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搞？搞屎棍？
来到有条村，已经是傍晚。
天色暗沉，蝙蝠在头顶回旋，周杰、九叔刚来到村口外，就看到了来福说的鱼塘。
鱼塘不小，约有两亩地大小。
塘水颜色暗绿，上面还飘着不少浮萍，时不时有鱼儿换气的水泡冒起。
单从表面看，和其他鱼塘没啥区别。
周杰却是后退一步，躲到九叔身后，“师父，这鱼塘好凶啊！”
“死了八个人在里面，能不凶吗？”九叔摇了摇头。
在他们两人眼里，塘水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有冤魂在沉浮，朝他们招手求救。
周杰一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里面怎么只有七个冤魂，不是死了八个人吗？”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来福。
一旁的来福，早就被两人的谈话吓得瑟瑟发抖，听到周杰的发问，发誓道：“我真没骗你们，真的死了八个人，我发誓。”
九叔闻言似是想到什么，开声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塘里的东西第一个拉王老爷下去，我想应该不会没有缘由。”
“来福，你先带我们到王老爷家。”
“好的好的，我这就带你们去。”早就想离开这口塘的来福，一口就答应了。
“开门，开门，我是来福。”
来到王地主家，来福上去拍门。
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以及脚步声。
“来福回来！”
“他一定是把九叔请来了！”
“快开门！”
很快，紧闭的大门打开，一群人涌了出来。
最前面的是地主家的工人，后面跟着的是王地主的家里人。
九叔和周杰被奉为上宾给请了进去，好茶侍候。
王老夫人抹泪道：“九叔，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有条村，消灭鱼塘里的脏东西。”
“夫人节哀顺变，鱼塘里的脏东西我一定会出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以前鱼塘里有没有死过人。”九叔问道。
这抓鬼和医生看病一样，也需要寻根问底，找出病根才好治病。
原本还抹泪的王老夫人，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站在身旁的像左右护法的两个儿子却是异口同声说，“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是大儿子来说，“九叔，这鱼塘以前是我家用来养鱼蓄水的，从来没死过人。”
母子三人的神情举止周杰尽收眼底，笃定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是吗？没以前没死过人，那鱼塘里面的脏东西是怎么来的？”
“你们不老实啊，不说清楚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是吧，师父。”
九叔道：“是啊，阿杰说得没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那脏东西与你们王家有仇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老夫人一听，顿时激动了，“那贱人都拿了我家老爷的性命，还想怎么样？”
“娘！你怎么说出来了？”
“娘！家丑不可外扬啊！”
两个儿子的神情一下子变了。
周杰和九叔对视一样，在他们的一唱一和下，果然把话套出来了。
看来，那脏东西还真和王家有关系。
大儿子和二儿子见到瞒不住了，便挥退一旁的下人，才叹道：“九叔，我们不是有意想瞒你们的，只是这事的确难以启齿。”
经过互联网洗礼的周杰撇了撇嘴，嘀咕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不就是屁股那点事。”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大儿子闻言吃惊道。
“还真是啊？我只是随口一说。”周杰没想到还被自己说中了，于是好奇问道：“是王老爷出轨还是王老爷的小妾出轨？”
“阿杰，怎么说话的？”九叔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直接问人家的。
这时王老夫人摆了摆手，神情凄苦道：“九叔，不要怪你徒弟，既然他做得出这等丑事，就不怕别人笑话。”
“而且，如果只是这样，都还算不得什么。”
大户人家，偷吃是常有的事情，这样她都还勉强能接受。
但唯独...........
“唉，我实在说不出来这等败坏家风的丑事，大儿你来说。”
王老夫人说出，让大儿子来说。
当大儿子说出后，周杰和九叔都呆住了。
“父亲他，和镇上戏班的一个男戏子........搞在了一起。”
搞、搞在了一起？
搞屎棍？
听说那王老爷已经五十多了吧，还玩得这么花。
周杰多嘴问了一句，“那你们父亲是攻？”
换来的却是沉默。
虽然周杰说的话他们有些听不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到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是守？
难怪王家人如此忌讳不愿提起，原来不单止是断背山，还是被搞的那一个。
九叔这个老传统也是感觉三观震裂。
不想在这个充满屎味的话题深入下去的九叔，重新回归正题，“也就是说，最先死在塘里的是那个戏子？”
大儿子点头：“三个月前，那个戏子被父亲邀请到家里来，我们实在没眼看就早早入睡了，结果第二天就发现戏子溺死在了鱼塘里。”
“直到半个月前，我父亲淹死在里面。”
九叔知道这戏子的死，肯定和王家脱不了关系，哼道：“死得不明不白，含冤而死，不化作厉鬼复仇才怪呢。”
两兄弟讪讪一笑，连忙求九叔出手，“九叔，你就救救我们有条村吧，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心疼钱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想请我师父出手，这个费用可不便宜，你们想清楚了。”周杰伸出三个手指搓着，感觉有点痒。
这也算是他和师父九叔的默契了，由他来谈价。不然换做九叔来的话，被一通软话下来甚至倒贴钱。
大儿子一看，三根手指，豪爽道：“三十块大洋，我给了。”
“糟糕了，师父，装家伙的黄布袋我忘记拿了。”
“不如我们先回去吧，万一那脏东西从水井里爬出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杰抓住师父九叔的手臂，惊慌道。
看着挂在周杰身上鼓囊囊沉甸甸的黄布袋，王家两个儿子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睁眼说瞎话了。
二儿子凑到大哥身旁，小声催促道：“给了吧，不然今晚真从水井里爬出来，就得看我们兄弟两个哪个的运气好了。”
大儿子闻言一个激灵，他是嫡长子，注定是他来继承家财，要是他死了就全归二弟了。
当即，在征得娘同意后，他一咬牙，“九叔，我愿出三根小黄鱼！”
周杰松开了抓住师父九叔的手，一拍脑袋，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原来黄布袋就在我身上挂着。”
王家母子三人，忍不住齐齐暗骂了一声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