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法与誓约

哈利默不作声。

海格压低声音，以他自以为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解释：“奥利凡德家一直以来经营魔杖生意，虽然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们能记得每一个在这里购买过魔杖的客人。”

“是记住每一根魔杖。”奥利凡德摇了摇头，纠正说法。

和“巫师”相比，他们更看重“魔杖”。

海格尴尬地挠了挠头，自己的话被听到了？

奥利凡德扭身，在货架上指指点点：“一个拥有特殊感知天赋的小巫师，让我想想......”

“这一根呢？”

他随手一抽，扯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是一根狭长微红的魔杖：“雪松木，十一又七分之一英寸，凤凰羽毛作为杖芯。”

“拿起它，试着挥动一下。”

哈利举起，轻轻甩动。

这根红色魔杖的顶端“噼啪”一声绽放剧烈光芒，闪得海格打了个趔趄。

奥利凡德一把抢回来，嘟嘟囔囔：“不行，你对它太刺激了，要温和一点的......”

“那就这一根。”

“葡萄藤木，十又三分之一英寸，同样的凤凰羽毛杖芯。”

哈利又一次挥动，杖尖噼里啪啦闪起一阵火花。

“真是奇妙。”奥利凡德眼里泛起明亮光泽，语气波折，有些亢奋，“它很喜欢你，在努力变成适合你的样子。”

他伸出手，哈利把魔杖还回去。

“你知道吗？一般伟大的巫师，他们的魔杖杖芯都会是凤凰羽毛。”奥利凡德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因为这种杖芯有施展出更多魔法的可能。”

“当然，这并不意味只有拥有凤凰杖芯的巫师才能成为大人物。”

“来试试这一根——”

他一边说着，一边精挑细选出一只盒子，取出其中魔杖塞进哈利手里：“它应该会很有趣。”

“桤木，十一又八分之一，杖芯是独角兽的毛。”

哈利挥动它，一束美妙的光从杖尖诞生，环绕在屋子里。

“果然！”奥利凡德兴奋地叫嚷一声，“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有天赋的巫师总是少数。”

“挑剔的凤凰、骄傲的龙心弦，它们对自己的主人总会有很高的要求。”

“相对来说，独角兽的毛要求就会低很多，除了少部分天生邪恶的小家伙，它几乎适配所有人。”

他在这里停顿，拉长音调：“当然，只是兼容。”

“能真正满足独角兽的毛要求的小巫师，甚至比凤凰、龙心弦还要稀少。”

“后者只希望自己的主人天资聪颖，但前者还希望自己的主人天生光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哈利手中的魔杖。

“而你，波特。”

“就是最稀少的那一位。”

哈利面不改色。

海格欢快地鼓掌，脸胀得通红，这一番夸奖让他与有荣焉：“没错，这就是哈利，我们的救世主！”

“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当然天生正义！”

奥利凡德继续在柜台上挑拣：“我的眼光很少出错，尤其在摸准你们这些小巫师的品质之后，我总能一次就挑中最适合你们的魔杖。”

“但还是有些低估你。”

“桤木几乎是最适合独角兽毛的木材，需要高明，同时又善良、乐于助人的主人，传说中赫奇帕奇的魔杖，就是桤木与独角兽毛的搭配。”

“它和刚才那根魔杖一样，都在努力匹配你。”

“可显然，你拥有比善良更伟大的品质。”

“来试试这一根——”

他翻箱倒柜，从最深处抽出一只盒子：“有些巫师总会面临更换魔杖的处境。”

“成长后原本的魔杖不再适合自己。”

“或是意外中损毁......”

“这些魔杖本是为他们准备。”

“苹果木，十一又十一分之七英寸，独角兽的毛作为杖芯。”

哈利接过它。

几乎是在指尖与魔杖触碰的同时，金色的光绽放，盛大但不耀眼，璀璨而又永恒。

奥利凡德抬手，推了推眼睛，语气飘忽地介绍起来：“苹果木是一种很特殊的材料，它并不罕见，但拥有它的巫师很少。”

“它拥有很强大的力量，无论魔咒、变形术，甚至在其它魔法领域。”

“但想要得到苹果木的认可，通常都要心怀伟大、崇高的理想。”

“这绝非‘我要成为最优秀的小巫师’这种空泛的念头，也不是‘我要成为魔法部长’这种看似宏伟的想法。”

“所以波特，你的理想会是什么？”

哈利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奥利凡德的话语，他的眼下一行文字飘出。

【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是巫师生涯的开始】

【听到了吗？你的血脉之中那震耳欲聋的力量】

【巫师的魔力因此激活】

【获得职业经验200点】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行话。

他打开面板，目光落在其中一行：【等级：2（107/2000）】

【圣骑士职业等级得以提升】

【你掌握了职业......】

出乎意料的，展现至一半的文字在还未完全披露内容时，忽一阵的黯淡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别的提示。

【你现在可以选择自己的战斗风格】

这一点不用过多抉择，毫无疑问，作为冒险家哈利的战斗风格一向是“对决”，也就是在单手持有一把近战武器时，拥有更高的熟练度，用面板的话术形容，就是伤害值“+2”。

让哈利惊讶的，是最后一道文字提示。

【你现在可以选择自己的誓言】

【誓言是指引圣骑士道路的信标】

如果没记错，圣骑士在职业等级达到“2”以后，应该会匹配魅力属性掌握一定的法术位，并学会可以说是圣骑士招牌的法术“至圣斩”，至于誓言那应当是“3级”也就是逐步领悟职业、并准备真正踏上这条道路之后，才要去做的事。

怎么回事...

哈利也不算完全一头雾水，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

不过当下，重要的还是誓言。

就像对奥利凡德刚才那些话做出回应一样。

哈利轻声，吟诵古老的誓言。

“点亮光明。”

在金光中，头发丝粗细的金线涌出，在魔杖尾端烙印下三个单词，正是哈利刚才说的那句话。

“守护光明。”

第二句话随着他的话语，也一同印下。

奥利凡德和海格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回见到魔杖与巫师之间产生如此奇妙的反应。

“维持光明。”

第三句话，几乎让魔杖镀上一层灿烂黄金。

直至最后一句。

“成为光明。”

金光收敛，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那四句话印在魔杖上。

包括哈利在内，没人知道为什么。

但谁都清楚，一件即便在巫师群体中也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誓约成立】

【从现在起你将成为坚守古贤之誓言的圣骑士】

【获得神术：自然之怒】

【获得神术：驱散无信者】

【获得专长：魔法誓约】

看到文字提示，哈利一愣。

嗯？

魔法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