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尉迟家的傻儿子](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60/53115460/b_53115460.jpg)
第24章 被抢
李孝恭和李道宗进入尉迟宝琪所在的包厢后,便看见尉迟宝琪正端着一个海碗,身体前方一步左右的距离,放着一只火炉子,火炉上还放着一个罐子,那股异香一直从罐口冒出,而尉迟宝琪右手最顺手的地方,还放着一壶酒。
“哎呦,宝琪呀。你挺会享受呀。”
“就是,宝琪。生活的不错嘛。”
李孝恭和李道宗刚进包厢,看着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尉迟宝琪,不禁出言打趣道。
尉迟宝琪,见两位郡王联袂而来,连忙起身行礼,“见过河间郡王、见过江夏郡王。小侄这不是忙里偷闲,吃顿饭嘛。”
李孝恭看着耍着无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尉迟宝琪,不由笑着说道:“你忙?你这算是忙?那皇城里各衙门的官吏,是不是都是在呕心沥血呀?”
“老韩,韩淳。各两位郡王拿碗筷呀。”
天然居酒楼内,一众学子们,看着两位三十左右的贵人,直接进了尉迟宝琪的包厢,不由抱怨道:“他们是谁呀?对出下联了吗?就进去那包厢了。”
一旁见过两位郡王的人,赶紧跟旁边的人说道:“别抱怨。刚刚进去的是河间郡王和江夏郡王。河间郡王是泾阳县男的准岳丈,江夏郡王是泾阳县男的举主。”
等李孝恭和李道宗开始品尝“佛跳墙”的时候,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
尉迟宝琪一眼便看见,面头黑线、一脸铁青的李君羡,走了进来。
“李世叔,这么巧,你也来天然居吃饭?赶紧,坐这。”说着,尉迟宝琪便将自己座位让了出来,准备去搬旁边的矮凳。
李君羡进来后,才发现河间郡王和江夏郡王,居然也在。他走到包厢中央,对着尉迟宝琪说道:“尉迟宝琪,圣人口谕,宝琪你这臭小子,给我安份点。”原来李君羡去东宫和李二陛下,汇报了国子监学子的举动后,李二陛下便下旨百骑来东市,维持现场秩序。
等李君羡刚刚复旨,东宫便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异香。李君羡正准备出去调查,一阵南风吹过,异香扑鼻。
因为尉迟宝琪的奏对,李二陛下让子女尽量住在皇宫的南边宫殿。东宫又处在太极宫的最东边,从东宫东门出来,沿着街往南走,走过永兴坊和崇仁坊,便走到了平康坊北门。当然,这是理论上的路线,实际是不可能,想要出宫,必须要经过宫门。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东宫其实离着东市不远,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三里。
而尉迟宝琪选择在酒楼的二层“放毒”,又有风的加持,在加上“佛跳墙”本身确实,香飘好几里,所以处在东宫的李二陛下便闻到这股异香。
封建王朝历代皇帝,都非常重视自身安全。而他们身边的保镖,对皇帝周围的一切,都以“刺客”对待。李君羡闻道这股异香,他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真香呀?什么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这类问题,他首先想到的绝对是,这股异香有毒没有?万一以后刺客也这么下毒,百骑应该怎么做呢?
当江旺跑过来汇报,这股异香是出自尉迟宝琪做的一道菜后。李二陛下也发现了这点隐患。于是李君羡就过来了。
听到是圣谕后,尉迟宝琪连忙正了正衣冠,躬身朝着李君羡回道:“臣,领旨。”
而李孝恭和李道宗,听着圣人如对待自家子侄的口谕,相视一笑。
“看来,这尉迟宝琪,也是简在帝心呀。堂兄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呀。”李道宗在心里不由想着,这要是我女婿,该多好。
见尉迟宝琪领了旨,李君羡马上朝站立着身子,听自己宣旨的李孝恭和李道宗行礼。李孝恭一边往下坐,一边朝着李君羡说道:“遵礼呀,这旨也宣了,过来一起吃点?”
“不敢。禀河间郡王,圣人还等着我复旨呢。”说完,李君羡环视包厢一圈,看着有三个罐子,并没有人用,但罐口冒着浓烈的荤香,便朝门外喊道:“来人,将这三个罐子,带回宫中。”
尉迟宝琪一看这情况,马上说道:“李世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抢呢?”
李君羡淡然的望着尉迟宝琪。尉迟宝琪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守不住了,他委屈的喊道:“韩淳,给罐子封了口。你们也搭把手。”
“还有,给我将钱顺叫上来。”
一会儿,钱顺就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一见钱顺,尉迟宝琪便问道:“现在卖出去多少了?”
“一万五千贯。”
还没等尉迟宝琪说话,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多少?”
钱顺马上扭头,对着两位郡王和李君羡回答道:“一万五千三百七十多贯。这是老奴,刚刚查账的数字。”
三人被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尉迟宝琪开口了,“钱掌柜,你倒一碗‘佛跳墙’,然后出去吃。”
听到尉迟宝琪这话,钱顺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海碗,赶紧倒“佛跳墙”去了。
这时尉迟宝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那些已经待了一个时辰的人,赶快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人,没吃到菜呢。如果他们不走,就告诉他们,想一直待在酒楼,也可以,但必须加钱。”
“加多少?”
“一人十贯。让他们看看酒楼外的人群,然后再问他们,加不加?”
李君羡出去复旨了,但酒楼的学子看着他们抬着三个罐子,走出了包厢,有人不由不忿道:“这又是谁啊?怎么连吃带拿的?”
旁边的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问道:“刚来长安的?”
“你怎么知道?”
“连百骑都不认识,你能不是刚来长安?”
“原来那些人是百骑呀!”
还没等他感叹完,钱顺便端着一大海碗浓郁荤香的菜,从他们身边经过。众学子闻着身边飘过的荤香,再看看二楼最大包厢紧闭的门,又想想尉迟宝琪出的上联,很多人叹了一口气,便将手边的酒碗拿起,然后一饮而尽。
过了一刻钟后,时间已经进入戌时了。李孝恭和李道宗吃饱喝足后,便提出告辞。尉迟宝琪将两位郡王送到酒楼门口,看着两位郡王在护卫的保护下,摇摇晃晃朝远方走去。
尉迟宝琪站站在酒楼门口,朝着南方望去,只见整个东市,每家店铺都是灯火通明,有的建筑上,还挂着花灯,有的是店铺门口,摆放着花灯。东风夜放花千树,好一派繁华景象。
“上元节了呀。”尉迟宝琪又抬眼望向天空中挂着的白玉盘。其实元日的时候,尉迟宝琪就想将烟花鼓捣出来,但他好好想了想,最后没做。为什么呢?一是,在长安放烟花,烟花的声响,会把马惊了。长安各家勋贵、世家大族还有一些衙门、富户,都是有马的,而这些马并没有听过烟花的爆炸声,烟花只要一响,那便是后果难料。二是,烟花的材料,硫磺、硝石和炭混合便是火药的配方,但是想要得到硫磺、硝石,尉迟宝琪便需要将用途讲出来,要不就需要找道观。这都不是尉迟宝琪想要的。
火药有极大的用途,尤其是制作“土炸弹”。尉迟宝琪绝不会拿火药,来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你拿出利益,考验一个人的人性,那么你必须做好他随时背叛的准备。剩下的道观,也不是一个好选择,李唐皇室虽然尊老子李耳为祖,皇宫内更是有三清观,但李唐皇朝却是崇扬佛教。道教,从东汉末年,张角喊出那句,“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断了大汉的气数后,历朝历代都是任由道家发展,却没有一个朝代崇扬道教。且入道教,门槛极高,这就使道教的人员并不多,导致道教,一直是不温不火。
李唐皇朝对佛教管理严格,对道教管理更严格。尉迟宝琪除了想见见那位“神医”孙思邈以外,并不打算和道教有过多的瓜葛。
在尉迟宝琪出神的时候,程家兄弟和李崇义等人,兴致勃勃的跑了过来。
“宝琪,闻到这股香味,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回来也不说一声,还是兄弟吗?”……
听着他们的话,尉迟宝琪也开口问道:“我这下午这么大的热闹,你们都没来,你们干什么呢?”
“哎。还不是因为长孙大郎。他想为长孙皇后猎几头鹿,补补身体。我们全被他叫去了。”
“你们脑子有病吗?什么时候?什么天气,你们去猎鹿?”
众人说着话,便走进了酒楼。
“今天下午,我错过了什么?怎么酒楼有这么多人?”
“就是。好热闹。”
尉迟宝琪没理会他们的大惊小怪,朝着过来的钱顺便问道:“钱掌柜,二楼那个包厢,他们就不上去了。给我们找几张桌子。”
“爵爷,咱们酒楼有后院。虽然不大,但胜在幽静。”
一听有后院,尉迟宝琪马上让钱顺带着他们过去。
等尉迟宝琪一群人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时候。李二陛下正和长孙皇后在甘露殿内,陪着一群皇子、皇女在用饭。
“尉迟宝琪这小子,不说其它,就凭这饭食,在长安的名声就不会小。”李二陛下感叹完,发现居然每人附和自己,环视一圈,才发现孩子们正抱着自己的小碗,吃的香甜,就连长孙皇后进食的频率,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李二陛下笑着说道:“承乾、青雀慢点吃。这有两罐呢,够我们吃的。”李君羡不是拿回来三罐吗?还有一罐送到太上皇李渊的宫殿内了。
李二陛下吃完一碗饭,侍女正给他添饭的时候,他无意间扫到仍然站在殿门口的李君羡,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开口,“遵礼,又发生何事?”
“禀圣人,小臣从东市酒楼出来的时候,钱顺说,酒楼今天已经赚到了一万五千贯有余。”
“什么?”一听这话,长孙皇后抬头,目光直视李君羡。
“禀皇后娘娘,东市酒楼今天已经进账,一万五千贯有余。”李君羡将语速放慢,说道。
长孙皇后马上就觉得饭菜不香了。这东市酒楼之前可是皇家的呀,还有之前尉迟宝琪是想借酒楼,但张达奏报上来,却说是要酒楼。长孙皇后一时不察,就赐了出去,现在下金蛋的鸡,成了一座金矿,长孙皇后开始后悔了。
李二陛下看着长孙皇后一脸懊恼的表情,便明白自己“枕边人”的想法,他赶紧岔开话题,“遵礼,派人去守着。”
“对。晚上就将钱运进宫。”
“诺。”
晚上子时左右,这群没怎么喝过白酒的勋二代,已经全部躺下了,尉迟宝琪嘱咐过各家护卫后,他们自家抬着自家的郎君,出了酒楼。
尉迟宝琪刚从酒楼外送人回来,看着已经空旷了不少的大厅,耳边还隐约还传来二楼普通包厢,热闹的打趣声,他不由露出了笑容。正当他欣赏这幅景象时,便看见张达在指挥着一队人,从柜台内钻出。尉迟宝琪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在搬铜钱。
“张内侍,这是做什么?”
“爵爷。今天酒楼盈利超过二万五千贯,让他们将钱送进宫里,我去朝皇后娘娘报喜。”
“不是,皇后娘娘有这么缺钱吗?”
听到尉迟宝琪这样问,张达先是诧异的望了尉迟宝琪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尉迟宝琪作为尉迟家的郎君,虽然是庶子,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没有缺过用度。
“爵爷呀。宫内元日,皇子殿下和皇女殿下,每个人只做了两身新衣服。”张达说完这句,便准备去拿账册。
“张内侍,将明天的菜、米和面的钱留下。还有,明天一早记得催骊山那边,送酒过来。”
“诺。”张内侍扭头答应下来后,便拿上账册,匆匆而去。
尉迟宝琪一见这情况,马上喊来自己护卫,一行人朝着长安尉迟府赶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尉迟宝琪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仍然络绎不绝,街道两边挂着密密麻麻的花灯,就连街旁的榆树、槐树上,也挂着灯笼。很多父母,正领着孩子在游玩;也有很多新婚的小夫妻,把臂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