于自己！
罗清心中顿时苦不堪言。
殿下，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那我刚才岂不是一直在冒犯上司？这是何等的大罪啊！
“那么……”林暮又问，“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吗？”
“是……”罗清脸色阴沉，但只能勉强回答，“存在死者何炼利用他人尸体假装死亡，监守自盗，并精心谋划碎尸案的可能性！”
“那么，你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
“……调查周边失踪人员以寻求证据，并追寻何炼的踪迹。”
“明白就好，去行动吧。”
“遵……遵命！”罗清垂下头，声音发颤，“林暮……大人！”
“嗯……”
林暮轻轻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我还是更喜欢他之前那副羁傲不逊的模样。
此刻，叶曦也在一旁轻声感慨：“都说人生十大惊悚之事之一，便是昨日还与你激烈竞争的对手，今日却成了你的顶头上司。我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其中的几分惊悚……真是令人畏惧啊。”
原本错综复杂的杀人案，竟在短短时间内有了一条清晰的调查脉络。
“说起来，我近来确实听闻了几起失踪案件，或许与此案有所关联……来人！”罗清言罢，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声传千里。
片刻之后，数名身披铠甲的护卫现身，恭敬地半跪在岳温良面前。
罗清随即吩咐这些人去验证林暮的推想，并寻找钦差大臣何炼的踪迹。
然而，罗清自己并未动身，作为岳温良的贴身侍卫，未经岳温良许可，他绝不会擅自离岗。
此刻，岳温良的目光全然聚焦于林暮身上。
他本以为自己对林暮的评价已属颇高，却未料到林暮再次让他另眼相看。
三天……岳温良原本以为三天时间已极为紧迫，却未曾想，不到三十分钟，案子便近乎真相大白！
岳温良忍不住对林暮称赞道：
“林暮，做得好！本以为已经遇害的钦差大臣竟是幕后黑手，难怪我手下的人都毫无进展……”
“且慢下结论，皇子殿下。”林暮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还是等找到确凿的证据再说吧。”
“有理，不过……”岳温良仍不禁感叹，“这桩让我王朝内众多高手都束手无策的失窃案，竟被你如此轻易地，仅仅瞧了几眼便破解了，这真是……看来，找回那一重宝也指日可待了。”
“……多谢夸奖。”
林暮嘴上应着，内心却波澜不惊，甚至觉得有些繁琐。
他的时间珍贵，不愿浪费在这等小事上。
他不过是看这位二皇子有权有势，可能藏有自己所需的书籍，才刻意接近他。
林暮心中暗自思量，接下来随便应付一番，等无利可图时便寻个机会脱身。
眼下，还是先摆出一副新晋下属的模样吧。
“话说回来……”林暮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那一重宝究竟是何物？是何模样？不知此点，我也很难去寻啊。”
“这个嘛……”
岳温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而后说道：
“说来也是……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再对你隐瞒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寻找之物……我其实也未曾见过，可以说，整个王朝之内，无人见过，实在难以描绘其形。
不过……有一件事我确信无疑，那便是一旦见到那物，无论是你还是旁人，都能一眼察觉其非凡。因为……那不仅是王朝的神物，更是万域的神物！其神圣与超然，一眼便可洞悉！”
“一眼就能看出？如此神奇？”林暮心中不以为然地问道。
“当然，此物无需亲眼所见，仅凭其来历便知其珍贵……”
岳温良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感慨：
“我们所站立的这片土地，历经王朝更迭，如今已有三千年岁月，孕育了五亿苍生。然而，对于那一神物而言，却只是三千年，区区五亿人罢了。只要掌握那一神物，便能轻易让这片土地的一切化为乌有！可以说，历史的走向，全由掌控那一神物之人决定！”
“……如此厉害？”林暮悄悄打了个哈欠。
“因此！我们必须将那一神物，那名为真仙仙术残卷的神物，安然交给父皇才行！”
“嗯嗯，那自然是…………什么？”
林暮愣住了，他在听到“真仙仙术残卷”四字的刹那，怔住了。
岳温良未察觉到林暮的情绪变化，继续坚定地说道：
“此次行动，其实是受我父皇亲自嘱托。父皇对此事极为看重，毕竟那一神物关乎整个王朝的未来。
几年前平定玥王叛乱后，震绝国力衰弱，内忧外患不断。若是……若是父皇能得到真仙仙术残卷，不但能平定乱世，更能征战万域！届时，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父皇信任我，私下将此事交由我全权负责，我不能辜负父皇，更不能辜负百姓。所以，此事必须尽快解决！林暮，你明了此事的重大性后，定会更加尽心地协助我吧？”
“是！属下定当全力为皇子殿下效劳！赴汤蹈火！”
“呃……！”林暮突然大喝一声，把岳温良吓了一跳。
而后，他便瞧见原本面无表情的林暮，此刻一脸虔诚，情绪激昂得如同一头即将冲锋的猛虎！
“哦……哦，你有这份心意，我甚为欣慰。”
“这本就是属下的分内之事！而且，殿下这忧国忧民之心！让属下深受触动！我发誓，哪怕身首异处！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奋战到底！定要实现殿下之愿！绝不辜负殿下的信赖！”
“是……是吗？那太好了……”
“我作为皇子代行者！定要肃清世间一切邪恶！”
“不，不必这般……”
岳温良不禁擦汗，心想这林暮怎突然变得这般狂热？
而林暮心中此刻兴奋难抑，因此才用这样的方式表露出来。
对于林暮而言，他一直在追寻的首要目标便是真仙仙术残卷，却未料到竟然在此处出现了！
这起偶然碰上的杀人案，却让他得到了追寻真仙仙术残卷的契机，这运气着实是非同凡响。
不过，有一件事林暮未曾察觉，那便是他全然未意识到这些人所追寻的重宝便是他也在追寻的真仙仙术残卷。
若非偶然提及，林暮可能就会与之擦肩而过了。
之所以未发现此事，是因为……除非必要，林暮都会有意识地不去运用读取隐藏信息的能力。
不用的原因有两点：其一，隐藏信息仅是辅助能力，若过于依赖，可能会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懈怠，最终葬送于自己的能力之下。
其二，隐藏信息太多了。
任何事物都蕴含着海量的信息，若全部展现，那庞大的信息量会让人头昏脑胀，而且大部分都是无用之信息。因此，林暮只会展开一部分自己所需的信息，以避免处理大量无用信息。
而他根本未料到真仙仙术残卷会如此直接地出现，所以未去探查与之相关的隐藏信息。
当然，这些对林暮来说仅是借口。毕竟此次运气好才未错过，但下一次就未必了。
林暮心中没有侥幸之念，因此他开始思索自己的做法是否需要改进。
很快，林暮便决定时刻展开全部隐藏信息，即便这般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每时每刻接收海量的信息很是辛苦，但也比失败要好得多。
毕竟一旦失败，一切都完了。
林暮已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夺得真仙仙术残卷。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位皇子殿下，但是，一切能利用的都必须竭尽所能利用！林暮已然决定，继续在岳温良手下行事，直至夺得真仙仙术残卷！
同时，林暮也确信自己定会被委以重任而很难被怀疑，毕竟他可不是内鬼，他只是心怀鬼胎罢了，几乎毫无破绽可言。
至于那位还未登场，便坐在皇位上等着别人把真仙仙术残卷送到眼前的皇帝嘛……哼哼，只能说声抱歉了。
就在林暮内心思绪纷涌之时，突然，一个护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一开口，他便脸色惨白地吼道：“殿下！出大事了！”
“不得放肆！这是在皇子殿下面前，天大的事也不能失了规矩！”罗清严厉地斥道。
“无妨……何事？你查到什么了吗？”岳温良问道。
“不是！”那护卫使劲摇头，“与失窃案无关，是我刚才接到皇宫的加急密报，说，说……说是皇上意外去世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