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易中海心中的小算盘
易中海心中的小算盘，别人或许看不清，但张有才早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回想贾东旭跟随易中海多年，却连中级工都不是，而易中海在贾东旭之后也再没有收过新的徒弟。
这一切，很难说不是易中海故意为之。
他在教授贾东旭时，显然有所保留。
一是担忧徒弟的成长将危及自身的地位，二是出于对贾东旭薪酬的控制欲，易中海选择了拒绝收徒。
他盘算着，只要贾家还需要他，他的价值就能得以保持。
但贾东旭的不幸发生后，易中海发现没有合适的继承者，而其他人似乎也无法承担起为他养老的责任。
于是，他坚决不收新徒。
现在，他急切地找上张有才，显然是想故技重施。
张有才心知肚明，如果跟随易中海，他很可能就会步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后尘，长年累月地困在低级工的位置上，最终还要因为师徒的名分而负责易中海的养老。
这个老人的算盘打得很精，但张有才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自认技术已臻大师级，不再需要师傅。即便不是，他也不会选择易中海这样的人。
张有才心中冷笑，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添个“爹”。
易中海未曾料到，张有才会断然拒绝他，一时之间脸色铁青，随后涨成了紫红。
“你对厂里的水有多深还没搞清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易中海仍旧不愿放弃，坚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
只要张有才成了他的徒弟，那他后半生就有了依靠。
“钳工是一门技术活，别看我们用机器，但机器只占三成的比重，更多的还是靠手艺和技巧。”
易中海神情坚定，刻意提高了声音说：
“你放眼望去，整个车间，谁不是在师傅的引领下成长？”
“若仅凭你自己摸索，恐怕三五年也难以触及二级工的门槛。但若有师傅指导……”
他清了清嗓子，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只要你跟随我，我敢承诺，不出两年，二级工的位置非你莫属！”
张有才轻蔑地一笑，仿佛提及的贾东旭，二级工的身份用了两年，可五六年过去，依然止步不前。
“我不需要，我相信自己能独立探索工作的门道……”
张有才的目光带着嘲讽：
“至于您，还是多花心思在秦淮茹身上吧，我可是听说，她进厂已超过一年，却连一级工的标准都没达到。”
易中海紧咬着牙关，心中明了秦淮茹的状况并非他的过错。
他确实有意好好培养秦淮茹，让她达到高级别，不仅可以增加收入，也能减轻自己未来的养老压力。
可是他也没想到。...
秦淮茹根本对工作心不在焉，即便手把手教学，她也常常转头便忘。
她心中所想，似乎只有那准点的饭食。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秦淮茹损害自己的声誉。
思绪至此，他下定决心，今天下午秦淮茹的二级工考核必须成功。
“你有所不知，秦淮茹虽未经历一级工的考核，但她已经准备好直接挑战二级工的难度了。”
“那么，我就提前祝愿你们都能如愿以偿了。”
话音刚落，张有才便毫不犹豫地迈步向车间走去。
易中海未曾料到，张有才竟然如此果断地回绝了自己。
他心中冷笑，决心已定：
“秦淮茹这次的跳级考试，务必得成功！”
“一旦秦淮茹成功晋升二级工，届时一级工的张有才定会后悔莫及！”
他想象着，当张有才来恳求自己成为他的师傅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只有这样，他才能让所有人，尤其是张有才明白，他易中海心胸宽广，不忘滴水之恩。
然而，当易中海踏入车间时，差点被秦淮茹的状况气得晕倒。
在众人忙碌地整理工位，检查工具之际，
秦淮茹却顶着被蛰得如同猪头般的脸，蹲在一旁用铁丝无聊地画着圈。
秦淮茹自己也觉得满腹委屈。
自从她进入轧钢厂，便与郭大撇子有了交集，也曾在厂内的仓库幽会。
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郭大撇子曾答应这次见面会带驴肉火烧给她。
然而，当她刚才兴奋地叫他时，郭大撇子却露出见鬼般的表情，
还问她脸伤何时能好，至于那承诺的驴肉火烧，更是只字不提。
郭大撇子轻按胸口，暗示自己承受了不适之感。
秦淮茹则为自己的容颜忧虑，担心脸蛋儿的瑕疵会影响到未来的便利。
她正蹲在地上随意涂鸦，突然耳边响起了师傅易中海的督促声。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准备开始工作？”
秦淮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留意她与易中海的对话，便放松地回应。
“得了吧，易师傅，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这学徒做的都是些粗活重活，哪适合我这样的。”
她带着笑意向易中海身边蹭去：
“所以我才等着您呢，今天您可得好好教我那些二级工考核的技巧，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易中海听后，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安慰，这丫头片子，还算明白不能光靠不正当手段。
“好吧，我先忙手里的活儿，等会儿有空，就细细教你，争取让你考核时一展身手。”
秦淮茹心中暗自撇嘴，这个易中海真是老顽固。
“师傅，我的意思是，您不用全教给我，只要教我如何让别人觉得我技术娴熟，让考核官们觉得我动作熟练，这样即便您在考核时帮我，别人也不容易察觉。”
“细节方面，当然还是得依赖您。”
易中海一时语塞，心中的无奈如同胸口的那口气，不知该如何发泄。
不可否认，易中海的品行有失，但他在技术上的八级工资格，却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技术的精湛，是他夜以继日、不懈奋斗的见证。
面对秦淮茹，他心中纵有千万个不快，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好吧。”
易中海不得不答应，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斥责秦淮茹几句。
但现在，考核在即，他又有意在对张有才示威。
只能顺着秦淮茹的计划，给她足够的光彩。