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前代长老
“老夫名曰……”
一个老者尚未开口，瞬间就被另一个老者打断：“老夫名曰白衣鸿，特来此地收你为徒。”
江尘一愣，刚欲开口，就见一个个老者纷纷自报姓名。
“老夫名曰韩冰轩……”
“老朽名曰司空逸……”
“我乃风尘子……”
一个个老者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把江尘听得直发愣。
见这些人还欲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赶忙道：“我并非什么炼丹奇才，我只是一名普通弟子，你们所听闻的皆是谣言。”
名为司空逸的长老笑道：“我知晓你是一名普通弟子，所以我打算收你为徒，这不冲突吧？”
风尘子笑道：“实不相瞒，其实老夫已观察你许久，并非一时兴起收你为徒，只是恰好赶上今日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纷纷翻白眼。
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羞臊。
江尘望着这一群长老，这些长老至少有十几位，每人皆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给人一种世外仙人之感。
他可并非什么真正的炼丹奇才，那都是他吹嘘出来的，如今他必须竭力澄清事实，以免被误解。
一群长老听着他长篇大论一番，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江尘见这些人皆表示认可，轻舒一口气，笑道：“如今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根本不是什么炼丹奇才，只是一个普通弟子。”
司空逸正色道：“所以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江尘嘴角抽搐，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发现这些人都颇为面生，大部分都未曾在之前的云溪府中见过。
他也不好让这些人一直站在外面，于是请这些人进屋就座。
风尘子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布置，感慨道：“一入此屋，便觉天地有序，动静适宜。桌椅摆件，皆循风水要旨，实乃聚财纳福、安宁祥和的上佳之境。”
他又瞥了一眼老旧的桌椅，这桌椅堆积了不少灰尘，上面还有裂缝，着实没什么值得夸赞之处。
他想了想，郑重其事道：“虽见此桌椅，漆面斑驳，积尘厚重，裂缝隐现，然岁月留痕，恰似史书着墨，满是往昔故事，古韵悠悠，别具一番韵味。”
众人听在耳中，都忍不住翻白眼。
连个破椅子都能被夸赞到如此地步，这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无人能及。
江尘被夸得有些难为情，知晓这是在拍马屁，但听起来却感觉颇为舒畅，笑道：“各位前辈请坐。”
韩冰轩长老连忙道：“不必如此客气，这乃是你的住处，应当是我们请你先坐才是。”
江尘彻底无语，怎就突然来了个本末倒置？玉衡殿的礼节怎就如此颠倒了？
这些长老平日皆高高在上，现今突然变得这般和蔼可亲，着实令他有些难以适应。
他推辞了一番，无奈只好先坐下，道：“各位前辈，我真不是什么炼丹奇才。”
风尘子捋了捋胡须，对眼前这少年愈发欣赏。
他身为玉衡殿上一代的长老，早已不再处理日常事务，一直在秘境中闭关冲击境界，以获取更多寿元。
他不说活了一千年，活了三百年还是有的。
这三百年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天才，知晓天才皆有一股傲气，许多天才更是恃才傲物，巴不得所有人都知晓自己是天才。
他唯独在江尘身上未看到这股傲气，意识到江尘的心性极佳，恐怕前途无量，因而对江尘愈发欣赏。
不止他一人欣赏江尘，众多长老都难以掩饰眼中的欣赏之意。
玉衡殿不仅出了个极为年轻的炼丹奇才，而且此奇才心性极佳。
换作是寻常弟子，碰到如此多的长老要收自己为徒，恐怕都会高兴得发狂。
江尘却截然相反，一直在否认自己是炼丹奇才，这种谦逊谨慎的性格令他们甚是喜爱。
江尘见越解释越麻烦，只好道：“罢了，我承认了，我是个炼丹奇才，只不过是个极其普通的奇才，没必要受到你们如此关注。”
此话一出，所有长老都忍不住点头，相互眼神交流，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栽培的炼丹奇才。
司空逸吹胡子瞪眼道：“好了，你现今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炼丹奇才了，想不想成为我的徒弟，若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
风尘子不甘示弱道：“成为我的徒弟更佳，我精通七七四十九种炼丹法门，整个玉衡殿，乃至整个大柒王朝都鲜有人能够做到，随我学习，你能够碾压九成以上的炼丹师！”
韩冰轩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我可是大柒王朝官方认证的三星炼丹师，甚至为封疆大吏炼制过丹药！”
……
一群长老在狭窄的木屋内七嘴八舌地说着，令江尘根本反应不过来。
江尘耐心地听完这些长老的讲述，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炼丹奇才的身份了。
他如今只能选一位长老为师父，如此方能度过此关。
他心中有了主意，道：“你们方才所言过于杂乱，我有些听不明白，我现今只想知晓你们当中最为厉害的炼丹师是谁。”
“当然是我！”
“是老夫！”
“你算什么？当然是老朽！”
……
这些老者皆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炼丹师，都不愿承认他人比自己厉害。
江尘头疼不已，看来成为炼丹奇才也有弊端，那便是长老众多可供他选择，无论选哪位长老都会令他为难。
这时，司空逸提议道：“一直争执毫无意义，我看不如这般，大家现场炼制一枚丹药，谁炼制得最快，且炼制的质量更优，谁就收江尘为徒，如何？”
所有长老都沉默了下来，皆认为此提议有理。
江尘认可道：“我觉得此方法可行，就请诸位前辈炼制出一枚丹药，最后再交由我逐一评判即可，我最后会选择丹药炼制得最好的前辈为师。”
他话音刚落，就见所有长老不约而同地拿出了炼丹炉，炼丹炉形形色色，而且皆十分精美，定然是顶级矿石锻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